第一章1955年秋,北平的街頭飄著細雨。容遇緊緊攥著兒子明遠的小手,
站在馬路牙子上等電車駛過。八歲的明遠穿著藏青色學(xué)生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另一只手抱著母親剛給他買的新書《十萬個為什么》。"媽媽,為什么電車會跑?
"明遠仰起臉,眼睛里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容遇扶了扶金絲邊眼鏡,
嘴角揚起溫柔的弧度:"因為電能讓電動機轉(zhuǎn)動,就像你玩的發(fā)條小汽車,
只不過——"她的話戛然而止。一輛失控的黑色轎車沖破雨幕,朝他們直直撞來。
容遇本能地將兒子往身后一拽,書頁在空中散開,如同折翼的白鴿。劇痛襲來的瞬間,
她最后聽到的是明遠撕心裂肺的哭喊:"媽媽——!"黑暗吞噬了一切。"容遇?容遇同學(xué)?
能聽到我說話嗎?"一個陌生的女聲刺破黑暗。容遇猛地睜開眼,
刺目的白光讓她下意識抬手遮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腕纖細白皙,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
還涂著淡粉色的指甲油。"太好了,你終于醒了。"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性松了口氣,
"你在體育課上暈倒了,把班主任嚇得不輕。"容遇撐起身子,
驚愕地環(huán)顧四周——這是一間明亮整潔的醫(yī)務(wù)室,窗外傳來此起彼伏的哨聲和少年們的歡呼。
墻上電子鐘顯示:2023年9月5日,14:30。"我...多大了?
"容遇聽見自己發(fā)出年輕清脆的聲音。校醫(yī)笑了:"容同學(xué),撞到頭了嗎?
你當然是十八歲啊。"她遞來一面小鏡子,"要不要檢查一下?"鏡中的女孩杏眼櫻唇,
烏黑的長發(fā)扎成高馬尾,左眼角有一顆小小的淚痣。
容遇的手指顫抖著撫上自己的臉——這是她年輕時的模樣,卻又不是。
她從未留過這樣俏皮的發(fā)型,更不會在眼角貼亮晶晶的小裝飾。
"你的手機和書包在床頭柜上。"校醫(yī)指了指,"需要我通知家長來接你嗎?""不、不用。
"容遇強作鎮(zhèn)定,"我很好,謝謝您。"等校醫(yī)離開,容遇立刻翻找書包。
學(xué)生證上的照片確認了她的身份——容遇,圣華高級中學(xué)高三(7)班。
地址欄寫著一處高檔公寓的名稱。她顫抖著拿起那個被稱為"手機"的黑色薄板,
不小心觸碰到屏幕,界面突然亮起,嚇得她差點把它扔出去。經(jīng)過幾分鐘的摸索,
容遇勉強學(xué)會了用指紋解鎖,并打開了瀏覽器。"容氏集團..."她輸入這幾個字,
手指懸在搜索鍵上方猶豫了幾秒才按下。
容氏集團創(chuàng)始人容明遠今日出席新能源項目簽約儀式"...照片上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
但那眉眼輪廓,分明是她八歲的明遠!容遇跌坐在醫(yī)務(wù)室的床上,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她死了,
又復(fù)活了,穿越到了七十年后,而她的兒子...已經(jīng)是個七十八歲的老人了。
"這太荒謬了..."她喃喃自語,卻不得不接受這個現(xiàn)實。憑著學(xué)生證上的地址,
容遇找到了"自己"的公寓。指紋鎖識別通過的那一刻,她松了口氣。公寓裝修現(xiàn)代簡約,
墻上掛著幾張照片——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與一對中年夫婦的合影,想必是這具身體的父母。
書桌上擺著課程表和幾本高三復(fù)習(xí)資料。容遇花了一整晚研究智能手機和電腦,
惡補七十年的歷史變遷。天亮?xí)r分,她做出了決定:必須去見容明遠。第二天,
容遇換上最正式的襯衫和長裙,站在了容氏集團總部大樓前。玻璃幕墻反射著陽光,
刺得她眼睛發(fā)疼。她深吸一口氣,走進旋轉(zhuǎn)門。"您好,請問有預(yù)約嗎?
"前臺小姐微笑著問。"我...我想見容明遠先生。""董事長今天的行程已經(jīng)排滿了,
您可以通過官網(wǎng)提交會面申請——""告訴他,容遇來了。"她打斷前臺的話,
"就說...我知道'小遠五歲時在書房打碎的青花瓷,藏在了后院第三棵棗樹下'。
"前臺困惑地拿起電話,低聲說了幾句。不到五分鐘,電梯門打開,
一群西裝革履的人簇擁著一位拄拐杖的老人快步走來。容遇的呼吸停滯了。老人滿頭銀發(fā),
臉上布滿皺紋,但那雙眼睛——那雙充滿智慧與堅毅的眼睛,
與記憶中抱著《十萬個為什么》的小男孩重疊在一起。容明遠在距離她兩米處停下,
手中的拐杖"咣當"一聲掉在地上。他顫抖著伸出手,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董事長!
您怎么了?"秘書驚呼。老人突然捂住胸口,面色慘白地向前栽倒?,F(xiàn)場一片混亂,
救護車的鳴笛聲響徹云霄。容遇跟著去了醫(yī)院。在眾人焦急等待時,
她悄悄溜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心電監(jiān)護儀發(fā)出規(guī)律的"滴滴"聲,容明遠躺在病床上,
看起來蒼老而脆弱。"小遠..."她輕聲喚道。老人的眼皮顫動,緩緩睜開。
"你...真的是..."他的聲音嘶啞干澀。
容遇握住他布滿老年斑的手:"你五歲那年冬天發(fā)高燒,我三天三夜沒合眼照顧你。
你醒來第一句話是'媽媽,我夢見吃了一大塊冰糖,甜得牙都掉了'。
"容明遠的眼眶瞬間濕潤,淚水順著皺紋縱橫的臉頰滾落。
"媽媽..."七十八歲的老人像個孩子般哭出聲,
"真的是你...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容遇俯身抱住他,
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和衰老的氣息。她的眼淚落在他的白發(fā)上:"對不起,
媽媽沒能陪你長大..."門外傳來腳步聲,容遇迅速擦干眼淚。主治醫(yī)生推門而入,
驚訝地看著他們:"董事長醒了?這位是...""我的..."容明遠頓了頓,
蒼老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的曾孫女。家族里最小的孩子,剛從國外回來。
"醫(yī)生了然地點點頭:"您需要休息,探視時間不宜過長。"等醫(yī)生離開,
容明遠緊緊抓住容遇的手:"媽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這么年輕?
""我也不明白。"容遇搖頭,"我最后的記憶是被車撞到,醒來就是七十年后了。
"老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容遇連忙給他倒水。喝了幾口后,他虛弱地說:"媽媽,
你要幫我...容家現(xiàn)在...一團糟...""別著急,慢慢說。""我有五個孫子,
他們的父親——我的兒子們都已經(jīng)不在了。"容明遠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疲憊,
名裂了;老三容昀身體差得隨時會倒下;老四容煊狂妄自大;老五容燦...就在你的學(xué)校,
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校霸..."容遇聽得目瞪口呆:"這么多問題?
""最可怕的是..."老人壓低聲音,"有人在對容家下手,從內(nèi)部瓦解我們。媽媽,
我需要你..."話音未落,病房門被猛地推開。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闖了進來,
黑色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眉眼間帶著凌厲的氣勢。"爺爺!您沒事吧?
"他的目光掃到容遇,瞬間冷了下來,"你是誰?"容明遠虛弱地抬手:"容琛,
這是你的...呃...""同學(xué)。"容遇迅速接話,對老人使了個眼色,
"我是容燦的同學(xué),聽說董事長住院了,代表班級來看望。"容琛瞇起眼睛,
顯然不信這套說辭:"爺爺需要休息,請你離開。""等等。"容明遠突然說,"容琛,
安排她住進老宅。從今天起,她是我們家的貴客。""什么?"容琛震驚地看向老人,
又厭惡地瞥了眼容遇,"她到底是誰?"容明遠閉上眼睛,
嘴角卻微微上揚:"她會是...拯救容家的人。
"第二章1. 家族會議容家老宅坐落在城東半山腰,占地近五千平米,
是民國時期容遇丈夫親手設(shè)計的法式莊園。七十年過去,周圍的梧桐樹已經(jīng)長得遮天蔽日,
將主樓掩映在一片翠綠之中。容遇站在雕花鐵門前,恍惚間仿佛回到了1950年代。
那時門前沒有電動?xùn)艡?,只有一道矮矮的灌木籬笆,小遠總愛鉆來鉆去,
把衣服刮得滿是口子。"到了。"容琛冷冰冰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
黑色奔馳無聲地滑入庭院,停在噴泉前。幾個穿制服的傭人小跑過來開車門。
容遇深吸一口氣,跟著容琛走向主樓。她的學(xué)生裝在一眾西裝革履中顯得格格不入,
但脊背挺得筆直,目光不卑不亢地掃過每一處細節(jié)——這里既是她的家,又不是她的家。
"董事長在書房等您。"一位白發(fā)管家恭敬地說,目光卻充滿探究。容琛冷哼一聲:"李叔,
帶她去換身像樣的衣服。爺爺要開家族會議。"十分鐘后,
容遇穿著管家準備的淺藍色連衣裙出現(xiàn)在二樓書房。推門而入的瞬間,
七八道目光齊刷刷射來。容明遠坐在主位的輪椅上,臉色仍有些蒼白,但精神明顯好多了。
"都到齊了?"老人環(huán)視一周,"除了容爍又跑哪去了?""二弟最近...有些私事。
"容琛站在老人身側(cè),目光警惕地盯著容遇。房間里還有三個年輕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靠窗站著的那個——身高近一米九,黑色皮衣裹著健碩的身材,
左耳一枚鉆石耳釘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他正用手機打游戲,連頭都沒抬。"容煊,
把手機放下。"容明遠皺眉。皮衣青年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收起手機,
目光在容遇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嗤笑道:"這就是爺爺?shù)男聦櫍块L得倒是不錯。""放肆!
"老人猛地拍桌。角落里傳來一陣咳嗽聲。容遇這才注意到沙發(fā)上還坐著個瘦削的年輕人,
臉色蒼白如紙,膝蓋上攤著一本厚重的醫(yī)學(xué)書籍。他抬頭對容遇歉意地笑了笑,
又低頭咳起來。"容昀,吃藥了嗎?"容明遠語氣軟了下來。"吃了,爺爺。
"容昀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容遇的心揪了一下。這孩子看起來病得不輕。"好了,說正事。
"容明遠清了清嗓子,"這位是容遇小姐,從今天起,她將住在老宅,
并且..."老人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是我們?nèi)菁业拈L輩。""什么?
"容煊第一個跳起來,"爺爺,您糊涂了吧?她看起來比我還??!"容琛眉頭緊鎖:"爺爺,
您需要休息,這種玩笑——""不是玩笑。"容明遠打斷他,
從輪椅旁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個牛皮紙袋,"這是DNA檢測報告。
容遇小姐與我們家族的血緣關(guān)系達到直系親屬級別。"房間里一片死寂。
容遇差點笑出聲——這老頭子,動作真快,一晚上就偽造好了證據(jù)。"不可能!
"容煊一把抓過報告,"我們家哪來這么個'直系親屬'?
除非..."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古怪,"爺爺,
您該不會..."容明遠抄起拐杖就朝容煊打去:"混賬東西!想什么呢!"他喘了口氣,
"她是我母親的轉(zhuǎn)世!"容遇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轉(zhuǎn)世?這借口比穿越靠譜嗎?"爺爺,
您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容昀擔憂地問。"我知道這很難接受。"容明遠突然變得嚴肅,
"但她知道只有我和母親才知道的事。比如..."老人看向容遇,眼中帶著促狹,
"我七歲那年尿床,怕被發(fā)現(xiàn),把床單藏在——""鋼琴下面。"容遇接口道,忍住笑意,
"結(jié)果傭人彈琴時聞到異味,你被罰抄了一百遍《弟子規(guī)》。"容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容琛的臉色變得鐵青。連一直漠不關(guān)心的容昀都驚訝地抬起頭。
"這...這太荒謬了..."容琛喃喃道。"荒謬與否不重要。"容明遠擺擺手,
"重要的是,從今天起,容遇小姐將參與家族事務(wù)。她也會繼續(xù)在圣華中學(xué)完成學(xué)業(yè),
容燦那小子不是也在那兒嗎?正好有個照應(yīng)。"容遇挑眉——容燦?
就是那個缺席的第五個重孫?"爺爺!"容煊暴跳如雷,
"您讓一個來歷不明的小丫頭插手家事?我不同意!""不需要你同意。"容明遠冷冷地說,
"我還沒死,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他轉(zhuǎn)向容遇,語氣緩和下來,"你有什么想說的?
"容遇環(huán)視一周,目光在每個人臉上停留片刻,最后微微一笑:"我只想說,很高興回家。
"2. 校園對決周一早晨,容遇穿著圣華中學(xué)的校服走進校園時,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
學(xué)生們?nèi)齼蓛删墼谝黄?,看到她時立刻噤聲,然后又爆發(fā)出竊竊私語。"看,
""聽說周末被容家接走了...""容燦學(xué)長氣瘋了..."容遇面不改色地走向教學(xué)樓,
心里卻暗暗警惕。看來容燦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果然,第一節(jié)課剛結(jié)束,
教室門口就出現(xiàn)了一道修長的身影。男生穿著改短了的校褲,露出腳踝,
襯衫扣子解到第三顆,鎖骨處隱約可見紋身的邊緣。他斜倚在門框上,目光如刀般射向容遇。
"容遇?出來。"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教室瞬間安靜。容遇合上課本,
從容不迫地走向門口。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容燦比她高了大半個頭,不得不仰視他。
但她的眼神沒有絲毫退縮。"有事?"容燦冷笑一聲,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拽著她快步走向樓梯間。容遇沒有掙扎,只是默默記下了路線——攝像頭死角,人跡罕至,
典型的校園霸凌場所。樓梯間的門砰地關(guān)上。容燦一把將她按在墻上,另一只手撐在她耳側(cè),
低頭逼視:"聽說你是我太奶奶?"他的呼吸噴在容遇臉上,帶著淡淡的薄荷煙味。
容遇面不改色:"你爺爺是這么說的。""放屁!"容燦猛地捶了下墻壁,
"你他媽用了什么手段騙我爺爺?DNA檢測?催眠?還是..."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危險,
"床上功夫?"容遇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她突然抬膝,精準地頂在容燦大腿內(nèi)側(cè)的麻筋上。
容燦悶哼一聲,不由自主地松了手。"第一,"容遇理了理校服領(lǐng)子,"注意你的用詞。
第二,你爺爺沒告訴你嗎?我專治不肖子孫。"容燦揉著大腿,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隨即又變成嘲諷:"就憑你?小丫頭片子,知道容家是什么嗎?""知道。"容遇微微一笑,
"1947年由容志鴻創(chuàng)辦的紡織廠起家,1952年轉(zhuǎn)型做軍工零件,
1980年代開始涉足房地產(chǎn),現(xiàn)在是橫跨金融、科技、醫(yī)療的跨國集團。"她頓了頓,
"順便說,容志鴻是我丈夫,你爺爺是我兒子。
"容燦的表情像吞了只蒼蠅:"你他媽瘋了吧?""你六歲那年,"容遇突然說,
"偷偷把爺爺最愛的懷表拆了,結(jié)果裝不回去,藏在閣樓的玩具火車里。
后來你撒謊說是傭人偷的,害得三個傭人被開除。
"容燦的臉色刷地變了:"你...你怎么知道...""我還知道,"容遇向前一步,
這次換她把容燦逼到墻角,"你現(xiàn)在跟校外混混一起收保護費,
上周還打傷了隔壁學(xué)校的籃球隊長。需要我告訴你爺爺嗎?"容燦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你到底是誰...""我說過了。"容遇拍拍他的臉,手感意外的好,
"我是你太奶奶?,F(xiàn)在,回教室上課,放學(xué)后我要檢查你的作業(yè)。"容燦像見鬼一樣逃走了。
容遇長舒一口氣——這些信息都是昨晚容明遠告訴她的,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用場。
3. 課堂驚艷下午的物理課,容遇終于找回了些許熟悉感。黑板、粉筆、力學(xué)公式,
這些與七十年前并無二致。"誰能說說麥克斯韋方程組在電磁學(xué)中的意義?
"年輕的物理老師推了推眼鏡,目光掃過教室。沒人舉手。容遇下意識地舉起手。
"容遇同學(xué)?"老師有些意外,"請講。"容遇站起來,
流利地用專業(yè)術(shù)語解釋了麥克斯韋方程組的微分形式和積分形式,
以及其在電磁波預(yù)測中的關(guān)鍵作用。整個教室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所以,這個方程組不僅統(tǒng)一了電與磁,還為后來的相對論奠定了基礎(chǔ)。
"容遇總結(jié)道。物理老師的眼鏡滑到了鼻尖:"非常...非常完整的回答。"他好奇地問,
"你提前預(yù)習(xí)了大學(xué)內(nèi)容?""算是吧。"容遇含糊其辭。
她總不能說這是她五十年代在劍橋讀書時的必修課。下課鈴響,
物理老師叫住了她:"容遇同學(xué),我是周慕,除了教課還負責(zé)學(xué)校的科研項目。
有興趣參加物理競賽嗎?"周慕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白襯衫袖口卷到手肘,
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他的眼睛很特別,琥珀色的瞳孔在陽光下像融化的蜜糖。
容遇突然意識到,這是她穿越以來,第一個用平等學(xué)術(shù)態(tài)度對待她的人。"我很樂意。
"她聽見自己說。4. 病弱之謎放學(xué)后,容遇按照約定檢查容燦的作業(yè),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壓根沒做。她正要訓(xùn)斥,手機突然響了——是容家的座機號碼。"容小姐,
"管家焦急的聲音傳來,"三少爺在學(xué)校暈倒了,正在醫(yī)院。董事長請您過去。
"容遇趕到醫(yī)院時,容昀已經(jīng)醒了,正靠在床頭輸液。他的臉色比上次見還要蒼白,
嘴唇幾乎沒有血色。"怎么回事?"容遇輕聲問。容明遠嘆了口氣:"貧血,老毛病了。
這孩子從小體質(zhì)弱。"容遇走近病床,突然注意到容昀挽起的袖口下,
手臂內(nèi)側(cè)有一排細小的針眼。那不像是醫(yī)療輸液留下的痕跡,更像是...定期抽血。
容昀察覺到她的目光,慌忙拉下袖子,眼神閃爍。"容昀,"容遇坐到床邊,壓低聲音,
"這些針眼是怎么回事?""我...我需要定期輸血...""不對。"容遇搖頭,
"輸血是往血管里輸,不是從血管里抽。誰在抽你的血?"容昀的睫毛顫抖起來,
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我不能說...我的研究...""什么研究?""夠了!
"容明遠突然打斷,"容遇,別逼問他了。這孩子身體不好,需要休息。
"容遇看了看老人警告的眼神,暫時按下了疑問。但當她幫容昀掖被角時,
一張名片從病號服口袋滑了出來——"林世杰教授,國家血液研究中心"。
她悄悄把名片藏進了手心。回家的路上,容遇用手機搜索了這位林教授。
結(jié)果顯示他是國內(nèi)血液學(xué)權(quán)威,最近正在研究一種罕見的遺傳性血液病,
而容氏集團是他的主要資助方。太巧了。容遇瞇起眼睛。她得查清楚,
這位林教授到底在容昀身上做什么"研究"。5. 家族暗流晚飯時,
容家的長餐桌上氣氛詭異。
琛全程冷著臉不說話;容煊故意把餐具弄得叮當響;容燦干脆沒回來;只有容明遠強打精神,
詢問容遇學(xué)校的情況。"對了,"老人突然說,"明天有個家族基金會的晚宴,
你們都得出席。容遇也去。"容琛猛地抬頭:"爺爺!這不合規(guī)矩!""什么規(guī)矩?
我定的就是規(guī)矩。"容明遠瞪眼。"媒體會怎么報道?"容琛壓低聲音,
"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孩突然出現(xiàn)在容家核心場合?董事會已經(jīng)有人質(zhì)疑了!
""讓他們質(zhì)疑去。"老人不以為然,"容遇是我請來的特別顧問,
負責(zé)...青少年教育項目。"容煊噗嗤笑出聲:"她?教育我們?""閉嘴吃飯!
"容明遠一摔筷子,"還有,容爍哪去了?又跟那個女明星鬼混?
"容琛的表情變得復(fù)雜:"二弟他...今早被拍到和梁薇在酒店過夜。現(xiàn)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炸了。
"容遇皺眉:"梁薇?那個已婚影后?""就是她。"容煊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
"二哥這次可栽大了,梁薇老公是傳媒大亨,夠他喝一壺的。
"容明遠氣得直捶胸口:"混賬東西!我說了多少次離那女人遠點!
"容遇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一切??磥砣菁业膯栴}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病弱的被抽血,
風(fēng)流的陷入丑聞,叛逆的在外惹是生非...而最年長的容琛,似乎對這一切束手無策。
她輕輕放下筷子,目光堅定起來。既然命運讓她回到這個家,那么整頓家風(fēng),
就從明晚的晚宴開始吧。第三章1. 血色發(fā)現(xiàn)凌晨三點,容家老宅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