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窩里咬著指節(jié)哭出聲。她告訴自己：**要活下去。

**她曾偷偷在陽臺劃下一道道痕跡，記錄日子，可后來季寒川發(fā)現(xiàn)了。他沒有責備，

只是替她在筆記本上畫了一張表，寫著：“我們一起過的每一天。

”他還說：“你以前一個人太久了，我要讓你重新習慣兩個人的日子?！闭f這句話時，

他抱著她，像是在許下誓言。她靠在他懷里，低聲問：“如果我永遠不愛你呢？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頂，聲音溫柔到極致：＞ “沒關系啊，我愛就夠了?！边@句話像針，

穿進她心里。她忽然覺得可怕：**他不是瘋了，是病了——病得太深了。

**她開始懷疑：也許再溫柔的鎖鏈，終究也是鎖鏈。這一夜，林眠眠又做夢了。

夢里她回到了小時候，那個常常被關在房間聽父母吵架的自己，蜷在角落瑟瑟發(fā)抖。

她在夢里大喊：“我好想自由！”她拼命跑，想跑出那個黑色牢籠。夢快醒時，

她夢見一雙冰冷的手伸來，拉住她腳踝，把她拖回無邊黑暗里。她驚醒。胸口劇烈起伏，

冷汗浸濕了睡衣。季寒川不知何時坐在床邊，守著她，臉上是溫柔的笑：“又做噩夢了？

”她僵住，點點頭。他輕聲說：“乖，不怕。我在?！薄爸灰以?，就沒人敢傷害你。

”她張張嘴，卻沒說話。下一秒，他忽然低頭，輕輕吻上她的嘴角——那吻很輕，

卻帶著某種強制占有的意味。他吻得很慢，像在緬懷，又像在試探她是否會推開。她沒動，

只是閉上了眼。他唇角彎了，聲音帶笑：“你終于不會再躲我了。”林眠眠想笑，

眼眶卻紅了。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因為悲哀。

她已經(jīng)無法區(qū)分這個人對她的“好”到底是什么。**是救贖，還是折磨？是愛，還是控制？

**第二天，他送給她一個“驚喜”。他為她布置了一場“生日派對”。

盡管她生日根本不是這天。他卻笑著說：“我查到你身份證上寫的是今天。我想，

或許這是個開始的好日子。”整個屋子都是白玫瑰，蛋糕是她最愛的香草口味，

連蠟燭都刻著她名字的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