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摔倒在地上,身上全是傷痕,疼得眼淚涌了出來,他卻視而不見。
“不是的……”
江妤白著臉,虛弱地想解釋,卻被打斷。
“不是什么?難不成還想說是晚晴故意推你的嗎?”
“江妤,你為什么非要和晚晴過不去?”
他看著她,滿眼失望,“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p>
隨后拿出那條粉鉆項(xiàng)鏈,當(dāng)著江妤的面,轉(zhuǎn)送給了蘇晚晴。
“就當(dāng)是江妤對你的賠禮?!?/p>
江妤顫抖著從地上站起身,滿心悲涼,疼得快要站不住。
報恩?
自己和季凜時在一場宴會上幫過蘇晚晴,此后就被“報恩”纏上,起初季凜時不屑一顧,可是慢慢的,他也站到了蘇晚晴的陣營。
報到最后,便是直接把自己從樓梯上推下來。
三人回了房間,只留她一人在原地。
江妤忍著痛,檢查起自己的傷勢。
兩天后,季凜時要帶江妤去拍賣會。
“一碼歸一碼,我答應(yīng)過的事,就會做到?!?/p>
江妤坐在副駕駛上,忽然覺得很可笑。
她很想問他,那當(dāng)年追下她出國的飛機(jī),在那個雨夜中許下的諾言,“我不會讓阿妤受半分委屈和傷害”,為什么卻不做數(shù)了。
江妤看著季凜時的側(cè)臉,依舊矜貴如當(dāng)年。
他的愛卻早已經(jīng)變質(zhì)。
江妤收回目光,一路沉默。
到了會場,沒想到蘇晚晴竟然也在。
季凜時淡淡解釋,“今天的拍品有一件是晚晴母親的遺物,所以她也來了?!?/p>
很快他們就見到了那件拍品,是一對春彩手鐲。
季凜時出價,“一百萬?!?/p>
隨后,死對頭也舉牌,“兩百萬?!?/p>
江妤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公子哥正吊兒郎當(dāng)?shù)靥翎呏麄儭?/p>
“三百萬?!?/p>
季凜時繼續(xù)加價。
“四百萬?!睂Ψ揭怖^續(xù)跟。
四百萬,這早就超出了一對手鐲的正常價格。
蘇晚晴的神色緊張起來,柔弱地看著季凜時,無聲哀求著。
“點(diǎn)天燈?!?/p>
低沉的聲音傳來,全場嘩然,季凜時竟然會為了這一對普通的手鐲點(diǎn)燈。
這場比試正式落幕,死對頭也只能恨恨地瞪著這邊。
“看中什么就拍下來,我來付款。晚點(diǎn)帶晚晴回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拍到了想要的東西,季凜時不再浪費(fèi)時間,不等江妤回答,起身離開。
原來帶自己來只是個幌子。
江妤興致缺缺,直到看到最后一件拍品時才勉強(qiáng)算得上喜歡。
只是她剛一跟價,就立刻被死對頭點(diǎn)了燈。
“不好意思季太太,恕陸某無法成人之美了?!?/p>
拍賣會結(jié)束,陸潯立刻過來炫耀。
江妤深吸了一口氣,帶著蘇晚晴想離開,卻被他強(qiáng)制“請”到了休息室里。
休息室里空蕩蕩,只有工作人員送來的一杯飲料。
蘇晚晴緊緊握著手鐲,滿臉緊張,“這是軟禁!他這是想做什么?”
江妤給季凜時打去電話,卻發(fā)現(xiàn)手機(jī)根本沒有信號。
蘇晚晴此時再也囂張不起來了,喝了口飲料壓驚,像個小雞一樣畏畏縮縮地躲在江妤身后。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響動,一群混混眼露精光地走進(jìn)來,滿口污言穢語。
“果然是尤物啊,看這細(xì)皮嫩肉的,等會兒哥幾個不得爽死?”
“那說好了,我要穿裙子的那個,讓兄弟我先爽一把?!?/p>
幾人邪笑著走進(jìn),蘇晚晴和江妤被逼到了墻角,已經(jīng)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