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白月光的媽媽在我們科室住院,他身前身后忙著照顧。
一次,老人家看見我給季司禮送飯,當眾問我們倆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剛要回答,老公卻一把掀翻我做的飯菜,矢口否認我們的婚姻關(guān)系:
“我老婆是許知夏,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來糾纏我了,我已經(jīng)拒絕你很多次了,小姑娘還是要點臉吧!”
自那以后,我在醫(yī)院被批成人人喊打的小三。
一次爭執(zhí)之間,替許知夏伸張正義的病患把我懷孕八個月的我推下樓梯,當場引產(chǎn)。
與此同時,他們“一家三口”在病房里唱生日快樂歌,收獲全院的祝福。
我能做的,就是祝他們早生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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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婦產(chǎn)科醫(yī)生的電話,整個走廊響徹著季司禮的暴怒嘶吼:
“替我告訴湯嘉,讓她別再用這么幼稚的手段來吸引我的注意力了,動不動就拿孩子說事,她有個當媽的樣子么?”
“知夏的母親現(xiàn)在病危,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著她結(jié)婚生子,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用不著這么大驚小怪!”
他的下一句還沒說出口,電話里傳來許知夏溫柔可人的聲音:
“司禮,快來吹蠟燭啦,一會兒可被我吹光嘍。”
緊接著,電話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產(chǎn)科醫(yī)生替我露出尷尬的表情。
我虛弱地笑了笑,將引產(chǎn)同意書接過來,簽上自己的名字。
醫(yī)生好心勸了我一句:
“如果現(xiàn)在搶救還有一線生機,真的不好好考慮一下么?”
我顫著眼眸,看向季司禮大張旗鼓準備的條幅:【祝親愛的老婆許知夏生日快樂】
“沒什么好考慮的了。”
引產(chǎn)手術(shù)很順利,醫(yī)生叫我留院觀察三天。
護士跟我說注意事項時,季司禮正好從病房門口路過。
看樣子他找了我半天,累得氣喘吁吁。
護士拽住他,叮囑道:
“患者家屬吧?一定要記得,這幾天千萬不能讓患者累到,最好二十四小時陪護,留院觀察三天就可以出院了?!?/p>
季司禮冷冷的目光掃過我,不禁皺了眉頭:
“湯嘉你裝病裝上癮了是吧?現(xiàn)在還買通同事陪你一起撒謊?”
“不行,知夏的媽媽等不了三天,趕緊起來照顧她,你當醫(yī)生也得有當醫(yī)生的責任!”
見我半天默不作聲,季司禮直接掀開我的被子,將我從病床上拽下來。
剛剛引產(chǎn)的傷口瞬間被撕裂,密密麻麻的痛感遍布全身。
我含淚偏過頭,卻被他死死扼住手腕,不分輕重地將我拉起來。
無情的聲線灌進耳朵里:
“知夏媽媽是她唯一的親人,你不去,讓我怎么交代?”
我被迫換上白大褂,回到腫瘤科替許知夏的母親擦拭身體,端屎端尿。
時不時還要遭老太太白眼,罵我是不要臉的狐貍精,只會勾引別人家老公。
“年紀輕輕的非要當小三,又跑來勾引我女婿了?”
季司禮對這些話充耳不聞,一心低頭回復著消息,臉上是很幸福的神情。
男人不經(jīng)意間掃到我白大褂上染的血跡,才反應(yīng)過來問我。
“湯……”
可他叫我的名字叫到一半,又低頭看了眼震動的手機,扭頭跑出病房,連外套都沒來得及拿。
不用猜也知道他為什么離開。
我直接點開了朋友圈,許知夏露出兩根纏著創(chuàng)可貼的手指,比了個耶。
【做個飯都能切傷手指,好疼好疼,害怕它血流成河?!?/p>
季司禮立馬在評論區(qū)關(guān)心。
【真是個小笨蛋,怎么看起來這么嚴重?】
【我馬上接你來醫(yī)院掛號,只有檢查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