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紫鳶畢竟不傻,她還是庶女時便深諳算盡機關,并不好糊弄。對于我的話,她信一半,
疑一半。為消心頭恨,回去后,她還是罰我洗了整個裴府,上上下下一百人多人的衣裳啊。
這種體罰,是嫡母慣用的伎倆。但我并不生氣。相反,我高興得很。因為,
裴紫鳶再也無法得到蕭鶴離的真心。那么多衣裳,我整整洗了一天。洗完后,我也病倒了。
我在床榻上迷迷糊糊躺了兩天。那兩天里,我一直高熱不退,頭腦發(fā)脹,周身發(fā)冷。
沒有人踏進過我的房門,就連那個曾視我為掌上明珠的父親都未曾出現(xiàn)過。
幸好這些都在我的預料之中,所以我心里也沒多難過。我早已習慣了這種涼薄。
每當我感覺自己快撐不下去時,便會在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裴紫鳶母女未死,我不能死。
之后,我奇跡般挺過來了。我起身踏出房門后,裴紫鳶卻假惺惺跑到我跟前,面露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