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玲和秦川被一同安置在貴賓席。
何玲抬著下巴,心安理得地享受周圍人的恭維。
丹丹習(xí)慣性地想坐在她爸爸旁邊的位置,變故就發(fā)生在此時,
趕過來的秦樂樂猛地把她推在地上,丹丹沒有防備撲向前方,頭狠狠磕在臺階上。
我飛跑過去查看她的傷勢。
女兒臉已經(jīng)疼得發(fā)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額頭的血流得滿臉都是,刺目的紅色看得人心驚膽戰(zhàn)。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揪住,痛得無法呼吸。
而秦樂樂還覺得不解恨,狠狠朝我們吐了口唾沫:
“讓你不知廉恥,敢搶我的位置,活該!”
我咬牙切齒地沖過去,想要撓花他的臉,卻被秦川伸手擋開。
他把那對母子緊緊護在身后,厲聲喝止我:
“行了,他不是故意的,你一個大人,干嘛非得跟個孩子計較?”
我被氣得胸口疼:“不是故意的?你瞎了嗎?你女兒都流血了,我要告他故意傷害!”
何玲咯咯一笑,悠哉地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然后輕蔑地扔在我臉上:
“你們用不著上演苦肉計,說白了不就是想要錢嗎?這些錢就當(dāng)替我兒子跟你賠個不是,你們可以滾了。”
圍觀的群眾全都笑了。
他們更加賣力地奉承著秦川和何玲,把我和女兒踩到塵埃里:
“看,這就是犯賤的下場。也不看看自己得罪的是誰,只能自認(rèn)倒霉唄?!?/p>
“誰讓他們不要臉地來挑撥人家一家三口,這下算是得了個教訓(xùn),就算磕得腦震蕩,也是咎由自取?!?/p>
“錢都到手了,識相的話就趕緊滾!”
我給女兒叫了車,讓她先去附近的醫(yī)院處理傷口。
從剛才到現(xiàn)在,女兒都哀求地看著秦川,希望他能替我們說句話,依舊沒得到一絲回應(yīng)。
她的目光一寸寸暗下去,臨走前,她抱了抱我,說的話讓人心疼:
“媽,從今以后,我沒有爸爸了。不是他不認(rèn)我們,是我們不認(rèn)他了!”
秦川聽了這句話后,變得有絲急切起來,隨即用埋怨地眼神瞪我。
我沒搭理他,用目光冷冷掃過人群。
他們正尖聲尖氣地說著最惡毒和不堪入耳的話,來侮辱和驅(qū)趕我們母女。
我突然開口,語調(diào)冰冷:
“明德中學(xué)的餐飲供應(yīng)商劉興,教材代理商王建安,還有負(fù)責(zé)基建承包的周林華……”
當(dāng)我緩緩說出,這幾個說得最歡的人的名字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為我說得一絲不差。
作為本市首屈一指的貴族私立學(xué)校,明德素以財大氣粗著稱,手下隨便一個小項目就能養(yǎng)活一個中型公司。
剛才點的這幾個人,無不仰仗著明德的鼻息存活。
接著,我一字一句宣布:
“從今以后,明德中學(xué)將斷絕與你們的一切合作。”
那幾個人臉色先是一僵,接著爆出更夸張的笑聲,他們狗腿地走到秦川身后:
“秦校長,我看這女人想您想成妄想癥了。剛才說是您妻子,現(xiàn)在直接開始對明德的事務(wù)指手畫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