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5.他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粗暴地拽過一旁還在看戲的小雨,
頭也不回地沖出了醫(yī)院大廳,背影狼狽又倉惶。簽下離婚協(xié)議書的第四天,
陸司哲還是沒忍住給我打了電話?!耙呀?jīng)第4天了,你到底鬧夠了沒有!只要你說一句,
我就當(dāng)離婚這件事沒有發(fā)生過......”“你怎么不說話?
是不是不知道如何開口求我原諒?我告訴你......”電話那頭,
年輕男聲帶著點慵懶的調(diào)侃,清晰地穿透聽筒。狠狠扎進(jìn)陸司哲的耳膜?!敖憬?,
這人不會也是你的男朋友吧?”聽到這個聲音,陸司哲腦子里“嗡”的一聲。
會后悔”、“她會求饒”、“她只是因為嫉妒才故意用離婚要挾我”的劇本瞬間被炸得粉碎。
取而代之的是被背叛的怒火和難以置信的屈辱。“蘇語姮!”他幾乎是咆哮出來,
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變得有些嘶啞?!澳闼麐屧谀??!那男人是誰?!
你…你早就給我戴綠帽子了是不是?!難怪你要離婚,你早就找好下家了是不是?!賤人!
”陸司哲此時被憤怒控制了大腦。語無倫次的辱罵羞辱著我,
仿佛要用世界最惡毒的語言將我釘在恥辱柱上。沈允星勾起嘴角:“姐姐,
你這眼光不太行啊......這人怎么一直在無能狂吠???”聽到沈允星的嘲諷,
陸司哲頓時愣在了原地。短暫的沉默之后,我接過了沈允星手中的電話?!瓣懰菊?,
你到底鬧夠了沒有?”我此時心里沒有一絲波瀾,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厭倦。
聽到我的語氣冷靜的像一盆冰水。對面的陸司哲心頭一窒,隨后仿佛更加的生氣了。“我呢?
!你讓別的野男人接我給你打的電話!現(xiàn)在你說我在鬧?”“蘇語姮,你能說出這種話,
你到底要不要臉?!你......”“首先,”我直接打斷他,聲音冷冽的開口,
“我們現(xiàn)在除了離婚手續(xù),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的電話,誰接,是我的自由。其次,
那是沈思云的弟弟允星,他正好在我家?guī)臀姨幚睃c事......最后,也是最重要的,
陸司哲,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我?”“你和小雨在停車場車震的時候,想到要臉了嗎?
”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敲打在陸司哲的神經(jīng)上。
“你什么都知道了......”陸司哲的憤怒被一種慌亂取代。
他想起自己那些不堪的聊天記錄和轉(zhuǎn)賬記錄,想起那個在醫(yī)院像潑婦一樣辱罵蘇語姮的自己。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任何立場去指責(zé)我。所有的道德制高點早已崩塌殆盡?!笆前。?/p>
我什么都知道了?!彪娫捘穷^沉默了很久,陸司哲啞著嗓子開口:“我挽回不了了對不對?
你再也不會原諒我了對不對?”“恩?!彼S刺一笑:“我不相信,你那么愛我,
我不相信就因為這個小小的錯誤你就要和我離婚!”“夠了。
”我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如果你打電話來只是為了說一些廢話,那現(xiàn)在可以掛了。
”“陸司哲,人做錯事總得認(rèn),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明天早上9點,
帶上你的戶口本身份證,我們民政局門口見面,直接把離婚證領(lǐng)了,大家都清靜了?!薄安?!
語姮!等等!”6.陸司哲徹底慌了,那“離婚證”三個字像死刑判決書,
讓他恐懼得渾身發(fā)冷?!拔也浑x!我不同意!我不簽字了!我后悔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聽我說,我和小雨只是…只是一時糊涂!我愛的是你??!我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你!語姮,
求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聽著電話那頭男人的苦苦哀求,忍不住嗤笑出聲。
“陸司哲,你的愛,太臟了,我要不起?!蔽艺Z氣冰冷的繼續(xù)說?!懊魈炀劈c,民政局。
不來,我就走訴訟程序。你知道的,我閨蜜沈思云是金牌律師,專打離婚官司,
尤其擅長追回婚內(nèi)轉(zhuǎn)移財產(chǎn)而讓人凈身出戶,我不想和你撕破臉?!薄拔野彦X全都給你!
我不想和你離婚?!标懰菊苋滩蛔≌f。而我只是嘲諷笑了?!叭绻悴粊恚?/p>
我也會把你劈腿的事情,告訴你所有的親朋好友。”說完,不等他再有任何回應(yīng),
電話被干脆利落地掛斷。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陸司哲整個人如墜冰窖。
巨大的恐慌感即將要將他吞噬。我的冷靜和決絕讓他害怕,比我的憤怒更加讓他恐懼。
他這一次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要失去我了。他真的慌了。
陸司哲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沖出了門。憑著記憶直奔回到了我婚前獨居,
離婚后又搬回去的那套小公寓樓下。他就這樣呆呆的站在樓下,不敢上去敲門。
他一遍遍撥打著我的號碼,哪怕早就被拉黑,也依舊對著冰冷的電子音留言?!罢Z姮,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看看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改,我發(fā)誓!”“老婆…不,
語姮,我離不開你,沒有你我怎么辦?”“求你接電話,
求你跟我說句話......”“求你給我最后一次機(jī)會,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
”所有的流言石沉大海。他頹然的坐在我的小區(qū)樓下翻譯,抬頭癡癡的看著我的窗口。
一直到天蒙蒙亮,陸司哲才拖著僵硬麻木的身體離開。第2天,陸司哲沒有去民政局。
他依舊抱著最后的一絲幻想,她覺得我會心軟,覺得我會嫌麻煩,覺得我會不離婚。
可是第3天,他就收到了沈律師發(fā)來的律師函。正式通知他,我已經(jīng)向法院提起了離婚訴訟,
并申請凍結(jié)了他名下部分資產(chǎn),追查婚內(nèi)異常轉(zhuǎn)賬。律師函里的措辭嚴(yán)謹(jǐn),條理清晰,
甚至把他劈腿期間所有的證據(jù)都整理的一清二楚。這一切,精準(zhǔn)的切斷了他所有的幻想。
陸司哲徹底慌了。他瘋狂的想盡一切辦法聯(lián)系我,可是我提前把他所有渠道都拉黑了。
他沖到我的公司樓下等我,卻被保安禮貌地攔住。
陸司哲只能捧著巨大的、俗氣的玫瑰花束在我公寓樓下等我,像個滑稽的小丑。“語姮!
”他看見我的瞬間立刻沖上去,將花束塞到我懷里。聲音帶著卑微的祈求:“你看,
你最愛的紅玫瑰!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最喜歡我送你紅玫瑰!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保證,
我發(fā)誓,我和那個女人徹底斷了!我把她開除了!你看,
戴著......”他急切地向我展示著手腕上那塊我在他創(chuàng)業(yè)初期打工給他買的平價手表。
眼神期待的看著我,希望我會被他感動。他下一秒試圖去拉住我的手,
卻被我不留痕跡的避開。那束嬌艷的玫瑰也被我隨手放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蓋上,刺眼又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