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已經(jīng)死了,被凍死在了酒庫的門邊。
不知是什么緣故,或許是和宋之吟的孽緣沒有結(jié)清,我的靈魂被限制在了宋之吟身邊。
昨晚死后,一整晚看著她們從地下室瘋狂到房間里,沙發(fā)上,浴室里,直到最后的床上。
我已經(jīng)聽得麻木了。
周牧也是有能耐,讓大著肚子的宋之吟承受了那么多次,絲毫不顧及肚子里的孩子。
不過她的孩子倒也是堅強(qiáng),這么多次出事,都還康健。
看來老天爺都在幫她們。
要不死的人怎么是我呢...
我自嘲一笑。
靈魂飄落在聽見我死訊,卻依然呆愣愣躺在床上的宋之吟面前。
我深深看了她一眼。
然而三分鐘過去了,門外保姆的拍門聲越來越急,依舊不見里面應(yīng)聲。
宋之吟只是輕笑一聲:
“看來我家阿濯是真生氣了,都能讓傭人傳這種謊話?!?/p>
她沒在意。
隨后慢條斯理穿上睡衣,然后徑直走進(jìn)了浴室。
只留下聽見我確實(shí)死了的周牧,坐在床上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行了,陳媽,別拍了,宋總正忙著呢,沒空跟你開玩笑?!?/p>
周牧攏了攏睡衣,懶散開了門,看著門口一臉蒼白焦急的陳媽,他笑得倨傲。
“宋總說了,人死了,就趕緊抬出去埋了,別留個尸體在家里惹晦氣?!?/p>
“可是,周先生,出事的是先生,我肯定得告知小姐的,先生可是小姐的命??!”
陳媽已經(jīng)急的哭出了聲,說著她就不管不顧要往里沖,勢必要告訴宋之吟我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
陳媽是別墅里的老人了,和我關(guān)系很親,所以宋之吟才讓她給我送飯的。
但她今早一打開酒庫的門,直接就看到了滿室冰霜。
以及躺在地上早就被凍成了冰雕的我。
她嚇得魂都飄走了。
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有人故意打開了酒庫的強(qiáng)力制冷,導(dǎo)致我被凍死。
陳媽太知道我對宋之吟的重要性,所以趕忙來告訴宋之吟,卻沒想到直接被周牧給截胡了。
看著面前為我據(jù)理力爭的陳媽,我心一酸。
和我相伴十年的枕邊人,把我囚于牢籠,害我慘死。
可別墅里只是受我雇傭的旁人,卻這么為我著想。
但陳媽的一句‘先生是小姐的命’,一下就把周牧惹毛了。
之前是因?yàn)槲以诘木壒剩荒茏鲂》?,裝巧賣乖,才能在這里立足。
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死了,宋之吟又懷著他的孩子。
整個別墅里除了宋之吟他最大,周牧當(dāng)然要新官上任三把火了。
話落,他怒不可遏直接甩了陳媽一巴掌:
“什么先生!謝濯已經(jīng)死了,以后我就是這個家的的男主人!你別忘了,我宋總肚子里的可是我的寶貝兒子,你說她以后除了我,還會嫁給別人當(dāng)老婆嗎?”
他眼峰凌厲,直射的陳媽聲音一抖:
“不行....”
“怎么不行!你再敢在宋總面前多說一個字,我就找人直接弄死你!”
“畢竟....”周牧湊近陳媽,壓低聲音,出口的話語卻狠辣至極。
“畢竟我都能殺了那個蠢男人,又怎么會在乎手上多一條人命呢?”
他死死盯著陳媽邪笑一聲,聞言,陳媽瞳孔猛地一縮,震驚的牙關(guān)都打顫。
“是你!怎么會...是你害死了先生,你個畜生!”
陳媽知道了真相,忽的一個腳軟,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