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縵輕輕的挑起,烏發(fā)隨意的披散著,男子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于興卻知道主子還醒著,繼續(xù)稟報著事情。待得說完,也不急著說話。屋內(nèi)安靜之極。
許久才聽到一個清雅的聲音感嘆道:“這事居然還能聯(lián)系到定遠侯府。”“主子,
定遠侯就要回京?!庇谂d點頭。“一個嫡長女,一個嫡次女,一母同胞的姐妹,
居然是你死我活的關系。”床上人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卻是輕輕一笑?!爸髯?,
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緣由?”于興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道。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床上敲了敲,
對定遠侯府的事情不是很感興趣:“暫時不用管定遠侯府的事情,且看衙門查出來的結(jié)果,
可以推進一下,常山王府……也且看看吧!”“主子現(xiàn)在暫時不動常山王府?
”“常山王沒什么建樹,平時也不攬權(quán),是一個老好人。只是……這宗室之中的老好人,
可不是那么好當?shù)?。八面玲瓏也可以稱之為老狐貍,老狐貍都不好對付。
”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一雙瀲滟的眼眸,不置可否的道,“只是卻生了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這卻是一個意外之喜了!“江南的事情,借此機會繼續(xù)推進!”一大早,
齊青熙就讓人侍候梳洗,等著齊青黎過來,昨天想了一晚上,還真的讓她想出一個好法子。
就在她昨天脫口而出的那句話上。細想起來,這么說不但可以讓她和周慶盛脫身,
還能半點不傷身。大早上的就讓人給周慶盛傳了消息過去,如今就等著齊青黎進圈套。。
雨雙一次次的出去查看,卻總說二姑娘沒有過來。齊青熙原來還沉得住氣,后來越等越氣,
越等越急躁?!斑@個賤丫頭是不是找理由不過來?越氏生病,她又沒生病,她怎么能不來?
雨雙,你現(xiàn)在就去平陽伯府,到府門前去叫賤丫頭過來,祖母傷了,她居然還不回來,
她忤逆不孝,不堪為人?!饼R青熙咬牙切齒,扶著床就想起身。這會連母親、妹妹都不叫了,
可見是恨毒了齊青黎母女。雨雙嚇了一跳,忙上來扶她重新躺下:“姑娘,您別急,
奴婢再去看看?!薄安恍?,不能就這么等了?!饼R青熙用力推了雨雙一把,厲聲道,“去,
現(xiàn)在就去找祖母,讓祖母去找這個賤丫頭,讓那個賤丫頭回來,告訴祖母,賤丫頭不來,
我就要死了。”“姑娘,奴婢現(xiàn)在就去?!薄榜R上去!”齊青熙恨聲不已。
又用力的推了雨雙一把,雨雙站立不穩(wěn),腳下一歪,撞在桌子上,痛的悶哼一聲,
眼眶立時就紅了。桌子上的茶杯一陣亂晃?!斑@又是怎么了?”門外傳來太夫人的聲音,
花媽媽扶著太夫人進門。“祖母!”看到太夫人進門,齊青熙立時收斂起臉上的怨恨,
委屈的道。“多大的人了,這大早上的鬧什么?!碧蛉松裆粣偟牡溃?/p>
她當然不是真的摔傷,也就是這么一說,順了齊青熙的意思先把人騙回來?!白婺?,
二妹妹怎么還沒有回來?她難道真的敢忤逆不孝?”齊青熙往太夫人身后看了看,
沒看到齊青黎的身影,越發(fā)的怨惱,聲音不自覺的放大?!澳愣妹檬莻€孝順的。
”太夫人臉色不悅的道。齊青熙不敢置信的看向太夫人,才一天時間,
祖母的態(tài)度就完全變了一個樣!“祖母,是不是二妹妹說了什么故意哄騙您的話?
”齊青熙急了。“胡說什么,你二妹妹這么孝順的一個孩子,怎么會哄騙我!”太夫人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