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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走了嗎?”夏輕煙強忍著心頭的屈辱問。
她渾身都在顫抖,臉色蒼白得厲害。
姜瑤得意洋洋地抬著下巴:“行了,滾吧。像你這樣下賤無恥的女人,不配跟我們站在一起?!?/p>
夏輕煙死死咬著唇,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下離開了晚宴大廳。
她找服務(wù)員借了一件外套。
衣服包裹住身體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眼淚如決堤般洶涌而流。
第二天,宋淮之往她卡里打了一筆錢。
這是對她在晚宴上受羞辱的補償。
夏輕煙看著打款信息,心里一潭死水,再也掀不起一絲波瀾。
之后幾天,宋淮之沒有找她,姜瑤也沒有找她的麻煩。
可夏輕煙還是很不安,每天晚上都要看一遍日歷。
隨著日歷上的數(shù)字越來越接近那個人安排她離開的日子,她心里也越來越緊張,生怕被宋淮發(fā)現(xiàn)她準(zhǔn)備逃跑。
這天晚上,夏輕煙正準(zhǔn)備休息,突然房間門被人粗暴地撞開。
姜瑤帶著保鏢闖進來,尖著嗓子喊:“給我搜!”
保鏢當(dāng)即翻箱倒柜。
夏輕煙冷靜地問:“姜小姐,你這是干什么?”
姜瑤冷哼一聲:“淮之哥哥送給我的訂婚鉆戒不見了,我懷疑是你偷走了它?!?/p>
話音剛落,保鏢從床頭柜下面翻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后問姜瑤:“姜小姐,您看是不是這個?”
那是一枚鴿子蛋大小的紅色鉆戒。
夏輕煙心中警鈴大作。
這不是她的東西,卻出現(xiàn)在她房間......
啪!
姜瑤一巴掌甩在夏輕煙臉上:“果然是你偷走我的鉆戒!你們?nèi)ソ谢粗绺邕^來,讓他看看這個賤人都做了什么!”
保鏢正要去喊宋淮之,一道極具磁性的嗓音在房間門口響起:“你們在干什么?”
是宋淮之。
夏輕煙正要開口,姜瑤搶先一步——
“淮之哥哥,你來得正好。這賤人不安分,竟然敢偷我的鉆戒,這要是放在古代,早就被主人打死了!”
宋淮之的目光落在夏輕煙身上。
夏輕煙對他已經(jīng)不抱任何期待,卻還是忍不住辯解:“我沒有偷,不信的話就報警或者查監(jiān)控?!?/p>
姜瑤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不能報警,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淮之哥哥,鉆戒是從她房間里搜出來的,肯定是她偷的!”
“我沒有偷......”
“你閉嘴!”
姜瑤惡狠狠地瞪她一眼,又沖宋淮之撒嬌。
“淮之哥哥,我可以罰她嗎?家里出了小偷,要是就這樣放過她,我怕其他傭人都當(dāng)我這個女主人好欺負呢?!?/p>
宋淮之淡漠地瞥了夏輕煙一眼:“可以?!?/p>
輕飄飄的兩個字,卻像一把冷冰冰的刀子,狠狠扎進夏輕煙的心臟。
她忍不住低笑一聲,眼淚跟著流了下來。
外面電閃雷鳴,傾盆大雨。
夏輕煙被迫跪在別墅門口,渾身被雨水打濕,凍得瑟瑟發(fā)抖。
地板又冷又硬,潮濕的水汽從膝蓋鉆進雙腿,在四肢百骸游走,密密麻麻的刺痛如潮水般涌向她。
她跪了一夜,也疼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