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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眠聳肩:“她是你太太,去了哪兒我怎么會知道?”
“但你也是她唯一的朋友?!彼驹茲狙鄣撞紳M血絲,連日來的搜尋讓他面容憔悴,“她出國前不可能不聯(lián)系你?!?/p>
“那你可真是太高估我了?!鄙C呃湫?,“自從她嫁給你,就像被下了降頭似的。你知道的,我最討厭戀愛腦?!?/p>
她故意撞開司云澗的肩膀,揚長而去。
助理低聲道:“司少,桑小姐似乎真的不知情......”
“你信她?”司云澗盯著桑眠離去的背影,聲音發(fā)冷,“她一定知道微微在哪。”
“可如果她執(zhí)意不放人......”
司云澗眼神驟暗:“那就別怪我下狠手了。”
......
司云澗說到做到。
與桑眠周旋三日后,他直接調(diào)來私人武裝,強行搜查全島。
“司云澗,這是我的私人領(lǐng)地!”被捆住的桑眠怒不可遏,“我要告到你傾家蕩產(chǎn)!”
“隨你?!彼驹茲久嫔幚洹?/p>
黑衣保鏢很快在隱蔽院落里找到了夏知微。
當(dāng)司云澗沖進(jìn)庭院時,夏知微正坐在藤椅上,陽光為她蒼白的側(cè)臉鍍上一層金邊。
他沖上前緊緊抱住她,仿佛要將她揉進(jìn)骨血。
“放開我!”夏知微拼命掙扎。
司云澗卻抱得更緊,聲音顫抖道:“微微......我終于找到你了?!?/p>
“姜小瑜我已經(jīng)送走了,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
“錯?”夏知微停止掙扎,聲音冰冷,“你一次次傷害我的時候,怎么不覺得有錯?”
“司云澗,放棄吧,我永遠(yuǎn)不可能原諒你?!?/p>
司云澗緩緩松開手。
當(dāng)他看清夏知微眼中刺骨的冷漠時,心臟像被生生撕裂。
他深吸一口氣:“就算你恨我,我也不會放手。我們二十年的感情,沒有你我會死?!?/p>
他當(dāng)真將夏知微軟禁起來。
院落四周布滿保鏢,每日三餐都由他親自照料。
夏知微試過幾次逃跑,最終都失敗了。
漸漸地,她變得沉默寡言,整日蜷縮在角落,像具失去靈魂的軀殼。
看著這樣的她,司云澗心如刀絞。
直到某天,她平靜地攤開掌心。
那里躺著兩顆包裝精致的糖果。
“選一顆?!彼曇糨p得像羽毛,“這兩顆糖里,有一顆是有毒的,如果你吃到無毒的,我就跟你回去?!?/p>
司云澗瞳孔驟縮。
他不敢確定,這是考驗還是謀殺。
見他不語,夏知微勾起蒼白的唇角:“不敢玩?那我把兩顆都吃了?!?/p>
“別!”司云澗搶過其中一顆糖果,在夏知微淡漠的注視下,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哪怕這是穿腸毒藥,他也甘之如飴。
只因,這是他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