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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司云澗微微勾唇的樣子,夏知微心臟像針扎一樣疼。
她不敢相信。
那個曾經(jīng)因為她磕破一點皮就心疼到雙眼泛紅的男人,如今竟然為了追姜小瑜,不惜親自對她動手!
夏知微在劇痛中暈了過去。
再醒來,她躺在臥室床上,纏著繃帶的臉火燒火燎的疼。
“夏小姐,您終于醒了?!?/p>
耳邊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夏知微這才注意到,床邊站著一個女孩兒。
她穿著簡單的白色連衣裙,素面朱唇,手里端著一碗粥。
“我叫姜小瑜?!迸浩届o地自報家門,“司先生說只要負(fù)責(zé)照顧您,就能給我開勤工儉學(xué)證明,等我評上獎學(xué)金,立刻就會離開?!?/p>
夏知微心口一陣鈍痛。
事到如今,司云澗連裝也不裝了。
明明他早就讓助理暗中辦妥了獎學(xué)金的事,還以此為由把姜小瑜騙過來,不就是為了能多看她幾眼?
“夏小姐,我喂您喝粥?!?/p>
姜小瑜自顧自把粥端到她面前。
也不管她想不想喝,舀起一勺往她嘴里送。
夏知微本就沒什么胃口。
看到粥里的蓮子,更是渾身一顫,眼中閃過驚恐!
他們?nèi)沂窃趶乃聫R回來的路上發(fā)生車禍的。
失明前她看到的最后一個畫面,就是“平安蓮子”混合著父母的鮮血散落一地。
那之后,她一聽到“蓮子”兩個字就害怕得渾身發(fā)抖。
就連聞到蓮子的氣味,都會生理性地反胃、嘔吐。
“我不喝!拿走!”
夏知微把頭扭開,姜小瑜卻掐著她的下巴轉(zhuǎn)回來,語氣生硬道:
“如果不是為了獎學(xué)金,我才不會答應(yīng)司先生來這里,還請您不要為難我。”
滾燙的蓮子粥灌進嘴里。
夏知微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姜小瑜推開!
“啊!”
姜小瑜驚叫著倒在地上,蓮子粥灑了一身。
司云澗聽到動靜大步?jīng)_進來,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姜小瑜,臉色猛地一沉。
“夏小姐,我只是個普通學(xué)生,來爭取獎學(xué)金而已,您這樣的大小姐,何必跟我過不去呢?”
姜小瑜咬牙起身,看向旁邊的司云澗。
“司先生,我是很需要錢,但窮人也是有尊嚴(yán)的,與其在這里受侮辱,還不如去洗盤子!”
姜小瑜說著就往外走。
司云澗一把抓住姜小瑜的手腕,冷眼看向夏知微。
“微微,小瑜好心給你煮粥,你怎么能這么對她?”
夏知微兩只手緊緊攥著床單,“司云澗,你看清楚,她喂我喝的是蓮子粥!”
司云澗垂眸掃了一眼散落的蓮子,低沉的嗓音里帶著幾分危險的溫柔:“三年了,微微,你還要讓那場車禍困住你多久?”
夏知微渾身發(fā)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你越是怕什么,越該勇敢地面對它。”
他吩咐傭人:“再去給微微盛一碗蓮子粥,守著她喝完,半勺都不能剩?!?/p>
“司云澗,你瘋了嗎?我不能吃蓮子!”
幾個傭人將夏知微按在床上,不顧她的哀求,硬生生地將蓮子粥灌進她嘴里。
夏知微被嗆得面紅耳赤,喉頭泛起血腥。
淚水模糊中,她看見司云澗強行執(zhí)起姜小瑜燙紅的手背,低頭輕輕吹氣。
那一刻,夏知微心如刀絞!
她想起以前每次吃飯,司云澗都會叮囑廚師一定不要放蓮子。
還鄭重向她承諾:“微微,我絕不會再讓你回到那天的陰影里?!?/p>
可現(xiàn)在,他卻為了另一個女人,把當(dāng)初的誓言碾作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