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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微離開后的第十五天,司云澗從冷汗涔涔的噩夢中驚醒。
手機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助理的消息刺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司少,目前還是沒有找到夏小姐的下落。】?
自那天目送夏知微決絕離去,司云澗便調(diào)動人脈網(wǎng)瘋狂搜索。
他派人守在機場、高鐵站、火車站,翻遍夏知微可能落腳的酒店和民宿,甚至連她曾經(jīng)提起的偏遠小鎮(zhèn)都派人暗訪,卻始終一無所獲。
她像蒸發(fā)般從這座城市消失,只在他心底留下難以填補的空洞。?
頭痛如潮水般襲來。
司云澗吞下止痛藥,在半夢半醒間陷入混沌。
恍惚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推門而入,月白色睡裙的褶皺隨著步伐輕晃。
那是夏知微最愛的睡衣款式。
他猛然抓住對方手腕,沙啞的呼喚帶著滾燙的期盼:“微微!”?
“司先生......”姜小瑜驚恐地后退半步,指尖無意識絞著衣角,“是我,我是小瑜?!彼驹茲救鐗嫳眩砷_手的瞬間,目光掃過她身上的睡裙,眼底騰起陰翳:“誰允許你穿她的衣服?!”
“對不起!”姜小瑜被他森冷的語氣驚得發(fā)抖,眼眶瞬間泛紅,“我給你煮粥時打翻了湯,臨時從衣柜里拿了件換洗......我馬上換掉!”
她作勢要扯開領口的系帶,卻被司云澗攥住手腕。
瞥見床頭還冒著熱氣的粥碗,司云澗喉結滾動,松開手時帶起一陣煩躁的嘆息:“算了,別折騰了,下不為例?!?
姜小瑜咬著下唇,心底翻涌著酸澀與不甘。
原以為夏知微當眾揭露司云澗的丑事,會讓他惱羞成怒。
卻不想他反而陷入更深的執(zhí)念。
這半個月,他日夜守在夏知微的房間,對著空蕩蕩的床鋪發(fā)呆,連看她的眼神都變得疏離。
姜小瑜知道,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
“司先生?!彼蝗煌χ奔贡常抗庾谱频囟⒅?,“你是不是......還放不下夏知微?”“她是我妻子?!?司云澗幾乎本能地回答,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可她毀了你的名譽!”?
“那是我自找的。”司云澗垂下眼睫,睫毛在眼下投出濃重的陰影,“我做過的每件事,都足夠讓她心死。
姜小瑜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深吸一口氣,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什么要追我?我答應做你的情人,是因為你對我好,也舍不得這個孩子......可現(xiàn)在你把我當透明人,我留在這還有什么意義?”
司云澗猛地抬頭,姜小瑜決絕的神情終于讓他從執(zhí)念中抽離出來。
這些日子,他滿腦子都是尋找夏知微,忘了身邊還有個懷著他孩子的女人。?
“你知道的,我最在乎尊嚴?!?姜小瑜聲音發(fā)顫,淚水順著臉頰滑落,“為了你,我背上金絲雀的罵名,現(xiàn)在你還要這樣對我......我還不如一走了之!”
她轉(zhuǎn)身欲走,卻被司云澗扣住手腕。?
感受到身后傳來的力道,姜小瑜唇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
果然,司云澗還是在意她的。?
司云澗將她拽入懷中,呼吸掃過她頸側(cè):“是我疏忽了?!?/p>
他埋首在她發(fā)間,汲取著陌生又熟悉的氣息,試圖填補心底的空洞。?
當指尖觸到姜小瑜身上屬于夏知微的柔軟布料,司云澗呼吸驟然急促。
他翻身將人壓在身下,在欲望與愧疚的交織中,徹底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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