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擊都勢大力沉；楚臨淵則靈動飄逸，專攻敵人要害。兩人配合默契，

轉眼間便殺出一條血路。"撤！"蕭云旗吹了聲口哨，踏雪應聲而來。兩人飛身上馬，

身后追兵箭如雨下。一支箭擦過蕭云旗臉頰，留下一道血痕。楚臨淵見狀，突然調轉馬頭，

從懷中掏出一個黑球扔向追兵。"閉眼！"轟然一聲巨響，強光閃過，追兵頓時人仰馬翻。

蕭云旗被那光芒刺得眼前發(fā)白，只覺腰間一緊，已被楚臨淵攬到他的馬上。"抱緊我！

"楚臨淵低喝，灰馬如離弦之箭沖入黑暗。蕭云旗雙臂環(huán)住他的腰，

能感覺到他緊繃的肌肉和有力的心跳。風聲在耳邊呼嘯，追兵的喊殺聲漸漸遠去。

不知跑了多久，楚臨淵終于勒馬停下。這是一片隱蔽的小樹林，

月光透過枝葉斑駁地灑在地上。"沒事了。"他輕聲道，翻身下馬，又扶蕭云旗下來。

蕭云旗這才發(fā)現自己的腿有些發(fā)軟——不是害怕，而是方才那一戰(zhàn)消耗太大。

她靠著樹干坐下，長舒一口氣："那黑球是什么？""霹靂堂的閃光雷，京城帶來的小玩意。

"楚臨淵在她身邊蹲下，掏出手帕輕輕擦拭她臉上的血痕，"傷得不深，但會留疤幾天。

"他的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與方才殺伐果決的樣子判若兩人。蕭云旗有些不自在，

接過手帕自己擦拭："多謝。楚大人身手了得，不像文官。

"楚臨淵輕笑："家父是武將出身，從小逼我習武。倒是將軍的劍法，剛猛有余，靈動不足。

""我學的是槍法，后來才改練劍。"蕭云旗不自覺解釋，

"父親說我的槍法得了他的七分真?zhèn)?，可?.."她突然住口。父親的事，她從不與人言。

楚臨淵卻接了下去："可惜蕭老將軍英年早逝。五年前那一戰(zhàn)，本不該敗的。

"蕭云旗猛地抬頭："你知道什么？"月光下，楚臨淵的眼神復雜難辨："我只知道，

當年蕭老將軍守黑石城，兵部承諾的援軍遲遲未至，導致孤軍奮戰(zhàn)，最終城破人亡。

""是鄭庸。"蕭云旗聲音發(fā)顫，"他故意拖延援軍，害死我父親。我一直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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