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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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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警告:切勿混淆現(xiàn)實1注意!注意!注意!宿主請注意!本次任務(wù)世界為虛擬世界!

不要相信任何發(fā)生在虛擬世界的事情!冰冷的電子音像針一樣扎進(jìn)我混沌的意識。虛擬世界?

我懵懂地想,只要壽終正寢就能回家?聽起來……不難?

再次強(qiáng)調(diào):任何在虛擬世界發(fā)生的事情都并非現(xiàn)實世界發(fā)生的!

虛擬世界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實世界不會發(fā)生!請宿主務(wù)必不要混淆!

提示音重復(fù)得像個壞掉的復(fù)讀機(jī),吵得我腦仁疼。行行行,知道了,好好活著就行唄?

祝您早日成功回到現(xiàn)實世界,享受美好生活。最后那句祝福,聽得我差點想笑。

聽起來像客服結(jié)束語。意識剛回籠,我就感覺不妙。我睜不開眼!身體被一雙手死死箍住。

那手粗糙得像砂紙,硌得我嫩生生的皮膚生疼。我像個布娃娃一樣被顛簸著移動。

「呵——呸!」一口濃痰幾乎貼著我的臉飛過去,帶著一股劣質(zhì)煙草和隔夜蒜味的惡臭。

「怎么又是個女娃!不爭氣的玩意兒,凈讓老子抬不起頭!」男人沙啞的聲音里淬著冰渣,

每一個字都像耳光抽在虛空中。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我被狠狠摜在地上!

骨頭縫里炸開的劇痛還沒來得及傳遍全身——「砰!砰!砰!」拳頭砸在肉上的悶響,

伴隨著女人壓抑到極致的、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嗚咽,一下下敲在我混沌的意識里。是媽媽?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連哭的力氣都沒有。這就是虛擬世界?開局殺?

乒乒乓乓的打砸聲終于停了?;睢钕聛砹??我剛緩過一口氣。陰影籠罩下來。

那只粗糙的大手猛地把我撈起!「小賠錢貨,你也配活著?!」視野瞬間拔高,又急速下墜!

「咔嚓!」我清晰地聽到了自己骨頭斷裂的脆響。劇痛像閃電劈開黑暗?!膏坂?!」

帶著泥的硬底鞋狠狠跺在我脆弱的胸腹。五臟六腑好像瞬間攪成一團(tuán)。疼得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然后是失重感。噗通!冰冷的井水像無數(shù)鋼針,瞬間從口鼻、耳朵瘋狂灌進(jìn)來!窒息!黑暗!

撕裂般的冰冷!我死了?意識飄浮起來,我看到那個惡魔般的男人,

拎著我軟綿綿的、小小的身體,像扔垃圾一樣,甩進(jìn)了那口深不見底的井里。警報!警報!

宿主任務(wù)失敗!即將重新開啟!刺耳的蜂鳴聲在腦中炸開。第二次死!意識重新凝聚,

又聽到了那聲熟悉的——「呵——呸!」「怎么又是個女娃!不爭氣的……」

聲音、味道、觸感,一模一樣!循環(huán)開始了!這一次,我甚至來不及思考。熟悉的咒罵,

熟悉的毆打,熟悉的陰影籠罩……那只大手再次伸向我!不!求生的本能壓倒了恐懼,

我猛地爆發(fā)出這輩子最凄厲的啼哭!「哇——!??!」尖利、絕望、用盡全力,

仿佛要把喉嚨撕裂!就在那雙手要把我提起來的瞬間——「行了行了!」

一個蒼老、嘶啞的聲音突然插進(jìn)來,帶著不耐煩,「哭得跟貓嚎似的,吵死個人!

天都快亮了,街坊都聽見了!趕緊收拾了,別讓人瞧見!」那只勒住我命運(yùn)的大手,停頓了。

我憋著一口氣,死死地、不敢停歇地哭嚎著。黑暗似乎……暫緩了它的吞噬。

活……活下來了?我癱軟在冰冷的泥地上,后背被冷汗浸透。喉嚨火辣辣地疼,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鐵銹味。第三次死,我靠一場撕心裂肺的哭泣,換來了一個喘息的黎明。

活下去……我蜷縮在襁褓里,意識沉浮。在這個被稱為「虛擬」的人間地獄里,

活下去……那個把我摔在地上、踩在腳下、扔進(jìn)井里的男人,我叫他父親。

那個挨打悶哼、默默承受的女人,是我的母親。還有一個比我大三歲的姐姐。哦,

聽說……在我之前,還有兩個姐姐。一個送了人。另一個……和我一樣,

早就沉在了那口冰冷的井底。那個男人,嗜酒如命。醉眼朦朧時,我們都是他眼中的老鼠。

虛擬世界?黑暗中,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嘗到一絲血腥味。那又怎樣?這切身的痛楚,

這冰冷的絕望……「好好活著,壽終正寢?」我無聲地咀嚼著這個任務(wù),

胸腔里翻涌起一股陌生的、滾燙的東西。是恨。等我長大……我在心底刻下誓言,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等我長大,爹。我會好好「報答」你的。2六歲。

在這個充斥著劣質(zhì)酒精、咒罵和拳腳的「家」里,我像陰溝的苔蘚,活了六年。壽終正寢?

我盯著碗里清得能照人影的稀湯,胃里翻江倒海。先活過今天再說吧。

桌上的氣氛比往常更沉。媽挺著肚子,像座隨時會崩裂的山。她端著碗,

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偷偷瞟著桌邊那尊瘟神——我的父親。

「小草六歲了……大草九歲……該,該上小學(xué)了……」聲音像蚊子哼,帶著篩糠似的抖。

啪嗒。父親手里的筷子戳進(jìn)唯一那顆水煮蛋,蛋黃像眼珠一樣爆開。他把蛋囫圇塞進(jìn)嘴里,

咀嚼的腮幫子一鼓一鼓,毒蛇般的眼睛掃過我和我媽。我后背的寒毛瞬間炸起!「錢?」

他喉嚨里滾出沙啞的冷笑,蛋黃的碎末黏在胡茬上,「你有錢?你有錢你讓她上唄!」「錢」

這個字像燒紅的烙鐵,燙得母親猛地一抖,手里的碗差點掉地上。她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

一個字也擠不出來。我默默搬了張小板凳想遞給她。她沒敢坐??諝饽痰孟駢K鐵板,

壓得人喘不上氣。「去,再盛一碗?!垢赣H把空碗往前一推,命令像鞭子。媽如蒙大赦,

趕緊放下自己那碗幾乎沒動的湯,小跑著進(jìn)了廚房。爐膛里的火呼呼地?zé)?/p>

鍋里滾燙的面湯咕嘟咕嘟冒泡,水汽氤氳。「烏石……」媽端著湯出來,還想說什么。

「讓你盛碗湯,逼話這么多?!」父親猛地起身,像頭發(fā)怒的熊羆!他一把揪住我媽的頭發(fā),

狠狠往后一拽!「啊——!」媽痛呼出聲。「哐當(dāng)!」?jié)L燙的湯碗砸在地上,碎裂,

湯汁四濺?!肝义e了!烏石!我錯了!」媽的求饒聲被拖行的腳步和撞擊聲淹沒。

父親拽著媽的頭發(fā),像拖一條死狗,砰一聲摔上了廚房的門!姐姐嚇得臉色煞白,

拉著我就往門外角落縮。「躲起來!快躲起來!別讓他看見!」姐姐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指甲掐進(jìn)我的胳膊。我被她拽著,下意識地也想往黑暗里藏。不!一個聲音在心底尖叫!

我在干什么?!廚房里傳來砰砰的悶響,肉體撞擊木板的鈍聲,

還有母親那被掐住脖子般、斷續(xù)的、壓抑到極致的嗚咽……比平常挨打的聲音更不對!

那嗚咽里裹著瀕死的絕望!那鍋滾燙的面湯……還在爐子上咕嘟咕嘟……虛擬世界?任務(wù)?

那個聲音又在蠱惑。別管……「啊——?。?!」一聲撕裂般的、不似人聲的慘嚎,

穿透薄薄的木板門,狠狠扎進(jìn)我的耳朵!腦子里的弦——斷了!我猛地甩開姐姐的手,

像瘋了一樣撞開那扇沒鎖的門!地獄。我看到男人通紅的眼珠,爆凸的青筋。

他一只大手鐵鉗般卡著母親的脖子,另一只手死死反剪著她的雙臂!而母親的整個頭顱,

正被他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按進(jìn)那口翻滾著沸泡的面鍋里!嗤——!

滾燙的水汽夾雜著焦糊的蛋白質(zhì)氣味猛地騰起!母親半邊臉和頭發(fā)瞬間像蠟一樣融化!

媽——!血液瞬間沖上頭頂!什么任務(wù)!什么虛擬!全都見鬼去吧!救她!救她!救她!

我的眼睛瘋狂掃視!菜板!菜刀!身體比腦子更快!我撲過去,

抓起那把沉重的、閃著寒光的菜刀!「放開她!??!」我嘶吼著,用盡全身力氣,

朝著那個惡魔的后背,狠狠劈了下去!呼——!刀鋒劃破空氣!下一秒。

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挾著風(fēng)聲,狠狠扇在我的臉上!「啪!」天旋地轉(zhuǎn)!

我像片枯葉被掃飛出去,重重撞在冰冷的灶臺上!菜刀脫手飛出,哐當(dāng)?shù)粼诘厣稀?/p>

父親轉(zhuǎn)過頭,臉上濺著滾燙的面湯和……血沫?他咧開嘴,露出一個地獄惡鬼般的笑。「呵,

小兔崽子,想救人?」他像拎小雞一樣,

把軟癱的、冒著熱氣、臉側(cè)血肉模糊的母親從鍋里提起來,拎到半空。「看清楚!」

他獰笑著,手臂肌肉賁張,再一次、用盡全力將那顆殘破的頭顱按向沸騰的湯鍋!

「滋啦——!??!」比剛才更響的、令人牙酸的灼燙聲炸開!濃烈的焦臭味瞬間塞滿鼻腔!

母親的身體劇烈地抽動了一下,然后徹底癱軟。不——!??!我目眥欲裂,

喉嚨里發(fā)出野獸般的嚎叫!絕望像冰冷的潮水把我淹沒。死!必須讓他死!再死一次!

殘存的理智像閃電劃過。重來!必須重來!我抓起掉在地上的菜刀。這一次,

刀尖對準(zhǔn)了自己的喉嚨。嗡——!嗡——!嗡——!警告!警告!宿主任務(wù)失?。?/p>

即將重新進(jìn)入虛擬世界!警告:任務(wù)失敗次數(shù)過多,

混淆現(xiàn)實世界與虛擬世界的風(fēng)險已顯著增加!警報變成了警告!混淆風(fēng)險……加大?

冰冷的電子音里,似乎多了一絲詭異的焦躁?……時間,在我撞開門的那一刻重啟。

廚房的慘劇即將開始。我死死拽住媽的衣角,

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媽……身上疼……去廁所幫我看……」把她拉進(jìn)狹小陰暗的廁所,

她彎下腰,強(qiáng)忍著恐懼問:「小草,哪兒疼?」我踮起腳,

湊到她燙傷的耳邊(那是上次輪回的印記?),壓得比呼吸還低:「媽,我不疼,我是想說,

上小學(xué)……不要錢……」「不用和他商量?!刮铱匆娝郎啙岬难劾铮谝淮?,

閃過一點微弱的光。媽……我看著她耳后那片還沒消褪的青紫,喉嚨發(fā)緊,

「以后……面湯放涼了再吃吧……」她愣了愣,沒明白?!负谩鼓穷D打,勉強(qiáng)逃過了。

可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這個家,就是個循環(huán)的地獄。終于熬到開學(xué)。

媽牽著我和姐姐的手,站在學(xué)校門口,像送我們上戰(zhàn)場?!冈谶@兒等媽媽?!?/p>

她攏了攏脖子上的舊絲巾,遮住最新的淤傷,眼神像只驚弓之鳥。我去廁所。出來時,

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堵在面前?!感∶妹?,上學(xué)啊?」他咧著嘴,露出一口黃牙,

眼神像黏膩的蛞蝓在我身上爬。危險!來自無數(shù)次死亡的直覺瘋狂報警!我猛地后退兩步,

「滾開!」「嘿,脾氣還不小!」他一步跨前,鐵鉗般的手攥住我的細(xì)胳膊!

另一只手惡毒地掐住我的后頸!一股蠻力拖著我往旁邊的深巷里拽!「救命啊——?。?!

救命——!?。 刮蚁耠x水的魚,拼命掙扎尖叫!目光拼命搜尋!抬頭。三樓窗口!

一個穿著工裝襯衣的中年大叔,正往下看!我們的視線,撞上了!「大叔!救救我!叔叔!

有壞人?。?!」我把全部希望賭在這一聲吼!他,別開了臉。冷漠地,轉(zhuǎn)過了身?!高怼?/p>

」男人的臟手死死捂住了我的嘴!巷子的黑暗徹底吞噬了我……警告!警告!

宿主再次任務(wù)失??!混淆現(xiàn)實世界與虛擬世界風(fēng)險繼續(xù)大幅提升!——我又「回檔」了。

這一次,節(jié)點卡在巷口拽入前!男人惡臭的手剛碰到我胳膊!「著火了——?。。】煜聵牵?!

!樓上著火了——?。?!」我用盡肺里所有的空氣,朝著那扇窗,朝著整個居民樓嘶吼!

幾乎同時!我扯著嗓子,用刀刮玻璃般的聲音,精準(zhǔn)刺向那個窗口:「大叔——?。?!

那個穿藍(lán)襯衣的叔叔——?。。【任摇。?!他要抓我?。?!」三樓的窗口。

那個轉(zhuǎn)身的背影,這次,頓住了。他猛地回過頭!這一次,他看到了巷口!看到了那個男人!

看到了掙扎的我!「操!干什么的!大家快下樓!哪里著火了!」一聲聲怒吼從樓上炸開!

不止他!好幾扇窗戶猛地打開!腳步聲!嘈雜的人聲!從樓梯口涌了出來!

男人像受驚的老鼠,猛地松開我,轉(zhuǎn)身就跑!

我不知道是第一句的救火還是第二句的精準(zhǔn)求救起了作用,總之,我得救了。

所以上一次他們有人聽到了我的呼救聲嗎?我不敢也不想再去想了。陽光重新照在臉上。

媽媽死死抱住我,哭得撕心裂肺。那個男人被按在地上,嘴里嚷著:「我喝了酒了!糊涂了!

」他身上,一滴酒味都沒有。反正也沒有實質(zhì)性的傷害……警察的話輕飄飄的。我渾身冰冷。

沒有實質(zhì)傷害?我摸著脖子上被掐出的紅痕。你們不知道……我已經(jīng)……死過四回了。

而這該死的「虛擬」世界,只判了他十五天。虛擬……我望著墻角陰暗處,

那里仿佛還殘留著被拖拽時的冰冷觸感。這里的一切……真的不會影響現(xiàn)實嗎?

那個「混淆風(fēng)險加大」的警告,像陰冷的附骨之蛆,在我腦子里嗡嗡作響。不行。

我得做點什么。不能靠別人。回到家,我翻出姐姐寫作業(yè)的紙筆。我要舉報。

舉報那個男人(但我不知道他名字),舉報那個不作為的樓上大叔(我也不知道他名字),

舉報那些冷漠的鄰居(我更不知道名字)……舉報信上,歪歪扭扭寫滿了「壞人」,最后,

畫了一個巨大的、紅色的叉。信被偷偷塞進(jìn)了派出所的門縫。第二天。沒有任何聲響。

世界安靜如初。那張紙,就像掉進(jìn)了深不見底的井里。虛擬世界的修正?

還是這個腐爛世界本身的……麻木?壽終正寢……我攥緊了小小的拳頭。

在這個世界里……像個笑話。3十八歲。在那個男人手下殘喘了十八年?!负煤没钪??

「壽終正寢」?呵。我看著廚房角落那個油膩的藍(lán)色小瓶子——「特效老鼠藥,三步倒」。

瓶身上畫著一只口吐白沫、四腳朝天的老鼠。像極了他。

我小心翼翼地把白色粉末倒進(jìn)他每晚必喝的那杯水里。粉末迅速溶解,無色無味。虛擬世界?

我盯著那杯水,手指冰涼。但這份恨意……是真的!我把水杯端過去,

放在他面前油膩的木桌上。心跳穩(wěn)得像一塊沉入死水的石頭。喝下去。喝下去你就解脫了。

我們也解脫了。他看都沒看我,像往常一樣,粗魯?shù)刈テ鸨樱具斯具斯嗔讼氯?。一秒?/p>

兩秒。三秒……「噗——!」他猛地噴出一大口白沫!眼珠子瘋狂上翻,

露出布滿血絲的眼白!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像是破風(fēng)箱被堵死的可怕聲音!

整個人劇烈抽搐著,像條離水的魚,從椅子上栽倒在地!四肢扭曲!

身體劇烈地、不規(guī)則地彈動著!白沫混著暗紅的血從他口鼻、耳朵里不斷涌出來!

一股濃烈的、杏仁混合著內(nèi)臟腐敗的惡臭瞬間彌漫開來!成了!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狂喜瞬間攫住了我!結(jié)束了!終于!「啊——?。?!烏石!?。 ?/p>

母親撕心裂肺的哭嚎炸響!她撲過去,像瘋了一樣搖晃那具還在抽搐的身體。我深吸一口氣,

準(zhǔn)備迎接「混淆風(fēng)險」的警告和重啟。沒有。哦對了,我忘了,這會還沒死。

警笛聲由遠(yuǎn)及近。哐當(dāng)!門被撞開!「是我!是我干的!」母親像顆炮彈一樣沖到警察面前,

張開手臂死死攔住他們看向我的視線!她頭發(fā)散亂,眼睛里燃燒著一種近乎癲狂的光芒,

「是我下的藥!我不活了!我受不了了!他該死!他該死啊——??!」「媽!??!」

我失聲尖叫,血液瞬間凍結(jié)!不!不是你!她頂罪?!她竟然頂罪?!我像被雷劈中,

僵在原地。巨大的恐慌和荒謬感淹沒了我。這不在計劃里!這他媽的不在計劃里!

看著母親被淚水血水糊滿的臉,

看著她被冰冷鐐銬鎖住的、枯柴般的手腕……腦子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繃斷了。

「——是我!」我撥開人群,聲音平靜得可怕,一步步走到警察面前。所有的目光,

驚愕的、鄙夷的、恐懼的,像針一樣扎過來。「毒是我下的。」我看著那警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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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7 01:47: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