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曉撞見魏冬出軌的那天，京市下了一場暴雨。她站在咖啡廳外，雨水順著發(fā)梢滴進衣領(lǐng)，
冷得像刀子。玻璃窗內(nèi)，魏冬正笑著捏了捏那女孩的臉，動作熟練得刺眼。手機震動，
江思齊的消息跳出來：【在哪兒？我來接你?！款檿詴阅税涯?，忽然笑了。好啊，
既然魏冬覺得她顧曉曉是個可有可無的備胎，那她就讓所有人看看，到底是誰，更輸不起。
1顧曉曉站在咖啡廳外，手里握著的手機屏幕還亮著。
魏冬十分鐘前發(fā)來的消息：【今晚加班，別等我了?！靠伤F(xiàn)在就坐在靠窗的位置，
襯衫袖口挽到手肘，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對面坐著的女孩長發(fā)微卷，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
顧曉曉沒動。雨砸在傘面上的聲音悶悶的，像有什么東西在胸腔里一下下地撞。
她應(yīng)該沖進去嗎？潑一杯咖啡，扇一巴掌，或者只是走過去，笑著說“好巧”？
可她的腳像生了根，扎在人行道的磚縫里。手機又震了。江思齊：【人呢？
】她低頭打字：【淮海路，星巴克?！堪l(fā)完，她抬頭，隔著雨幕和玻璃，
魏冬恰好往窗外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凝固了一秒。顧曉曉沖他笑了笑，轉(zhuǎn)身走了。
2“所以你就這么走了？”江思齊把熱美式推到她面前，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顧曉曉捧著杯子，指尖被燙得發(fā)紅也沒松開?！安蝗荒兀繘_進去演苦情??？
”“至少該讓他知道你看到他出軌了?！薄八馈！鳖檿詴源驍嗨?，“他看到我了。
”江思齊頓了一下，突然笑了?！靶邪☆檿詴裕瑢ψ约簤蚝??！鳖檿詴詻]接話。狠嗎？
她只是突然覺得沒意思。魏冬的慌張只有一秒，下一秒他就低頭繼續(xù)和那女孩說話了，
像什么都沒發(fā)生。原來她連讓他驚慌的資格都沒有。晚上十點，魏冬的電話打了進來。
顧曉曉盯著屏幕看了三秒，接起來?！皶詴裕裉臁彼穆曇粲悬c緊，
“你看到的是我表妹，她來京市玩，我臨時去接她?！鳖檿詴浴班拧绷艘宦?。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澳悴恍?？”“信啊?！鳖檿詴哉f，“你說是就是。
”魏冬的呼吸明顯滯了一下?！邦檿詴?，你別這樣……”“我怎樣？”她笑了，
“我沒吵沒鬧，還不夠懂事？”魏冬啞了。顧曉曉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到沙發(fā)上。
江思齊的微信跳出來：【明天晚上有個局，來嗎？】顧曉曉盯著那條消息看了很久，
回了一個字：【好?！?第二天晚上，顧曉曉穿了條從沒穿過的紅裙子。
江思齊見到她時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挑眉：“你這是要去砸場子？”顧曉曉撥了下頭發(fā)，
“不行？”江思齊笑了，伸手替她拉開車門，“行，特別行?！避嚿?，
顧曉曉看著窗外飛馳的霓虹，忽然問：“你之前說，魏冬最近在談的那個項目，投資方是誰？
”江思齊握著方向盤的手指輕輕敲了下，“李承意。巧了，今晚他也在?！鳖檿詴赞D(zhuǎn)頭看他。
江思齊嘴角勾著，眼里卻沒笑?！霸趺?，想玩把大的？”顧曉曉沒回答，
只是慢慢涂上了口紅。鏡子里，她的嘴唇紅得像血。包廂燈光昏黃，
水晶杯里的酒液晃著細碎的光。顧曉曉跟在江思齊身后進門時，
魏冬正端著酒杯和主座上的中年男人說話，臉上堆著笑，背微微弓著，像一根被壓彎的竹子。
門開的瞬間，他抬頭，笑容僵在臉上。顧曉曉沒看他，指尖輕輕搭上江思齊的手肘。“李總，
”江思齊笑著朝主座揚了揚下巴，“我?guī)€朋友，不介意吧？
”被叫李總的男人瞇眼打量顧曉曉，忽然笑了：“江少的朋友，當(dāng)然歡迎。
”魏冬的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顧曉曉坐在江思齊旁邊，小羊排切到第三刀時，
魏冬終于忍不住湊過來?！澳阍趺丛谶@兒？”他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顧曉曉叉起一塊肉，慢條斯理地嚼完才開口：“江思齊沒告訴你嗎？我們現(xiàn)在關(guān)系不錯。
”魏冬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當(dāng)然知道江思齊是誰，王家獨子，辰星項目最大的金主。
“你別胡鬧，”他伸手要拉她手腕，“我們回去說?！薄拔嚎偙O(jiān)，
”江思齊的聲音突然插進來，帶著笑，“當(dāng)著李總的面拉我女伴，不合適吧？
”整個包廂突然安靜。李總的目光在三人之間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哈哈大笑：“年輕人就是有意思！
來，喝酒！”顧曉曉端起酒杯，在魏冬鐵青的注視下一飲而盡。
洗手間的鏡子映出顧曉曉泛紅的臉頰。身后隔間門突然打開，
咖啡廳里的卷發(fā)女孩踩著高跟鞋走出來，看見她時明顯一愣?！霸瓉硎悄惆?，姐姐”，
女孩對著鏡子補口紅，“冬哥說他前女友特別難纏，果然，你居然都追到這兒來了。
”顧曉曉擰開水龍頭，水流聲嘩啦啦蓋過心跳。“他手機密碼換成了我的生日喲，
”女孩繼續(xù)說，“0203，是你們的紀念日吧？真老土......”顧曉曉關(guān)掉水龍頭，
水珠順著指尖滴在大理石臺面上?！澳阒绬?，”她突然笑了，“他整個人都是我用剩下的，
這么老土的垃圾你也撿，妹妹是不是就喜歡老男人呢？”顧曉曉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鏡子里女孩的口紅涂歪了。回到包廂時，
李總正拍著江思齊的肩膀說話：“......那這事就這么定了！
”魏冬猛地站起來：“李總，我們之前談好的，您怎么能出爾反爾？”“小魏啊，
”李總擺擺手，“做生意要講緣分的嘛！”江思齊朝顧曉曉眨眨眼。
她突然覺得胸口那塊堵了三個月的大石頭，“砰”地一聲碎成了渣。凌晨兩點，
江思齊的車停在顧曉曉公寓樓下?！敖鈿饬?？”，他手指敲著方向盤，
霓虹燈的光影在他側(cè)臉明明滅滅。顧曉曉低頭解安全帶，金屬扣發(fā)出清脆的“咔嗒”聲。
“項目真給他撤了？”“李總早就不滿意他的方案。”江思齊嗤笑，“我只是遞了把刀而已。
”夜風(fēng)從車窗縫隙鉆進來，顧曉曉突然問：“為什么幫我？”江思齊轉(zhuǎn)過頭，
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翱床粦T渣男，不行？”他的手機突然亮起來，
屏幕上跳動著“父親”二字。江思齊皺眉按了靜音。
4顧曉曉站在她和魏冬曾經(jīng)住的公寓門口，鑰匙插進鎖孔時，手指微微發(fā)抖。
江思齊靠在門邊，單手插兜：“用不用我?guī)湍汩_門？”“不用。”顧曉曉推開門，
空氣里還飄著魏冬常用的那款古龍水味，“這是我家，我收拾東西天經(jīng)地義。
”江思齊挑眉：“你家？”顧曉曉笑了笑，沒解釋。魏冬一直以為這房子是租的，
畢竟當(dāng)年簽合同時，他連看都沒看就寫了顧曉曉的名字。
顧曉曉給魏冬發(fā)了條微信：【這兩天別回來，我收拾東西。等搬完了通知你，
你和你的小女朋友可以搬進來住?！课憾牖兀骸局x謝，曉曉你人真好?！款檿詴岳湫?，
把手機扔到沙發(fā)上，開始收拾。她在小區(qū)寶媽群里發(fā)了條消息：【各位鄰居好，我要搬家了，
家具電器免費送，今天上門自取，先到先得?！坎坏绞昼?，門鈴就響了?！鞍パ剑?/p>
這沙發(fā)真不錯！”李阿姨摸著真皮沙發(fā)，眼睛發(fā)亮，“姑娘你真不要了？
”顧曉曉微笑：“男朋友出軌了，看著惡心，您喜歡就搬走?！薄鞍。?/p>
就是那個總穿西裝的小伙子？”“對，他新女朋友頭發(fā)卷卷的，上周還來這兒過夜呢。
”顧曉曉指了指臥室，“床單我扔了，床墊您要嗎？”消息傳得比風(fēng)還快。到下午三點，
連小區(qū)門口賣煎餅的大媽都知道，6棟那個西裝男出軌了，小三是個卷發(fā)妹。沒人要的東西，
顧曉曉全堆在樓道里。收廢品的大爺樂呵呵地來敲門：“姑娘，這些真都不要了？
”“不要了。”顧曉曉把魏冬的西裝、襯衫、皮帶全塞進編織袋，“這些您拿去賣了吧，
別讓他撿回來?！贝鬆敺_一件阿瑪尼外套，驚了：“這、這還能穿??！”“穿也行，
”顧曉曉微笑，“就是小心別被小三撓了?！弊詈笫悄切┥莩奁?，
魏冬生日時顧曉曉給他買的萬寶龍鋼筆、Gucci錢包，全被她送進了二手店。
老板邊驗貨邊咂舌：“小姐，這些可都是真貨，您確定要賣？”“賣。”顧曉曉刷著手機，
頭都沒抬，“給前男友的骨灰盒湊錢?！卑頃r分，房子已經(jīng)空了。顧曉曉站在客廳中央，
夕陽透過沒窗簾的窗戶照進來，地板上只剩魏冬的一只孤零零的襪子。
江思齊倚在門框上吹口哨：“倪小姐，您這拆遷辦出來的吧？
”顧曉曉踢開那只襪子：“幫我個忙，把這房子掛出去，越快越好?！薄百u？”“租。
”顧曉曉瞇起眼，“按市場價三倍掛，租客只要年輕情侶?！苯箭R愣了兩秒，
突然大笑：“狠還是你狠?！?顧曉曉站在江思齊家二樓客房的中央，
行李箱孤零零地立在木地板上。這間屋子比她想象中要整潔，灰藍色的床單，落地窗，
書桌上甚至擺著一盞復(fù)古臺燈。她伸手摸了摸桌面，沒有灰?！澳闾崆按驋哌^？”，
她轉(zhuǎn)頭問靠在門框上的江思齊。“我可沒這么勤快，鐘點工阿姨每周來三次。
”江思齊懶洋洋地拋著車鑰匙，“你的活動范圍是二樓和廚房，其他區(qū)域別亂翻。
”顧曉曉挑眉：“怕我找到你前女友們的照片？”“想啥呢，怕你找到我藏的泡面，
那可是地主家的余糧?！苯箭R轉(zhuǎn)身往樓下走，“餓死了，你快去做飯。
”冰箱里塞滿了食材，顧曉曉甚至發(fā)現(xiàn)了一盒貼著“顧曉曉專用”標簽的草莓。
“房租就免了，”江思齊坐在島臺邊啃蘋果，“但伙食費得交。
”顧曉曉系上圍裙：“怎么交？”“一日三餐，每周允許三次外賣?！苯箭R豎起三根手指，
“我挑食，不吃青椒、胡蘿卜和芹菜?！鳖檿詴阅闷鸩说?，
“咚”地剁在案板上：“我是你保姆嗎？”“是室友?！苯箭R晃了晃手機，
“剛給你轉(zhuǎn)了五千，這周的菜錢?！鞭D(zhuǎn)賬備注寫著：【一周伙食費】。凌晨兩點，
顧曉曉被敲門聲吵醒。江思齊抱著枕頭站在門口，頭發(fā)亂糟糟的：“餓。
”顧曉曉瞇著眼看他：“泡面在櫥柜?！薄俺阅伭恕！彼碇睔鈮眩?/p>
“合同沒說宵禁時間不做飯?！倍昼姾?，江思齊趴在島臺邊，
看顧曉曉煎蛋的側(cè)臉被暖黃燈光鍍了層毛邊?！邦檿詴?，”他突然說，“你圍裙帶子散了。
”手指擦過后腰時，顧曉曉差點把平底鍋掀翻。第二天早上，
顧曉曉發(fā)現(xiàn)冰箱上多了張便簽：【早餐在微波爐，記得熱。
PS：下次宵夜我想吃蔥油拌面】落款畫了只齜牙笑的狗頭。顧曉曉把便簽塞進抽屜，
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攢了厚厚一沓，全是江思齊叫外賣的小票。
最上面那張用紅筆圈出了配送費：9元。旁邊寫著：【這錢夠買把蔥了，虧】。
6魏冬和小女朋友度過愉快的幾天后，帶著小女朋友站在空蕩蕩的房子里，傻眼了。
魏冬手指發(fā)抖地撥通顧曉曉的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再撥，
還是忙音。他猛地反應(yīng)過來，他被拉黑了。“魏冬！”卷發(fā)女孩尖叫著從臥室沖出來，
“連床墊都沒了！我們今晚睡地板嗎？”魏冬額頭青筋直跳，強壓著火安撫：“寶貝，別急，
我們先將就一夜。我馬上買床墊，明天就送過來了……”“將就！”女孩聲音拔高，
“你不是說這房子是你的嗎？居然連個家具都沒有？現(xiàn)在讓我睡地板？”魏冬語塞，
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顧曉曉她……她可能誤會了……”“誤會個屁！”女孩抓起包就要走，
“我房子都退了！你讓我現(xiàn)在去哪？”魏冬趕緊攔住她：“別別別，今晚先湊合一下，
明天我就都安排好！”女孩甩開他的手，氣呼呼地把行李箱里的衣服倒出來，
鋪在地上當(dāng)臨時床墊。魏冬看著空蕩蕩的客廳，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只能干站著。窗外，
貨拉拉司機不耐煩地按喇叭：“喂！你們東西還搬不搬上來？加時費另算??！”凌晨三點，
魏冬和小三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蓋著女孩帶來的一條薄毯子?！拔憾?，
我冷……”女孩往他懷里縮了縮。魏冬摟著她，心里卻煩躁得要命。
他根本沒想到顧曉曉會做得這么絕！“明天就好了……”他敷衍地哄著，
腦子里盤算著怎么跟公司解釋自己突然要請假收拾房子。第二天早上八點，
一陣震耳欲聾的砸門聲把兩人驚醒。“誰??？！”魏冬暴躁地爬起來，一開門，
外面站著個西裝筆挺的中介和物業(yè)管家，身后還跟著一對年輕情侶。
中介笑瞇瞇地說：“魏先生是吧？我們是來看房的，房主說您這兩天就搬走，
我們提前來看看戶型?！蔽憾铝耍骸翱词裁捶?？這是我住的房子！
”中介低頭看了眼資料：“??？不對啊，房主倪小姐委托我們賣房，說您只是暫住，
讓我們隨時帶人來看……”一起的物業(yè)管家笑瞇瞇地遞上賬單：“魏先生，
倪小姐委托我們轉(zhuǎn)告您，她的東西已經(jīng)搬完了，您隨時可以搬走。哦對了，
這房子是倪小姐個人產(chǎn)權(quán)，她已委托我們收回，請您最遲明天搬離。
”身后的小情侶探頭往屋里看，女生小聲嘀咕：“這男的怎么睡地板??？
連個家具都沒有……”魏冬臉色鐵青，“砰”地摔上門。門內(nèi)，小三已經(jīng)徹底炸了?！拔憾?！
你他媽到底有沒有一句實話？”她抓起枕頭砸過去，“這房子根本不是你的！
你連租客都不是！你就是個被前女友掃地出門的廢物！”魏冬惱羞成怒：“你閉嘴！
要不是你非要搬過來，我能這么被動？！”“怪我？”女孩尖叫，“你騙我說有房有車，
結(jié)果全是前女友的！現(xiàn)在連張床都沒有！分手！立刻分手！”她瘋狂往行李箱里塞衣服，
魏冬想攔，卻被她一巴掌扇在臉上?！皾L！別碰我！”女孩拖著箱子沖出門，
臨走前還回頭補了一句，“渣男！活該被甩！”物業(yè)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默默掏出手機，
在小區(qū)業(yè)主群里發(fā)了條消息：【最新消息：6棟那個出軌男被小三甩了，現(xiàn)在真·家徒四壁，
連床都沒有，笑死。】小區(qū)業(yè)主群里，寶媽們正在轉(zhuǎn)發(fā)一條招租信息：【精裝兩居室出租，
僅限恩愛情侶，前任出軌者勿擾?！颗鋱D是魏冬和小三在電梯里的監(jiān)控截圖。五分鐘后，
整個小區(qū)都知道了……魏冬，社會性死亡。
7顧曉曉盯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班長李妍”打來的電話，猶豫了兩秒，
還是接了起來：“喂？”“顧曉曉！”李妍的聲音帶著熟悉的咋咋呼呼，“下周六同學(xué)聚會，
你必須來??！”顧曉曉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沙發(fā)縫：“我最近有點忙……”“少來！
”李妍打斷她，“畢業(yè)五年第一次聚會，你和魏冬必須來一個！”顧曉曉手指一頓。
她和魏冬分手的事，還沒跟任何同學(xué)提過。電話那頭，
李妍還在絮叨：“你倆可是咱們班公認的金童玉女，你要是不來，魏冬總得來吧？
”顧曉曉突然笑了：“行，我去?！睊斓綦娫?，顧曉曉盯著手機發(fā)呆。江思齊從廚房出來，
手里拿著兩罐啤酒，瞥見她神色不對：“怎么了？”“同學(xué)聚會?！鳖檿詴越舆^啤酒，
指尖在冰涼的鋁罐上摩挲，“魏冬應(yīng)該不會去?！苯箭R挑眉：“這么確定？
”“他最近在談新項目，”顧曉曉拉開拉環(huán)，“沒空參加?！笔謾C突然震動。
李妍發(fā)來一張朋友圈截圖，魏冬剛更新的動態(tài)：【五年了，期待和老同學(xué)們重逢】。
配圖是十指交叉的兩只手，其中一只手的指甲涂著粉色的指甲油。顧曉曉盯著那只陌生的手，
突然仰頭灌了一大口啤酒?！案闹饕饬?，”她冷笑，“我得去，萬一那傻叉說我壞話，
顛倒是非呢！”顧曉曉推開包廂門時，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邦檿詴?！
”李妍第一個沖過來抱住她，“你怎么才來。”酒店包廂里，燈光晃眼，酒杯碰撞的聲音里，
班長李妍笑著問顧曉曉：“你和魏冬什么時候結(jié)婚??？大學(xué)那會兒你倆膩歪的，
我們都以為你們畢了業(yè)就得領(lǐng)證呢！”桌上瞬間安靜。
幾個老同學(xué)目光在顧曉曉和魏冬之間來回掃。顧曉曉放下筷子，笑了笑：“分手了，他出軌。
”“嘩——”一片嘩然中，包廂門突然被推開。魏冬摟著那個卷發(fā)女孩走進來，
女孩穿著緊身裙，脖子上還掛著魏冬的圍巾。“喲，這么熱鬧？”魏冬環(huán)視一圈，
目光停在顧曉曉身上，故意提高聲音，“顧曉曉，你怎么一個人來？你那位江少爺呢？
”顧曉曉沒說話，低頭喝了口茶。魏冬嗤笑一聲，拉開椅子坐下：“該不會是被玩膩了吧？
富二代嘛，新鮮感過了就膩了?！薄拔铱煲Y(jié)婚了，到時候希望大家賞個臉來參加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