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回到玄水城,更大的風(fēng)波即將來臨,而林逸的命運,也將迎來新的轉(zhuǎn)折。
玄水城依舊繁華熱鬧,街市上人來人往,似乎與他們離開時并無二致。然而,林逸和洛青云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氛——街頭巷尾,多了許多陌生的修士,他們神色各異,有的明目張膽地打量過往行人,有的則隱藏在暗處,窺探不休。
"看來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洛青云低聲道,"各方勢力都聞風(fēng)而動,想從中分一杯羹。"
林逸點頭:"天羅教和噬魂教吃了敗仗,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得小心行事。"
兩人避開主街,從小巷中穿行,很快來到了約定的醉月樓。此時已是傍晚時分,醉月樓燈火通明,客人絡(luò)繹不絕。
"你先進去,我在外面警戒,"洛青云說道,"若有異常,立刻傳訊。"
林逸點頭同意,獨自走入酒樓。他戴著面具,改變了氣息,謹防有人認出自己。
醉月樓內(nèi)賓客滿座,觥籌交錯,熱鬧非凡。林逸環(huán)顧四周,很快在二樓的一處雅間中發(fā)現(xiàn)了秦月的身影。她正獨自一人坐在窗邊,手執(zhí)茶杯,神色焦慮,不時向樓下張望,顯然是在等人。
林逸悄然上樓,來到雅間門外,輕輕敲門。
"誰?"秦月警覺地問道。
"黑煞子。"林逸刻意壓低聲音。
門立刻打開,秦月一臉驚喜地將他迎進雅間:"你終于來了!我都擔心壞了!"
林逸進屋后,秦月迅速關(guān)好門窗,設(shè)下隔音結(jié)界,確保不會被人偷聽。
"聽說你們在死寂沼澤遭遇了天羅教和噬魂教的伏擊,情況如何?"秦月急切地問道。
林逸觀察著她的表情,試圖判斷她是否知情。但秦月的關(guān)切看起來十分真誠,不像是偽裝出來的。
"險些喪命,"林逸簡短地答道,"幸好有天刑宗的青霄劍仙出手相助,才得以脫身。"
秦月松了口氣:"太好了。我接到消息后,立刻稟告了師父,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其他幾個宗門的長老,準備一同對付天羅教和噬魂教。"
林逸點點頭,繼續(xù)試探道:"我一直不明白,天羅教和噬魂教為何對我如此執(zhí)著?僅僅是為了魔心鐵嗎?"
秦月沉吟片刻,低聲解釋:"不僅是魔心鐵。據(jù)我?guī)煾杆?,天羅教和噬魂教煉制噬魂鐘的計劃,遠比我們想象的復(fù)雜。他們需要三種關(guān)鍵材料:魔心鐵、玄陰草和祭品。而魔心鐵中,又以帶有魔族血脈氣息的最為珍貴。"
"所以,他們盯上我,不僅是因為魔心鐵,還因為..."林逸故意留下懸念,想看秦月的反應(yīng)。
"還因為你身上的特殊氣息,"秦月直言不諱,"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但我?guī)煾刚f,你體內(nèi)有一種很罕見的力量,正是噬魂鐘所需的催化劑。"
林逸心中一緊,看來丹鼎門確實知道一些內(nèi)情。但秦月所說的"特殊氣息",比起天羅教明確提及的"魔神血脈",顯然含糊許多,這意味著丹鼎門可能只是猜測,并不確知詳情。
正思索間,窗外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鳥叫,是洛青云的警示信號。
"有人來了,"林逸低聲道,立刻警覺起來。
秦月也緊張起來:"會是誰?天羅教的人?"
林逸搖頭:"不確定,但必須小心。"
兩人屏息凝神,靜待動靜。片刻后,雅間門被輕輕敲響,一個沉穩(wěn)的聲音傳來:"小月,可在?是為師。"
"師父?"秦月驚訝地看向林逸,見他點頭同意后,才撤去隔音結(jié)界,打開房門。
門外站著一位中年男子,正是丹鼎門'萬丹堂'長老何長青。他身后還跟著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面容慈祥,眼神卻異常銳利。
"師父,"秦月行禮道,"您怎么親自來了?"
何長青微微一笑:"事關(guān)重大,自然要親自過問。"他的目光轉(zhuǎn)向林逸,"黑煞子道友,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多謝何長老掛念,"林逸起身回禮,"托福安好。"
"給你介紹一位故人,"何長青指著身后的灰袍老者,"天機宗'錢長老',你們在玄水秘境中有過一面之緣。"
林逸這才認出,眼前的灰袍老者正是在秘境中曾與自己并肩作戰(zhàn)的天機宗長老。只是當時情況緊急,他并未留意對方的長相。
"錢長老,久仰大名。"林逸再次行禮。
錢長老笑著還禮:"黑煞子道友不必客氣。當日在秘境中承蒙相救,老夫一直感激在心,只是事后未及當面道謝,實在慚愧。"
"長老言重了,"林逸謙虛道,"當日只是舉手之勞。"
寒暄畢,四人在雅間正座就坐。何長青示意秦月重新設(shè)下隔音結(jié)界,然后開門見山道:"黑煞子道友,聽說你在死寂沼澤發(fā)現(xiàn)了天羅教的總部?"
林逸點頭:"不錯,是一座名為'天羅島'的浮空島,位于死寂沼澤深處,被瘴氣和結(jié)界重重保護,普通修士難以靠近。"
"果然如此,"何長青與錢長老交換了一個眼神,"這與我們的情報相符。天羅教和噬魂教確實已經(jīng)開始最后的準備,計劃在三日后的'血月之夜'完成噬魂鐘的煉制。"
"三日后?"林逸皺眉,"時間如此緊迫?"
錢長老神色凝重地點頭:"根據(jù)我天機宗的推演,三日后將出現(xiàn)百年一遇的'血月異象',那時天地之間的陰邪之力達到頂峰,正是煉制邪器的最佳時機。若讓他們得逞,噬魂鐘一旦煉成,整個修真界都將面臨浩劫。"
"那我們該如何阻止?"林逸問道,"天羅島防御森嚴,貿(mào)然進攻恐怕兇多吉少。"
何長青從袖中取出一張地圖,展開在桌上:"這是死寂沼澤的詳細地形圖,標注了天羅島周圍的守衛(wèi)布置和薄弱點。根據(jù)我們的計劃,將聯(lián)合七大宗門的精英,共同發(fā)動突襲,務(wù)必摧毀他們的煉器大陣。"
林逸仔細查看地圖,發(fā)現(xiàn)這確實是一份相當詳盡的作戰(zhàn)圖,連天羅島上的建筑分布都標示得一清二楚。
"這份地圖如此詳細,從何而來?"林逸不禁問道。
何長青和錢長老再次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后錢長老解釋道:"實不相瞞,這些情報來自天羅教內(nèi)部的臥底。多年來,我們在天羅教內(nèi)部埋下了暗子,就是為了防止他們做出危害修真界的舉動。"
林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內(nèi)應(yīng)提供情報,確實大大增加了行動成功的可能性。但同時,他也不禁思考,如果七大宗門早就對天羅教有所防范,為何等到現(xiàn)在才采取行動?
似乎看出了林逸的疑惑,何長青補充道:"天羅教行事向來謹慎,即使有內(nèi)應(yīng),也難以獲取他們的核心機密。這次能得到如此詳盡的情報,實屬不易。"
"明白了,"林逸點頭,"那具體如何行動?"
錢長老接過話題:"計劃是這樣的,三日后血月升起之時,天羅教和噬魂教必定全力煉制噬魂鐘,那時他們的主要力量都會集中在島中央的'血煉大殿'。我們將分三路進攻:第一路由劍鋒派和靈獸宗負責(zé),從正面吸引敵人注意力;第二路由我天機宗和五行谷負責(zé),潛入島嶼破壞外圍陣法;第三路則由丹鼎門、星辰閣和天刑宗組成,直取血煉大殿,摧毀煉器大陣。"
"黑煞子道友,考慮到你對天羅島地形相對熟悉,且與天羅教、噬魂教有過多次交手,我們希望你能加入第三路,協(xié)助行動。"何長青誠懇地說。
林逸思索片刻,點頭同意:"既然是為了阻止邪惡計劃,在下義不容辭。"
正談話間,窗外再次傳來洛青云的警示信號,這次比之前更加急促。
"不好,有敵人靠近!"林逸立刻起身,拔出玄水劍。
何長青和錢長老也警覺起來,各自運轉(zhuǎn)真元,準備應(yīng)對可能的襲擊。
"轟!"一聲巨響,整個雅間的窗戶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轟碎,碎片四濺。一道黑影如離弦之箭般射入雅間,目標直指林逸。
林逸早有準備,玄水劍橫掃,一道水流劍氣迎面劈向黑影。兩者相撞,爆發(fā)出一陣刺耳的金屬碰撞聲,火花四濺。
黑影被逼退幾步,露出真容——正是天羅教赤煞堂主!
"還真是冤家路窄,"赤煞堂主冷笑道,"沒想到你小子命這么硬,竟然從死寂沼澤逃了出來。"
林逸沒有答話,而是緊握玄水劍,隨時準備再次出手。何長青和錢長老也站到了他身旁,形成犄角之勢,將秦月護在身后。
"堂主大駕光臨,有何貴干?"何長青冷聲問道。
赤煞堂主環(huán)顧四人,獰笑道:"我來取一樣?xùn)|西,交出天機盒,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天機盒?"錢長老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看向林逸,"原來如此,難怪天羅教和噬魂教對你緊追不舍。"
林逸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只是冷冷地盯著赤煞堂主:"我勸你還是離開的好,這里是玄水城,城中有七大宗門的高手駐守,你一人難以討得了好。"
"是嗎?"赤煞堂主不以為然,"誰說我是一個人來的?"
話音剛落,酒樓外突然傳來一陣噪雜聲,似乎有人在交手。緊接著,洛青云的身影從窗外躍入,落在林逸身旁。
"情況不妙,"洛青云低聲道,"外面至少有十名天羅教和噬魂教的高手,已經(jīng)將整個醉月樓團團圍住。"
林逸心中一沉,看來敵人早有準備,此次是有備而來。
"交出天機盒,你們還有活路,"赤煞堂主再次威脅道,"否則,今晚就是你們的忌日!"
"休想!"何長青厲聲喝道,隨即掏出一枚符箓,"既然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完,他捏碎符箓,一道金光沖天而起,在夜空中炸開,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色蓮花。
"宗門救援信號!"錢長老驚訝道,"何兄果然有備而來。"
何長青點頭:"早就料到他們會有所行動,所以做了些準備。"
赤煞堂主見狀,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就算你們叫來增援,也改變不了結(jié)局。今晚,天機盒我是志在必得!"
說著,他雙手結(jié)印,一股強大的真元波動從體內(nèi)涌出,整個雅間的空氣都為之凝固。元嬰期修士的威壓撲面而來,讓林逸等人呼吸一滯。
"找死!"錢長老怒喝一聲,一掌拍出,掌心凝聚出一團璀璨的金色光芒,迎向赤煞堂主。
兩股強大的力量在雅間中央碰撞,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巨響,整個醉月樓都為之震動。墻壁上的字畫瞬間化為碎片,桌椅板凳被氣浪掀飛,四處碰撞。
"退出去!"何長青喊道,"這里施展不開,先到外面再戰(zhàn)!"
四人迅速沖出雅間,來到樓外的空地上。此時,醉月樓外已是一片混亂,客人四散逃竄,尖叫聲不斷。十余名黑衣修士將整個酒樓團團圍住,正與趕來的玄水城守衛(wèi)交手。
"分頭突圍!"何長青對林逸等人說道,"我和錢長老拖住赤煞堂主,你們?nèi)藢C離開,與七大宗門的增援匯合!"
林逸卻搖頭:"天機盒在我身上,他們的目標是我。若我離開,只會讓他們轉(zhuǎn)而對付你們。不如我來引開他們,你們趁機突圍。"
"不行!"秦月?lián)鷳n地說,"單憑你一人,難以對抗這么多高手。"
正爭論間,赤煞堂主已經(jīng)追了出來,身旁還有三名黑衣人,一看裝束,正是噬魂教的長老級人物。
"跑?沒那么容易!"赤煞堂主冷笑道,隨即對三名噬魂教長老使了個眼色,"拿下他們!"
四名元嬰期高手同時出手,目標直指林逸等人。何長青和錢長老立刻迎上,各自對付一人,洛青云則抵擋第三人,只留下赤煞堂主直奔林逸和秦月而來。
"小心!"林逸將秦月護在身后,拔出玄水劍,迎向赤煞堂主。
赤煞堂主不屑一笑:"就憑你?"
他隨手一揮,一道黑氣如長鞭般抽向林逸。林逸舉劍格擋,但元嬰期修士的力量何其強大,即使有玄水劍相助,他也被震得連連后退。
"林兄,讓我來!"洛青云見狀,抽身前來支援,但那名與他交手的噬魂教長老緊隨不舍,使他分身乏術(shù)。
情況危急,林逸知道憑自己的實力,確實難以與元嬰期修士抗衡。但他也不能就此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突破困境。
就在此時,他突然想起天機盒給予的三種秘術(shù),其中"逆轉(zhuǎn)陣"正是對付強敵的利器。
"秦月,幫我牽制他片刻!"林逸低聲道。
秦月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答應(yīng),從袖中掏出幾枚符箓,朝赤煞堂主擲去。符箓在空中燃燒,化作數(shù)條火龍,向赤煞堂主撲去。
趁此機會,林逸迅速在地上勾畫出一個小型陣法。這是一種簡化版的"逆轉(zhuǎn)陣",雖然威力不及原版,但對付赤煞堂主應(yīng)該足夠了。
赤煞堂主輕松擋下火龍的攻擊,冷笑道:"雕蟲小技,不自量力!"
說著,他抬手一指,一道黑色光柱從指尖射出,直取林逸咽喉。
林逸不慌不忙,等到黑色光柱即將觸及自己時,突然一躍而起,避開攻擊。黑色光柱擦身而過,正好落在剛才林逸繪制的陣法中央。
"逆轉(zhuǎn)!"林逸低喝一聲,手中掐訣。
陣法瞬間亮起,黑色光柱在接觸到陣法的那一刻,突然改變了方向,如同被鏡面反射一般,反向射回赤煞堂主!
赤煞堂主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的攻擊會被反彈,倉促之間只來得及側(cè)身閃避,肩膀仍被光柱擦中,留下一道焦黑的傷痕。
"該死!這是什么陣法?"赤煞堂主怒吼道,神色終于變得凝重起來。
林逸沒有回答,而是趁勝追擊,施展玄水劍法第六式"漩渦劍",劍氣化作一個巨大的漩渦,將赤煞堂主籠罩其中。
赤煞堂主被迫全力應(yīng)對漩渦的攻擊,一時無法脫身。林逸見狀,立刻轉(zhuǎn)向秦月:"我們趁現(xiàn)在離開!"
秦月點頭,兩人迅速向遠處撤退。然而,就在他們即將突圍之際,三名黑衣人突然從側(cè)面殺出,攔住去路。
"想走?沒那么容易!"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手中長刀泛著寒光。
林逸心知不妙,這三人雖然沒有元嬰期修為,但也都是金丹后期的高手,以他目前的狀態(tài),難以應(yīng)對。
危急關(guān)頭,一道金光從天而降,落在林逸和秦月面前。金光散去,露出一位身著華袍的中年男子,氣度不凡,眼神如電。
"丹鼎門掌門'萬丹真人'!"黑衣人們驚呼,迅速后退。
"孽障,竟敢在我玄水城撒野!"萬丹真人冷哼一聲,隨手一揮,一道金光飛出,化作三條金色的鎖鏈,將三名黑衣人束縛住。
緊接著,更多的金光從天而降,化作一個個身影,落在醉月樓周圍。這些人氣息強大,服飾各異,正是七大宗門的長老和精英弟子。
"援軍到了!"秦月欣喜地說。
林逸松了口氣,看來七大宗門確實早有準備,這次行動也是經(jīng)過周密計劃的。
赤煞堂主見狀,臉色大變:"竟然是一個陷阱!"
他掙脫了漩渦劍的束縛,厲聲喝道:"撤退!"
噬魂教的長老們也發(fā)現(xiàn)了不妙,立刻抽身后退。然而,七大宗門的高手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開始收網(wǎng)。
"想走?沒那么容易!"一位身穿青袍的老者冷笑道,手中長劍一揮,劍氣如虹,將幾名試圖逃跑的黑衣人攔下。
場上局勢迅速逆轉(zhuǎn),天羅教和噬魂教的人陷入了絕境。赤煞堂主環(huán)顧四周,計算著突圍的可能性,最終咬牙做出決斷:"分頭突圍,能走多少算多少!"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一枚血紅色的符箓,捏碎后化作一團血霧,籠罩四周。血霧中傳出凄厲的慘叫,似乎有無數(shù)冤魂在掙扎,聲音刺耳,讓人頭暈?zāi)垦!?/p>
七大宗門的修士被血霧干擾,一時難以動彈。赤煞堂主抓住機會,帶著幾名核心弟子,從包圍圈的一個缺口突圍而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其余的天羅教和噬魂教修士也紛紛效仿,各自施展手段,力求脫身。有的成功突圍,有的則被攔下,成了俘虜。
血霧散去后,戰(zhàn)斗基本結(jié)束。七大宗門損失不大,成功俘虜了十余名天羅教和噬魂教的弟子。
萬丹真人來到林逸面前,關(guān)切地問道:"黑煞子道友,沒事吧?"
林逸行禮答道:"多謝掌門出手相救,晚輩無恙。"
"不必客氣,"萬丹真人笑道,"這次行動本就是為了引蛇出洞,只是沒想到敵人來得如此之快,險些傷及道友。"
林逸恍然大悟,原來這次見面本就是一個陷阱,目的是引出天羅教和噬魂教的人,然后一網(wǎng)打盡。只是敵人的動作比預(yù)期更快,差點打亂了計劃。
"接下來怎么辦?"林逸問道,"赤煞堂主已經(jīng)逃脫,恐怕會將消息帶回天羅島,我們的計劃可能已經(jīng)暴露。"
萬丹真人神色凝重地點點頭:"確實如此。原本計劃是三日后的血月之夜一舉進攻天羅島,但現(xiàn)在情況有變,我們必須重新制定計劃。"
他轉(zhuǎn)向何長青和錢長老,兩人已經(jīng)結(jié)束戰(zhàn)斗,正朝這邊走來:"你們沒事吧?"
何長青搖搖頭:"無妨,只是消耗了些真元。"
錢長老也笑道:"區(qū)區(qū)小傷,不足掛齒。"
"良辰已到醉月樓后院設(shè)下隔音大陣,我們即刻召開緊急會議,重新部署。"萬丹真人說道。
眾人點頭同意,隨即前往醉月樓后院。這里已經(jīng)被清空,設(shè)置了嚴密的防護陣法和隔音結(jié)界,確保不會被外人竊聽。
七大宗門的代表們圍坐一圈,開始商議新的計劃。
"赤煞堂主逃回天羅島,必定會加強防御,我們原計劃恐怕難以實施。"星辰閣的一位長老說道。
"不僅如此,他們可能會加快煉制噬魂鐘的進度,不等血月之夜就開始行動。"五行谷的掌門補充道。
一時間,會場議論紛紛,各持己見,難以達成一致。
"靜一靜!"萬丹真人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事已至此,再爭論原計劃的可行性已無意義。我們需要的是一個新方案,能夠在最短時間內(nèi)對天羅島發(fā)動有效打擊。"
眾人安靜下來,等待他的下文。
萬丹真人環(huán)顧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林逸身上:"黑煞子道友,你去過天羅島,對那里的地形和防御最為熟悉。依你之見,現(xiàn)在該如何行動?"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林逸身上,等待他的回答。林逸沒想到萬丹真人會突然問自己的意見,略感意外,但很快冷靜下來,思考起對策。
"依我看,與其等待血月之夜再行動,不如立刻出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林逸沉思片刻后說道,"赤煞堂主雖然回去報信,但天羅島的防御體系龐大,短時間內(nèi)難以全面加強。我們可以兵分三路,明日就發(fā)動突襲。"
"明日?"不少人驚訝地看著他,"時間是否太緊迫了?"
"正是因為緊迫,才能出其不意。"林逸解釋道,"赤煞堂主必定認為我們需要時間重整旗鼓,不會想到我們會立刻反擊。這種出人意料的行動,反而更有可能成功。"
何長青點頭贊同:"黑煞子道友說得有理。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我贊同立刻行動。"
錢長老也表示支持:"我天機宗的推演也顯示,越快行動,成功率越高。"
其他宗門的代表經(jīng)過簡短討論,也紛紛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