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下班回家的路上，王浩習(xí)慣性地給李雪發(fā)了條微信。"老婆，今天下班早，
我去菜市場買點菜，想吃什么？"消息發(fā)出去五分鐘，沒有回復(fù)。王浩皺了皺眉。
平時李雪回消息很快，除非在開會。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五點半，銀行早就下班了。
他又等了十分鐘，手機依然安靜。"可能在地鐵上，信號不好。"王浩這樣安慰自己，
轉(zhuǎn)身走進附近的菜市場。買菜時，王浩想起李雪最近的變化。最明顯的是她開始化妝了。
以前的李雪總是素面朝天，說化妝麻煩，浪費時間?？勺罱粋€月，
她每天早上都要在洗手間里待上半小時，出來時眉眼精致，嘴唇水潤。"女人嘛，
愛美很正常。"當(dāng)時王浩是這么想的。還有就是她開始健身。以前李雪最討厭運動，
周末只想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劇?？涩F(xiàn)在她辦了張健身卡，每周去三次，風(fēng)雨無阻?；氐郊?，
王浩把菜放在廚房，看到餐桌上李雪留的紙條："老公，今晚和同事聚餐，可能會很晚，
你先吃，不用等我。愛你。"王浩盯著紙條上的字跡，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李雪的字寫得很漂亮，但這張紙條上的字跡卻有些潦草，像是匆忙中寫下的。而且，
李雪很少和同事聚餐。她在銀行工作三年，除了年會和必要的工作聚會，
從來不參加私人聚餐。她說那些應(yīng)酬沒意思，還不如在家陪老公。王浩拿出手機，
想給李雪打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算了。他簡單做了點面條，一個人吃完晚飯，
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晚上九點，李雪還沒回來。十點，依然沒消息。王浩有些坐不住了，
給李雪發(fā)微信："聚餐結(jié)束了嗎？什么時候回家？"這次李雪很快回復(fù)："還沒結(jié)束呢，
可能要到十一點多。你先睡吧，我輕點開門，不吵醒你。"王浩看著手機屏幕，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李雪發(fā)來的消息，語氣和平時不一樣。平時她會說"老公你先睡"，
或者"寶貝別等我了"，很少用這種正式的語氣。而且，李雪的酒量很差，半杯啤酒就臉紅。
如果真的在聚餐，她不可能堅持到十一點多。王浩在客廳里來回踱步，
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他想起上周的一個細節(jié)。那天他下班早，想給李雪一個驚喜，
特意買了她最愛吃的蛋糕，準備去銀行接她。但當(dāng)他到銀行樓下時，
卻被保安告知李雪一個小時前就下班了。王浩當(dāng)時愣住了。李雪明明說要加班到八點，
怎么可能六點就走了？他給李雪打電話，李雪說臨時有事要回家處理，忘記通知他了。
語氣有些慌張，還隱約能聽到街上的車聲?，F(xiàn)在想起來，那個電話確實有問題。
如果李雪真的在家，背景應(yīng)該是安靜的，不會有車流聲。王浩突然意識到，李雪可能在騙他。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像病毒一樣在他腦海里瘋狂繁殖。
想李雪最近的所有異常行為：化妝、健身、晚歸、謊言......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細節(jié)。
上個月，王浩幫李雪洗衣服時，發(fā)現(xiàn)她的內(nèi)衣?lián)Q了新品牌。
以前李雪穿的都是簡單的棉質(zhì)內(nèi)衣，舒適實用?？涩F(xiàn)在她穿的是蕾絲款式，性感漂亮，
價格也比以前貴了好幾倍。"給老公看的。"當(dāng)時李雪這樣解釋，臉上還帶著羞澀的笑容。
王浩當(dāng)時很開心，覺得妻子越來越懂得情趣?？涩F(xiàn)在想來，
李雪從來不在家里穿這些性感內(nèi)衣。她換上這些漂亮內(nèi)衣，是去上班，去見別人。
王浩感到一陣眩暈，跌坐在沙發(fā)上。他不想相信自己的猜測，
但所有的線索都在指向同一個可怕的結(jié)論。李雪，可能出軌了。王浩看了看時間，
晚上十點半。他拿起車鑰匙，決定去找李雪。不管結(jié)果如何，他都要親眼看看，
妻子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夜色深沉，王浩開著車在城市里穿行，
心情沉重得像要壓垮胸膛。三年的婚姻，難道真的要在今晚走到盡頭？
第二章王浩開車在市區(qū)轉(zhuǎn)了一圈，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找李雪。
銀行附近的幾家餐廳他都看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李雪的身影。李雪說是同事聚餐，
但到底在哪家餐廳，和誰一起，王浩一概不知。他突然意識到，
自己對妻子的生活了解得太少。李雪在銀行的同事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子，
王浩幾乎一無所知。三年來，李雪很少在家里提起工作上的事，王浩也沒有主動詢問過。
他們像兩條平行線，各自生活在自己的軌道上，看似靠近，實則越來越遠。
王浩把車停在路邊，拿出手機翻看李雪的朋友圈。李雪發(fā)朋友圈的頻率不高，
大多是轉(zhuǎn)發(fā)一些心靈雞湯或者美食圖片。王浩往下翻了幾頁，突然看到一張照片。
那是李雪在一家咖啡廳里拍的自拍照。照片里的她化著精致的妝容，笑容甜美，
背景是一杯卡布奇諾和一塊芝士蛋糕。發(fā)布時間是上周三，下午兩點。王浩記得很清楚，
上周三李雪說要加班，晚上八點才回家。但朋友圈的照片顯示，
她下午兩點還在咖啡廳里悠閑地喝咖啡。更重要的是，這家咖啡廳王浩認識。
它位于市中心的商業(yè)區(qū)，距離李雪的銀行有二十分鐘車程。
李雪不可能在工作時間跑那么遠去喝咖啡，除非她根本就沒在銀行上班。王浩截了張圖，
放大仔細觀察?？Х葟d的桌子對面，隱約可以看到另一個人的手臂。那是一只男人的手，
手腕上戴著一塊銀色手表。王浩的心跳開始加速。他繼續(xù)往下翻，又看到幾張可疑的照片。
一張是李雪在電影院門口的自拍，時間是上個月的工作日下午。
另一張是她在公園里的背影照，夕陽西下，影子很長。旁邊同樣有另一個人的影子，
從輪廓看是個男人。王浩感到手心冒汗。這些照片都有一個共同點：時間都是工作日，
地點都不在銀行附近，而且總有第二個人的痕跡。
但李雪從來沒有在朋友圈里直接出現(xiàn)過和男人的合照，她很小心地把對方的正面都避開了。
王浩想起一個細節(jié)。前幾天他和李雪一起看電視時，李雪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迅速掛斷，然后關(guān)機。"推銷電話。"李雪這樣解釋。但王浩清楚地看到，
來電顯示的備注是"阿磊"。阿磊？王浩對這個名字有印象。李雪偶爾會提起這個人，
說是銀行的同事，人很nice，工作能力強。但為什么李雪要掛斷他的電話，還要關(guān)機？
如果真的只是普通同事，為什么不能在老公面前接聽？王浩感到胸口一陣悶痛。
所有的線索都在指向同一個方向，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他拿出手機，打開李雪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關(guān)機了。就像前幾天一樣，李雪又關(guān)機了。
王浩握著手機，手指微微顫抖。一個正常的聚餐，為什么要關(guān)機？除非她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除非她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雨開始下了，先是稀稀拉拉的小雨，然后越來越大。
王浩坐在車里，看著雨滴打在擋風(fēng)玻璃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也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想起新婚的時候，李雪對他說的話："老公，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不管發(fā)生什么，
我都不會背叛你。"當(dāng)時李雪的眼神那么真誠，語氣那么堅定，王浩深信不疑?？涩F(xiàn)在，
一切都變了。王浩啟動車子，決定回家等李雪。不管她幾點回來，他都要當(dāng)面質(zhì)問。
三年的婚姻，不能在猜疑中結(jié)束。他要一個明確的答案?；氐郊遥鹾谱诳蛷d里，
盯著時鐘上的指針一分一秒地移動。十一點，十一點半，
十二點......李雪還是沒有回來。王浩給她發(fā)了條微信："你到底在哪里？
"消息發(fā)出去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yīng)。午夜十二點半，
王浩聽到樓道里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鑰匙在鎖孔里轉(zhuǎn)動的聲音，門開了。李雪出現(xiàn)在門口，臉上帶著微醺的紅暈，頭發(fā)有些凌亂，
衣服也皺了。她看到客廳里的王浩，愣了一秒，然后笑著說："老公，你怎么還沒睡？
我不是說過不用等我嗎？"王浩盯著她的臉，一字一句地問："你今晚到底在哪里？
"第三章李雪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地換鞋。"我說了啊，和同事聚餐。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自然，但王浩注意到她避開了自己的眼神。"哪個同事？在哪里吃的？
"王浩站起身，一步步走近李雪。"就是我們部門的幾個女同事，在銀行附近的湘菜館。
你怎么突然問這些？"李雪邊說邊往臥室走，"我累了，想洗澡睡覺。
"王浩伸手攔住她："等等，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李雪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著王浩，
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什么問題？這么晚了，明天再說不行嗎？""不行。
"王浩的語氣很堅決，"李雪，你身上有香水味。"這是王浩剛才注意到的細節(jié)。
李雪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不是她平時用的那種花香調(diào)香水。
李雪的臉色變了變："可能是餐廳里其他客人的香水味吧，
你知道現(xiàn)在的餐廳空氣流通不好......""李雪。"王浩打斷她的話，
"上周三下午兩點，你在市中心的那家咖啡廳做什么？"李雪的臉一下子白了。她張了張嘴，
想要說什么，但又說不出來。"我...我那天請假了，
有點私事要辦......""什么私事？和誰一起？"王浩步步緊逼。
"就是...就是買東西啊，一個人去的。"李雪的聲音開始顫抖。
王浩從手機里調(diào)出那張截圖，遞到李雪面前："那桌子對面坐的是誰？"李雪看到照片，
徹底愣住了。她沒想到王浩會這么仔細地查看她的朋友圈，
更沒想到那張看似無害的自拍照會暴露這么多信息。
"我...那個...可能是旁邊桌的客人，
拍照的時候不小心拍進去了......"李雪的解釋越來越無力。王浩感到一陣心痛。
三年的夫妻，李雪竟然可以這樣面不改色地撒謊。每一個字都是假的，每一個表情都是演的。
"李雪，那個阿磊是誰？"王浩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聽到這個名字，李雪徹底慌了。
她后退了幾步，靠在墻上，臉色蒼白如紙："你...你怎么知道阿磊？
""前幾天他給你打電話，你掛斷了還關(guān)機。如果只是普通同事，為什么不敢接？
"李雪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知道，再也無法隱瞞下去了。"王浩，我們談?wù)劙伞?/p>
"李雪的聲音很輕，輕得像羽毛。王浩點點頭，走到沙發(fā)邊坐下。
他的心情已經(jīng)從憤怒轉(zhuǎn)向了絕望，甚至有一種解脫的感覺。至少，謊言終于要結(jié)束了。
李雪坐在王浩對面，兩人中間隔著一張茶幾，仿佛隔著整個世界。
"阿磊是我們銀行的客戶經(jīng)理，比我早入職兩年。"李雪開始講述，
"剛開始我們只是工作上的接觸，他教了我很多業(yè)務(wù)知識，人很好，很耐心。
"王浩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后來我們慢慢熟悉了，偶爾會一起吃午飯，
聊工作上的事情。他很懂我，知道我的想法，理解我的壓力......""理解你的壓力？
"王浩終于開口，"我不理解你嗎？"李雪看了王浩一眼，眼中有復(fù)雜的情緒："王浩，
你是個好人，也是個好老公。但是......""但是什么？
""但是我們之間好像缺少了什么。"李雪的聲音很輕，
"你每天回家就是吃飯、看電視、睡覺。我們很少聊天，很少交流內(nèi)心的想法。
你關(guān)心我的身體，關(guān)心我的生活，但你不關(guān)心我的靈魂。"王浩感到胸口一陣刺痛。
李雪說的是實話。這三年來，他確實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回到家只想放松休息。
他以為給李雪一個安穩(wěn)的生活就夠了，卻忽略了她內(nèi)心的需求。"那你就要出軌嗎？
"王浩的聲音有些哽咽，"如果你覺得我們的婚姻有問題，為什么不和我溝通？
為什么要背著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李雪低下頭，眼淚開始往下掉："我也不想這樣的。
我真的不想。但是阿磊讓我感受到了久違的心動，
那種被人懂得的感覺......""你們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王浩強忍著心痛問道。
雪哭得更厲害了："我們...我們還沒有...還沒有那樣......""還沒有什么？
"王浩追問。"還沒有上床。"李雪終于說出了實話，"但是我們接吻了，擁抱了。
我知道這樣不對，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王浩感到天旋地轉(zhuǎn)。
即使李雪說他們還沒有發(fā)生實質(zhì)性關(guān)系，但背叛就是背叛。接吻和擁抱已經(jīng)足夠說明問題。
"你還愛我嗎？"王浩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李雪抬起頭，眼中滿含淚水："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了。"這句話比任何刀子都鋒利，直接刺穿了王浩的心臟。
第四章王浩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站起身，走到陽臺上，打開窗戶，讓冷風(fēng)吹在臉上。
三年的婚姻，三年的信任，就這樣被撕得粉碎。李雪跟在他身后，想要解釋什么，
但王浩擺擺手："你先別說話，讓我靜一靜。"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但王浩的心情依然陰霾。
他想起求婚那天，自己單膝跪地，顫抖著雙手為李雪戴上戒指。李雪哭得稀里嘩啦，
一遍遍地說著"我愿意"。那時候的他們多么相愛，多么單純?？墒裁磿r候開始變的？
王浩回想著這三年的點點滴滴，試圖找到答案。也許是從買房開始的。為了湊首付，
王浩拼命加班，經(jīng)常到深夜才回家。李雪總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睡覺。
也許是從結(jié)婚一年后開始的。新鮮感褪去，生活變得平淡如水。王浩以為這就是婚姻的常態(tài)，
卻沒有注意到李雪眼中的失落。也許是從李雪說想要孩子，而王浩說再等等開始的。
王浩覺得現(xiàn)在經(jīng)濟壓力太大，不適合要孩子。
但李雪可能把這理解成了他對這個家庭不夠重視。太多的也許，太多的錯過。"王浩。
"李雪走到他身邊，"我想告訴你一件事。"王浩轉(zhuǎn)過身，看著妻子紅腫的雙眼。
"阿磊今天晚上向我表白了。"李雪的聲音很輕，"他說想和我在一起，讓我離開你。
"王浩的心又是一陣劇痛："那你怎么回答的？""我說我需要時間考慮。"李雪咬著嘴唇，
"我真的很亂，不知道該怎么辦。"王浩苦笑一聲："所以你回家是想告訴我，
你要離開我嗎？""我不知道。"李雪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對阿磊有感覺，
但我也不想傷害你。我們?nèi)甑母星?，我也舍不得?"舍不得？"王浩的聲音有些嘲諷，
"如果你真的舍不得，就不會和別的男人曖昧這么久。"李雪無言以對。兩人陷入了沉默。
過了很久，王浩開口說道："李雪，我們離婚吧。"李雪猛地抬起頭，
眼中滿是震驚："什么？""我說我們離婚吧。"王浩重復(fù)了一遍，語氣很平靜，
"既然你已經(jīng)不愛我了，既然你對別人有感覺了，那我們繼續(xù)下去也沒有意義。""王浩，
你......""我不想勉強你。"王浩打斷她的話，"愛情不能強求，
我不想看到你在我身邊痛苦，也不想自己活得這么憋屈。
"李雪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可是我們的房子，
我們的生活......""房子我可以轉(zhuǎn)給你，或者賣掉平分。
其他的東西你想要什么就拿什么。"王浩的聲音很冷靜，冷靜得連他自己都覺得可怕。
"王浩，你真的要這樣嗎？我們就不能再試試？"李雪哭著說，"也許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也許我可以忘記阿磊......"王浩搖搖頭："晚了，李雪。
有些事情一旦發(fā)生就回不去了。你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你，我也不是原來的我。
""可是......""沒有可是。"王浩轉(zhuǎn)身走向臥室，"我今晚睡客房，
明天開始辦離婚手續(xù)。"李雪站在陽臺上，看著王浩的背影，放聲大哭。她想挽留，想道歉，
想重新開始。但她知道，王浩說的對。有些錯誤犯了就是犯了，有些傷害造成了就是造成了。
時間不能倒流，感情也無法重來。王浩躺在客房的床上，盯著天花板，一夜沒睡。
他的腦海里反復(fù)播放著今晚的對話，心情五味雜陳。有憤怒，有失望，有心痛，
也有一種奇怪的解脫感。至少，一切都明朗了。至少，他不用再活在猜疑和痛苦中。天亮了，
王浩起床洗漱，準備去上班。李雪也起得很早，她的眼睛腫得像核桃，顯然也是一夜沒睡。
"王浩，我們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嗎？"李雪最后一次挽留。王浩穿上外套，
頭也不回地說："沒什么好商量的。我們結(jié)束了。"第五章王浩來到公司時，狀態(tài)很差。
同事們都能看出他有心事，但沒人敢問。上午十點，王浩的手機響了。是張磊打來的。
張磊是王浩的發(fā)小，兩人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都是同班同學(xué)，畢業(yè)后又進了同一家建筑公司。
王浩做設(shè)計，張磊跑業(yè)務(wù)，配合得很默契。"浩子，今晚有空嗎？出來喝兩杯？
"張磊的聲音聽起來很輕松。王浩正想找個人說說話，于是答應(yīng)了："行，老地方見。
"老地方是指他們常去的一家燒烤店，老板是個東北大漢，啤酒便宜，烤串正宗。晚上七點，
王浩準時到達。張磊已經(jīng)點好了菜，正在喝啤酒。"怎么這副表情？像是失戀了一樣。
"張磊開玩笑道。王浩苦笑一聲："比失戀還慘。""咋了？"張磊關(guān)心地問。
王浩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實話。張磊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連他都不能說，
那就真的沒人可以傾訴了。"我和李雪要離婚了。
"張磊手中的啤酒杯差點掉到地上："什么？你們不是一直很好嗎？
"王浩把昨晚發(fā)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包括李雪的出軌，包括那個叫阿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