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漓淡淡地看了陳寶霜一眼,眼下宋霆鈺未死,她卻已經(jīng)和小叔有了茍且之事,她確實(shí)是該著急了。
阮氏讓隨身嬤嬤上去掐她人中,不一會,陳寶霜醒了過來。
“大夫馬上就到,你先緩緩?!彼舞麒λf道。
“大夫?不,我不用看大夫“陳寶霜扶著芙蓉的手站起來:”沒事了,我,我就是一時過于驚喜了?!标悓毸獙饺睾托∮裾f:“快扶我回去,我得準(zhǔn)備準(zhǔn)備迎接將軍回家。”
她笑得臉皮僵硬,姜漓卻從她的神情中看到落荒而逃四個字。
宋梓瑜面色沉了沉,對陳氏表現(xiàn)出的分外驚喜有些不滿,但轉(zhuǎn)念想想,既然宋霆鈺回來了,便跟陳氏絕了關(guān)系吧,他可不敢招惹宋霆鈺。
相對于其他人的心思,阮氏只是擔(dān)心皇上會不會把兒子的爵位收回,但想了想,可能性不大,便也放下心來,只是宋霆鈺與她向來不對付,他回來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是有些膈應(yīng),不由眉眼下沉。
姜漓發(fā)現(xiàn)一屋子人竟除了她和管家兩個外人之外,似乎沒有一個人為宋將軍的回家而充滿期待。
“劉管家,即刻命人把錦麟院打掃干凈,去把宗祠里的畫像和牌位撤下。”阮氏說完對姜漓擺手:“都回去吧。”
從阮氏院子出來,姜漓望著陳寶霜院子方向,心中默默地想,日后她該如何面對宋將軍呢?
晚上姜漓和春桃剛要用晚膳,就聽見小廝通報:”世子爺?shù)?。?/p>
姜漓忙起身行禮,宋梓瑜身后的小廝和丫鬟手中都提著食盒。
他要在這里用膳?姜漓和春桃對望一眼。
宋梓瑜回頭示意下人把菜肴擺上,竟還有一壺酒。
“世子這是?”姜漓明知故問。
宋梓瑜干咳一聲,說:“今日我與你一同用膳?!?/p>
他等不及了,今日就要與她圓房,因此晚膳也準(zhǔn)備得用心,甚是豐盛。
姜漓吃著飯,心里卻無法平靜,宋梓瑜想做什么,她心里很清楚。
用完晚膳,宋梓瑜便提出要沐浴,吩咐春桃下去準(zhǔn)備熱水,春桃終于回過味來,一臉驚詫地看著姜漓。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下去準(zhǔn)備?!彼舞麒げ粷M地朝春桃喊。
姜漓對她點(diǎn)點(diǎn)頭,春桃才紅著眼睛下去,世子要和姜漓圓房了,可憐得三爺怎么辦?春桃傷心地想,手下卻不敢怠慢,很快和小廝把水備好。
宋梓瑜進(jìn)了浴室好一會,都不見姜漓進(jìn)去,喊道:“還不進(jìn)來伺候?”
姜漓臉色有些蒼白,她實(shí)在不愿進(jìn)去伺候他。
“小姐,怎么辦?”春桃也著急。
“無妨”姜漓轉(zhuǎn)頭進(jìn)了浴室。
宋梓瑜已經(jīng)自行進(jìn)了浴桶,靠在桶沿邊上閉目養(yǎng)神。
姜漓走過去,拿起水瓢,舀了水為他洗發(fā)。
柔軟的手指在他頭上抓撓,勾出了宋梓瑜的火來。
姜漓再低頭舀水,便見到水中他身子的變化,嚇得她手中的瓢掉下去。
宋梓瑜內(nèi)心得意不已,看見他的偉岸,這女人該心動了吧。
“世子爺,我,我有事”姜漓無法直視,只想逃離,卻被宋梓瑜及時抓住手腕,把她拖進(jìn)水里。
姜漓被水嗆了一下,待露出水面,立刻抓住桶沿想離開,宋梓瑜抱住她的腰,把她拖回水里,按在自己腿上,兩人幾乎是貼著的。
她的手柔軟,腰肢更加柔軟,手感實(shí)在太好,不像陳寶霜身上沒幾兩肉,宋梓瑜渾身上下熱得厲害,也顧不得溫柔了,動手去剝姜漓的衣裳。
姜漓死死抓住他的手,兩人在水中撲騰著較勁。
宋梓瑜沒想到這小蹄子力氣這么大,有點(diǎn)難馴服,他只能使出更多的力氣從背后把姜漓壓在桶邊。
姜漓動彈不得,忙從袖子里摸出銀針,準(zhǔn)備最后一搏。
“世子,世子,不好了,大少夫人又暈倒了?!?/p>
徐安聽著里頭的聲音知道這個時候不該打擾世子,但他也知道陳寶霜與世子的關(guān)系,如若不稟報,世子稍后定是要責(zé)罰他的,只好硬著頭皮大聲稟報。
陳氏暈倒?宋梓瑜壓在姜漓身上,手下正在脫她的褻褲,就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脫下了。
宋梓瑜放開姜漓:“今日放過你,明日你可跑不掉,我勸你老老實(shí)實(shí)從了爺,日后保你吃香喝辣?!?/p>
姜漓:呸!惡心!
宋梓瑜離開讓姜漓松了口氣,今日算是逃過了,但明日呢?
宋梓瑜匆匆趕到寶蓮苑,陳寶霜已經(jīng)悠悠醒轉(zhuǎn)。
“嫂嫂這是怎么了?”
宋梓瑜見陳寶霜躺在床上,臉色十分蒼白,心中多了幾分憐惜,便踢了芙蓉一腳:“狗奴才,怎么伺候的少夫人?”
芙蓉委屈地說:“世子,小姐她,她......”
陳寶霜示意芙蓉把她扶起來,隨后揮了下手,芙蓉便帶著小玉出去,并把房門關(guān)上。
“卿卿這是怎么了?”宋梓瑜過去坐在她身邊,拉住她的手。
“世子,我,我有了身孕?!?/p>
“什么?”宋梓瑜驚得站起來,心里沒有半點(diǎn)欣喜,有的只是震驚和恐慌,就跟聽到宋霆鈺未亡的消息一般。
他已經(jīng)想好和要與這陳氏斷了來往,大哥回來什么都不會發(fā)現(xiàn),但這當(dāng)口陳氏卻有喜,這不是把證據(jù)遞到宋霆鈺手中嗎?
“不行,這胎兒不能留”宋梓瑜說:“我找大夫來,把它打了?!?/p>
陳寶霜也知道這胎不能留,但她見到宋梓瑜沒有一絲當(dāng)?shù)南矏偤妥屗涮サ囊唤z猶豫,心中便涌起一股怒火。
“世子有了新人便把妾身?xiàng)壢舯皱锪藛??”她拿出手帕擦淚,卻是越擦越多。
宋梓瑜也有幾分愧疚,忙解釋:“怎么可能的,只是兄長他即將回府,我們的關(guān)系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他定然不能善罷甘休,到時你我定是身敗名裂?!?/p>
甚至可能丟了性命,陳寶霜想到這里也不跟宋梓瑜計較了。
“那便快些找大夫吧?!?/p>
“嗯”宋梓瑜應(yīng)承下來,便匆匆出門去了。
宋梓瑜出了門,想到這種事不能隨便找個大夫,得是時常做這種事情的大夫,那便只有聞香樓那種地方了,于是便去了聞香樓。
他曾是這里的???,老鴇徐媽媽一見他立刻盛情招待,宋梓瑜把她拉到一邊,便問她為樓里姑娘診治的大夫是哪位。
徐媽媽是人精,一聽便篤定宋世子讓哪位姑娘懷上了,便承諾幫他找大夫。
“找大夫還需一些時辰,世子不如在里頭喝茶靜待,樓里新來了幾個姑娘,都是蔥一般嫩的年紀(jì),老身讓她們上來給世子掌掌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