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路上開車小心點?!闭f到這,蘇簡突然想起了什么,“嫂嫂你等我一下?!?/p>
柳茵正納悶?zāi)兀娞K簡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進了客臥,出來時手里拎了一個購物袋...
上車后,柳茵打開后鼻子一酸。
趙濤湊過一看:“嚯,大手筆啊?!?/p>
柳茵在他手臂推了一下,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
她上個月在朋友圈發(fā)了一條“好想要”,后來婆婆評論“小濤一個人賺錢,你別什么都買”,她就把那條朋友圈刪了。
蘇簡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孩,可惜遇人不淑...
路上,柳茵嘆了口氣:“你說,我怎么就一直懷不上孩子呢...”
趙濤眼神黯了黯。
“要不你也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柳茵試探性道。
趙濤“嘖”了一聲后,還是答應(yīng)了:“聽老婆大人的。”
柳茵剜了他一下,每次都嘴上答應(yīng),一旦要去醫(yī)院了,不是忙就是忙。
“那個。”揚安馨坐在后座舉起了手,“我打斷一下?!?/p>
“樂隊接下來可能會走下坡路,我們得有個心理準備...”
聽后的趙偉眸色更黯了...
人都走后,蘇簡進臥室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女兒,她枕邊放著一個木制的相框。
照片上,她披著頭發(fā)手里拿著餅干,樂樂坐在一旁饞的直流口水,嚴少彥枕著她的腿,拍下了這張照片。
蘇簡跟嚴樂瑤一樣,一直盼望有個幸福,和諧,美滿的家。
在她十歲那年母親上吊自殺,幸好鄰居發(fā)現(xiàn)的及時保住了一條命,也許是她再也不想再面對這個世界了,所以一直沒有清醒過來。
從那以后七歲的妹妹一直郁郁寡歡,在某個清晨她發(fā)出了歇斯底里的嘶吼聲,接著就開始瘋狂砸家里的東西,她患上了重度精神分裂癥...
七十歲的爺爺不得不賣掉宅地基給母親和妹妹治病。
在這之前,父親開了一家鋼廠,家庭還算富裕,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父親迷上了喝酒堵伯,幸福戛然而止。
蘇簡摸著相框里的照片,得不到的,就別想了。
想起女兒要吃生煎包,她放下相框挽起衣袖進了廚房...
某會員制高級會所內(nèi)。
嚴少彥靠坐在沙發(fā)上,周圍男男女女歌聲不斷,他握著酒杯微微仰頭將酒灌了下去,突起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任誰都能看出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嚴哥?!弊谝慌源┑没ɡ锖诘哪腥诵⌒囊硪頊惲诉^去,“出什么事了?”
嚴少彥的好友杜永昂,家里是做港口貿(mào)易生意的,兩人從小就認識,家里有生意往來算是世交。
坐在他們旁邊梳著背頭的男人也跟著湊了過去:“嚴哥,別郁悶了,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忙?!?/p>
嚴少彥修長的指尖摩擦著杯沿:“說?!?/p>
“我未婚妻特別喜歡嫂子,你幫我要一張她的簽名小卡唄。”
嚴少彥漂亮的桃花眸子蒙上一層陰翳:“簽?zāi)銒??!?/p>
“回頭給你告我媽...”
嚴少彥長眸半瞌,見狀他立刻躲開了。
杜永昂拿起酒瓶重新為他倒了杯酒:“嚴哥,你不會是被甩了吧?”
“怎么可能,只有我們嚴哥甩別人的份,還能有人甩我們嚴哥?”背頭男子重重靠在了沙發(fā)上,一旁的女人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這時嚴少彥的手機響了,一般不能拿手機進包廂,不然傳出去點什么就不好了。
出來玩,這是最基本的規(guī)矩。
但沒辦法,誰讓他是嚴少彥,沒人敢收他的手機。
蘇簡發(fā)了條朋友圈,配文“香噴噴的生煎包,想吃的舉手”,他指尖在手機上點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