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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硝煙散去后,醫(yī)護人員在教堂廢墟里找到一枚染血的項圈鎖扣。
“少夫人!”趕來收尸的李管家,捧著沾血的西裝碎片跪在地上,淚眼婆娑,“少爺他真的很愛你,他是真的后悔了的?!?/p>
“你怎么能那么狠心,不過就是一點點誤會而已,你卻要他把命都賠給你嗎???”
沈星棠沒有說話,她想著方才陸廝年那句終于戴對戒指的嘶吼,內(nèi)心十分復雜。
既覺得可笑,又覺得澀然。
“這里有幸存者!他還有生命體征!”
就在這時,醫(yī)護人員找到了蜷縮在廢墟夾角的陸廝年。
原來在墨修淵的黑霧保護下,他雖然用身體擋住炸彈,卻沒有死亡。
此刻他只剩半條命躺在擔架上,路過滿臉喜悅的李管家和沈星棠時,撐起身子,氣若游絲道:
“棠棠......你......是不是愿意原諒我了?”
沒等到沈星棠回答,陸廝年就暈了過去。
從始至終沈星棠都沒有說話,可墨修淵攬住她的時候,能清晰感覺到對方在顫抖。
“要救他嗎?”他在她耳邊輕聲問著,對于妻子做的任何決定,他都愿意尊重順從。
而沈星棠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眸中只剩一片冷寂:“救。但這不代表我會放過陸家,原諒他。”
“我要他活著,然后親眼看見陸家覆滅。”
急救室的燈亮了整夜。
有了墨修淵的術(shù)法加持,手術(shù)做的格外順利。
而與此同時,在陸氏集團的頂樓辦公室。
墨修淵正在電腦前調(diào)取加密文件。
屏幕上上過一頁頁觸目驚心的證據(jù)。
沈星棠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的燈火。
從前作為陸家大少爺?shù)奈椿槠蓿苍鴣磉^這里很多次。
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看似高貴繁華的地方,背后私藏的,卻是如此恐怖的罪惡。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海城醫(yī)院的燈牌上,說道:
“陸家從來都不干凈,當年阿姨心臟病發(fā),大概也和她發(fā)現(xiàn)了陸家的骯臟有關(guān)。”
沈星棠的聲音很輕,對于陸家,她唯一的溫暖來源是當年把她當親身女兒愛護的陸母。
所以現(xiàn)在看著這些證據(jù),她才明白了當年陸母為什么會如此絕望。
這般想著,沈星棠更加堅定了要覆滅整個陸家的想法。
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千千萬萬個像墨修淵,像陸母一般,被陸家所傷害的人們......
直到清晨五點,手術(shù)室的門終于打開。
主治醫(yī)生摘下口罩,對等候的陸家眾人搖了搖頭:
“命是保住了,但右腿永久性損傷,以后只能靠拐杖行走?!?/p>
他猶豫了片刻,又對沈星棠說,“患者醒來后一直重復著想見您,沈女士?!?/p>
陸家眾人聞言先是松了口氣,接著下意識命令沈星棠道:“你沒聽見醫(yī)生說的嗎?還不趕緊進去!”
“別以為你和別人結(jié)婚了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陸家要你們的命,簡簡單單!”
墨修淵用身體擋住他們憤怒的視線,一腳踹開已經(jīng)撲過來的男人。
“想進去和陸廝年作伴,我就成全你。”
威懾之下,眾人一時不敢動作。
而沈星棠見狀,愈發(fā)覺得陸家爛得徹底。
于是她清冷一笑,對他們說道:
“放心吧,等陸廝年蘇醒了,很快我們就會再見面的。”
“只希望到時候你們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大放厥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