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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VIP病房里。
許婧慈木然地聽著,孫妙菱交代一會兒該怎么做。
見她沒有反應,孫妙菱將吃完的香蕉皮砸到她的臉上: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聽到了?!?/p>
她疲憊地抬起眼,看向床上正在綁血包的女人。
豪門的腌臜事,真是惡心至極。
孫妙菱唇角微勾:
“許婧慈,就算銳澤再愛你又怎么樣?今晚之后,你只會是他最厭惡的女人!”
“我說過一定會讓他回到我身邊,你輸了?!?/p>
許婧慈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攥緊,不停在心里告訴自己要忍耐。
只要過了今晚,她就能帶奶奶離開了。
她的隱忍全都被孫妙菱看在眼里,她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許婧慈,就算你用蘭草討好爺爺也不可能嫁進趙家,你知道為什么嗎?”
許婧慈輕輕搖頭。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孫妙菱抬突然眸看向她,眼底滿是恨意:
“因為爺爺絕不會允許能讓趙銳澤失控的女人進門!”
她的眼眶瞬間紅了。
“從小他便喜歡我,整日跟在身后說要娶我,要是沒有那次意外,我們早就結婚了。”
“銳澤回家那天,讓我在一個月內找到愿意嫁的男人,在這之前他會做我名義上的未婚夫?!?/p>
“可是憑什么?他本來就是我的愛人??!”
說到激動處,她揮手將床頭的果盤掃落在地:
“所以許婧慈,你不必裝出這副委屈的模樣,我現(xiàn)在所做的,不過是讓一切都恢復原樣?!?/p>
許婧慈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fā)。
以前面對孫妙菱她還有些心虛,可現(xiàn)在不會了。
世上本就沒有什么,是理所當然的。
正想著,孫妙菱突然收到消息。
趙銳澤已經趕到醫(yī)院了。
許婧慈連忙按照計劃拿起水果刀,架在孫妙菱的脖子上:
“都別過來!”
“把我奶奶 交出來,否則我殺了她!”
孫妙菱也十分配合,裝出被嚇得瑟瑟發(fā)抖的模樣,再配上刻意畫得蒼白的臉,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愛。
趙銳澤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場景。
“銳澤別過來,小心她傷到你!”
孫妙菱急忙出聲制止。
趙銳澤眼中的怒火更甚,又不得不顧忌她手中的刀,只得軟了語氣:
“阿慈,你別沖動,我馬上帶奶奶來見你?!?/p>
“聽話,先把刀放下?!?/p>
可許婧慈卻只能把刀壓得更緊,繼續(xù)說著臺詞:
“趙銳澤,你別想?;ㄕ?,我知道你爸爸就是這么死的,你不會也想孫妙菱落得同樣的下場吧?”
聞言,趙銳澤臉色徹底黑了,眼里再也沒有一起溫情。
“許婧慈,你找死!”
話音剛落,孫妙菱早已安排好的人破窗而入,一腳把許婧慈踹飛,重重砸在墻上。
她摔落在地,嘔出一口鮮血。
慌亂間,孫妙菱尖叫著擠破血包,手臂鮮血直流。
趙銳澤沖上前把她護在懷里,不停安慰著:
“沒事了沒事了,別怕。”
孫妙菱抖個不停:
“銳澤,剛剛真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以后都見不到你了。”
所有人都圍刀孫妙菱面前,關心著她的“傷勢”。
而許婧慈卻被兩個強壯的保鏢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直到醫(yī)生把孫妙菱帶到別的房間包扎傷口,趙老爺子趕了過來,抬手就朝著趙銳澤打了一巴掌:
“看看你做的好事!”
“這就是你不惜放棄繼承人身份,也要娶的女人?簡直蛇蝎心腸!”
突然,他開始捂住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趙銳澤連忙上前順氣,“爺爺,您別生氣,是我錯了?!?/p>
他轉頭緊盯著許婧慈,眼底滿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