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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歸婉站立不穩(wěn)跌坐在臺階上,看著男人神色緊張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
他看起來是那么在意她,可周梔一遇到事情,就急的什么都忘了。
就像他曾經(jīng),萬分擔心她生病一樣。
他的愛已時過境遷,寧歸婉也不稀罕了。
寧歸婉剛回房躺下,慕景蕭推門進來,神色緊張的解釋道:“婉婉,剛才的事你別多想,我跟小梔沒什么,因為她每次高燒都會抽搐有生命危險,我擔心她出事不好跟周家交代,所以才...”
寧歸婉別開臉語氣冷漠:“我沒多想,你出去陪她吧?!?/p>
見她郁郁寡歡,慕景蕭開口想安慰幾句,忽聽見樓下傳來周梔痛苦的囈語聲。
他沉默幾秒道:“我下去看看,等會來陪你?!?/p>
他這一走就再沒回來,
寧歸婉養(yǎng)的黑色牧羊犬走進房間,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褲腿。
她緊緊摟著小黑任由眼淚肆意。
慕景蕭不愛她就算了。
媽媽留下的小黑會永遠愛她,陪著她的。
半夜,寧歸婉口渴去樓下倒水喝,小黑也尾隨在一旁。
一人一狗剛走出房門,就被周梔擋住去路。
女人不再是剛才的賢良面孔,陰冷笑著道:“你母親當年腦溢血倒地的時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好凄慘啊,我就站在旁邊看了半個小時,直到她死透了才給景蕭打了電話?!?/p>
“如今想來,那場面真是讓我回味無窮呢?!?/p>
寧歸婉目眥盡裂,揪住她的衣領(lǐng)恨聲道:“原來不是傭人疏忽,而是你故意延誤了我母親的救治時間?”
“你這個賤人,我今天饒不了你!”
兩人廝打在一起,小黑沖上去撕咬周梔,
女人嚇得花容失色身體后仰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發(fā)出一聲巨響。
“出什么事了?”
慕景蕭沖出書房,望著倒在樓梯底部滿身是血的女人,顫聲喊道:“小梔!”
他快步下樓,抱起昏迷的女人跑出別墅大門,
又轉(zhuǎn)身冷冷的看了沈歸婉一眼,
男人原本盛滿愛意的雙眸盡是失望和寒意:“婉婉,你為什么就容不下小梔,非要置她于死地?”
“她從沒有想過,跟你爭任何東西?!?/p>
“慕景蕭,是周梔故意延誤了救治我母親的時機,害她腦溢血發(fā)作死亡的,你知道嗎?”
沈歸婉美眸噴火,咬牙切齒道:“等我找到她蓄意殺人的證據(jù),我一定會把她送進監(jiān)獄的!”
慕景蕭認識她這么久,第一次見她言詞尖銳,不禁蹙眉道:“婉婉,你不要輕信別人的惡意挑撥。”
“小梔雖然性格驕縱了些,但她心地善良絕不會做出這等惡毒之事?!?/p>
“你不信我?”沈歸婉眸色傷痛:“剛才周梔是親口承認...”
“婉婉!”
慕景蕭打斷沈歸婉的話,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冷:“我不許你惡意污蔑小梔,現(xiàn)在跟我一起去醫(yī)院!”
她望著男人冷如寒冰的眼神,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下。
他如今愛的是周梔,怎么可能會相信她的話,替她做主呢?
為了順利離開,沈歸婉無奈跟著慕景蕭去了醫(yī)院。
很快,周梔被匆匆送進搶救室,
聞訊趕來的慕母滿臉怒氣道:“景蕭,你看你把沈歸婉驕縱成什么樣子了,竟然縱容惡犬把我的干女兒梔梔傷成那樣!”
“那條惡犬如今在哪?你趕緊叫人處置了去!”
“母親,婉婉是無心之失,而且小黑是她母親留下的遺物甚為重要,不可有任何損傷?!?/p>
慕景蕭將她護在身后,神色嚴肅:“我會好好補償周家的,您消消氣?!?/p>
母子倆正在爭執(zhí),醫(yī)生走出搶救室的大門,神色凝重:“慕總,周小姐的大腦出現(xiàn)嚴重損傷,我們想盡辦法也不能讓她蘇醒,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