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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第五年,靳硯修出軌了。
他瞞著沈瓷在外面養(yǎng)了金絲雀,沈瓷知道后沒有哭鬧,而是在第二天讓金絲雀自愿跟了港城一位富商。
那天過后,靳硯修心照不宣地回歸家庭,依舊是溫柔體貼的好丈夫。
沈瓷以為那就是個小插曲。
可一年后。
娘家公司宣告破產。
她爸爸背著巨額債務跳了樓,母親被債主凌 辱致死,弟弟被車撞成了植物人。
而她承受不住打擊而臥病不起。
死前一刻,靳硯修面目猙獰:“當初你把音音送給那個老男人,害她被虐死在床上,全身上下沒一塊好皮,就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沈瓷,這是你的報應!”
原來......
這都是靳硯修對她的報復。
沈瓷躺在床上煞白了臉,怔怔地盯著她拿命在愛的男人,最終含恨地死去。
再次睜眼,她站在了書房門口。
人驚悸未定地喘著氣,心里頭的震驚和悲傷還沒完全散去,耳邊就傳來了里面的談話聲。
靳硯修在打電話。
“謝了兄弟,你郊區(qū)那套別墅就先轉到音音名下,這個人情我記下了,記住千萬別讓你嫂子知道?!?/p>
這熟悉的對話,沈瓷幡然一醒。
她這是重生了?!
沒錯,上一世就是這個時候,她偶然得知靳硯修在外面養(yǎng)女人。
回過神,又聽見里面說:“音音她很特別,只要和她待一塊我就覺得很輕松、也充滿了激情,不像沈瓷,她只會讓我感到壓抑,乏味又無趣,我就是中途喘口氣,等玩膩了不妨礙我繼續(xù)愛她?!?/p>
再聽一遍,心依舊咯噔了下。
沈瓷攥緊了手指,想起死前他說的那番話,還是忍不住紅了眼。
收回思緒,返回坐到了沙發(fā)上。
靳硯修一出來見到她,腳步頓住了。
“老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坐下?!?/p>
沈瓷按下情緒,平靜道。
本該在外逛街的人提前回來,靳硯修臉上的笑容被心虛替代,說:“有個項目出了點狀況,我得回去公司一趟。”
還是和上輩子一樣的借口。
沈瓷怔怔地看了他兩秒:“嗯,去吧?!?/p>
這一世,她累了,不想再執(zhí)著。
靳硯修果真一夜未歸。
而沈瓷枯坐到天明,當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時,她揉了揉干澀的眼睛,然后起身吃完早餐出了門。
先去了趟律所,再來到靳氏集團。
靳硯修的辦公室在頂樓,沈瓷一出電梯外面空無一人,可辦公室里卻傳出了曖昧的囈語聲。
“嗯…江總,音音受不住了~”
“江總?!”靳硯修瞬間不悅,掐住她的腰肢更有力地頂了幾下,惹得身下的女人嬌 喘連連。
然后才扯著低沉的嗓音,半哄半命令地問:“音音不乖,該叫我什么?”
女人抓著他的手,感覺上了云端。
“哥哥,音音不敢了嗚嗚~”
“乖!”
沈瓷的指甲死死掐進肉里,雖已看清了所有真相,可一顆心還是在這一刻猝不及防地被擊得粉碎。
良久,她才抬手敲了敲門。
一進門只見靳硯修坐在辦公桌前,臉上無比饜足地問:“你怎么來了?”
“有份文件找你簽字?!?/p>
沈瓷從包里掏出離婚協(xié)議書。
然后翻到最后一頁的簽名處,隔著辦公桌遞給了他。
“什么文件?”
靳硯修接過,剛想瞄一眼。
桌底下就發(fā)出一聲哼唧,他戰(zhàn)栗著身子往后仰,反應過來又輕咳了幾聲,試圖掩蓋剛剛的動靜。
沈瓷假裝沒聽見,指甲在包上掐出幾個月牙印,咽下喉間的酸澀,回道:“沒什么,就是一份房產過戶協(xié)議。”
聞言,靳硯修沒再懷疑。
有些心急地拿起桌上的鋼筆,瀟灑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說:“這種小事你讓人送過來就行,別累著了。”
是怕她累,還是怕她發(fā)現?
沈瓷唇角勾起一抹譏諷,“沒事,就這一次,那你先忙我回去了。”
走出辦公室,她立即拿出手機撥通電話:“靳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可以低價賣給你?!?/p>
“好,什么時候簽合同?”
“一個月后?!?/p>
到時離婚生效,這家她嘔心瀝血幫扶起來的公司,也一起不要了。
靳硯修,前世你怨我送走人。
這一世我便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