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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姜稚京才知道,男人名叫樊佑承是云城樊家的家主,快死的那個是他弟弟樊佑澤,專門處理國外灰色地帶的事務(wù)。
這次樊佑承來冰島就是因為冰島地下樊家和另外一股勢力相互較量了很久,一直沒有分出勝負。
本來樊佑承是想要直接用鐵血手腕了結(jié)了這件事,卻沒想到對方使了陰招想要樊佑承的命。
多虧了樊佑澤,否則樊佑承連救的機會都不會有。
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樊佑澤的情況不會太樂觀,可是真的見到了真實的情況,姜稚京還是驚住了。
用血肉模糊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姜稚京盯著樊佑澤頭上盤桓的黑氣,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誰承想,竟然撞進了樊佑承的懷里。
樊佑承耳根一紅,心臟突然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
他緊了緊放在身側(cè)的手,目光擔(dān)憂的盯著姜稚京,“姜小姐這么大反應(yīng),我弟弟......”
姜稚京立刻拉開和樊佑承的距離,聲音緊張到有點發(fā)抖。
她以為是那種沖到邪祟,搞點符咒燒點紙錢就能解決的事情。
沒想到竟然是真槍真刀的真?zhèn)?/p>
她不過是和師傅學(xué)了點驅(qū)邪的術(shù)法,還是皮毛,救這么重傷的人,她可做不到。
姜稚京將還沒捂熱的黑卡遞給樊佑承,“樊先生我只是會看一點面相,你弟弟傷的太重了,不是那方面的問題,我也無能為力?!?/p>
樊佑承有些絕望的盯著姜稚京,聲音里閃過一絲悲痛,“所以,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姜稚京看著樊佑承絕望的模樣,緊了緊放在身側(cè)的雙手。
她心中默念,不要多管閑事。
可是下一秒她還是沒忍住開了口,“我?guī)煾概R死的時候教給我一個術(shù)法,雖說可用于危難之時,但是會反噬,對施咒者的傷害很大......”
姜稚京一邊說一邊偷看樊佑承,她其實可以置之不理的,只要她轉(zhuǎn)身離開就好了。
可是看著樊佑承那雙走投無路的眼睛,姜稚京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幫他一下。
她八歲那年,六歲的弟弟得了重病,爸媽為了救活弟弟將她送給了師傅。
雖然明面上讓她去學(xué)本領(lǐng),可姜稚京知道,她爸媽是不要她了。
她能理解,因為弟弟的病太重了,爸媽養(yǎng)不活他們兩個。
可是后來弟弟還是死了。
媽媽抱著弟弟瘋了,她爸爸也不見了。
后來她媽媽也死了,她就守在海城成了個“神棍?!?/p>
如果當(dāng)初,她也知道這樣起死回生的法子救了弟弟,他們一家是不是就不會淪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見姜稚京不再繼續(xù)說,樊佑承急切的開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什么都可以給你?!?/p>
姜稚京回過神,對著樊佑承勾起嘴角,“這次我分文不要?!?/p>
樊佑承盯著姜稚京那張美的過分的臉,心臟再次不受控制的跳了起來。
他有些慌張的別開眼,耳根紅的發(fā)燙。
姜稚京已經(jīng)即不太清楚師傅當(dāng)年說的后遺癥了,但是她卻清楚的記著要用施咒者的血喂養(yǎng)將死之人七天。
姜稚京按照師傅當(dāng)年教的模樣,讓樊佑承在樊佑澤的房間里擺上了相應(yīng)的祭壇。
午夜十二點,姜稚京咬破手指將師傅教給她的符咒寫在了黃紙上,然后將黃紙在草木灰中點燃,再將所有的灰融進水里融合著她的血服下。
看著一碗烏黑泛著腥味的東西姜稚京厭惡的皺緊了眉頭,但還是姜東西遞給了樊佑承,“給他服下,明夜我再過來?!?/p>
看著姜稚京離開的背影,樊佑承捏著碗的手緊了緊,心仿佛漏了半拍。
一連七天,姜稚京夜夜放血入藥,樊佑澤的病情雖然沒有好轉(zhuǎn),但好在人沒死。
第八天的時候,樊佑澤突然咳出一大灘鮮血,姜稚京嚇得整個人都在抖。
她小心的用余光盯著樊佑承,下意識的想要辯解,樊佑澤病房里的醫(yī)生突然喊叫出聲,“樊先生,二少爺有救了?!?/p>
聞言,姜稚京緊繃著的弦突然松了下來,然后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