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提前醒來,或許我又要著了他們的道了。「裝什么?」我聲音嘶啞干澀,
每說一句話都如同刀割:「裝成這副孝順的模樣不就是為了找我要錢,我就直截了當說了,
要錢一分沒有,要命,我有一條?!箖鹤幽樕唤?/p>
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你半個身子倒進棺材里了,怎么花的完那些錢?」「你要是乖乖聽話,
我還能給你個善終,別逼我動手。」終究是露出了馬腳。我側過頭,閉上眼,
擺出一副決絕的態(tài)度:「如果我死了,名下所有的錢會自動捐給慈善機構!」
「你不用在打我的注意了,不管怎么樣,你都一分錢拿不到?!孤牭酱壬茩C構四個字時,
在場的人均是臉色一變。兒子臉色頓時變了,溫和的說道:「媽,你就是太著急了。唉,
也怪我們把您逼得太緊,這樣吧,我過幾天再找您要答案。」我聽著這話,
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感涌上心頭。有利可圖時便擺出這副模樣,我怎么能教出這樣的兒子?
為了一點錢,違背了自己的良心,這真的值嗎?這一瞬間,為數不多的母愛徹底散盡。
我用盡全身力氣,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不用再來找我了,我不想見你,
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是我兒子了?!剐禧慃惵犃耍狙b出的好教養(yǎng)煙消云散。
她指著我的鼻子罵道:「死老太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