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五年,女兒要上戶口讀幼兒園。
我求了前夫99天,他終于答應和我復婚。
去民政局那天,我在朋友圈看到前夫大嫂發(fā)的親子活動照。
她親昵地挽著前夫和外甥,大大方方配文:
“打卡兒子學校親子活動第五年,人人都夸兒子有個好爸爸。”
我這才知道,原來五年前,他就已經(jīng)兼祧兩房。
我在民政局一直等到下班才收到前夫的短信:
“奚微,大嫂喪夫,外甥喪父,我作為小叔不忍心大嫂被戳脊梁骨。所以才答應做外甥的爸爸。”
“明天是外甥學校最后一天親子活動。”
“過了明天,我就取消和外甥的法律爹關(guān)系,娶你給你的女兒上戶口?!?/p>
一天后,王力在民政局給我發(fā)了無數(shù)消息問我在哪。
卻刷到我跟女兒車禍爆炸的視頻。
兩具燒焦的尸體沖擊著他的眼球。
我的郵件定時而至:
“王力,我們就到此為止吧。此生永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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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耷拉著小腦袋,一回家就鉆進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稚嫩嫩的聲音嗚咽著啜泣。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酸了。
孩子出生三年,跟著我吃盡了沒爹的苦楚。
如今,孩子到了要上幼兒園的年級,卻因為戶口落實不下來,沒法去幼兒園面試。
看著同齡的孩子,早就已經(jīng)在幼兒園玩耍交朋友。
只有女兒還被我?guī)г谏磉吷习唷?/p>
我只能帶著女兒回來,求前夫復婚給女兒上戶口。
女兒期盼不已,每天都催著見爸爸,催著要去幼兒園交朋友。
我也每天都催著王力復婚。
可王力卻總說外甥沒人照顧,抽不出時間來。
沒辦法復婚也沒辦法見女兒。
直到今天看到他大嫂的朋友圈,我才知道,原來他外甥早就已經(jīng)是他的合法兒子。
女兒的哭聲越來越小,我突然感覺不對勁。
連忙將她從秘密基地里抱了出來,摸了摸額頭果然發(fā)燒了。
我著急忙慌的抱著女兒往外跑。
王力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撥了過來:
“奚微,等久了吧,我去你那陪你女兒吃個飯吧?!?/p>
我聽到刺耳的你女兒,有些難受。
已經(jīng)解釋過很多次,女兒就是他的。
可他以沒有法律關(guān)系為由總是強調(diào)是我女兒。
而那個跟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外甥,卻可以堂而皇之的叫他爸爸。
女兒開始嘔吐,我腦袋一黑,帶著哭腔喊他:
“王力,女兒生病了,我們住的離醫(yī)院很遠。外面下雨了,我打不到車。你可以幫我叫輛車嗎?”
王力有些慌張:
“好好的怎么生病了。你們在哪里,在原地別動。別著急,我馬上開車來帶你們?nèi)メt(yī)院。”
女兒聽到我講電話的內(nèi)容,含含糊糊地喊:“爸爸,你不要雅雅了嗎?”
我摸著女兒的臉,眼淚直流:
“雅雅乖,爸爸馬上就來接你去醫(yī)院啦。不怕哦?!?/p>
可我在原地等了半個小時,卻還是沒有等到王力的車子。
我抱著孩子一手護著一手在大馬路上攔車。
已經(jīng)不知道被多少司機拒絕。
大雨傾盆,遮住我的眼簾和我看不清的淚水。
直到孩子退了燒,我也沒收到王力的一言半語。
也是,曾經(jīng)我是王力的白月光。
只要我一咳嗽他就如臨大敵,緊張地不行。
可如今地位顛倒,所謂的白月光成了白米飯。
回國后,不論他給多少借口,我都鍥而不舍的求他復婚求給孩子一個健全的家庭。
他自然以為我離了他就不行。
所以一次一次的不將和我的承諾放在眼里。
凌晨三點。
王力姍姍來遲的發(fā)了條短信。
“奚微,楓兒剛才上吐下瀉,把阿連嚇著了。你女兒應該沒事吧,天氣變涼了,記得多穿衣服,省得感冒難受。”
我望著這條短信,只覺得可笑。
如此虛情假意的一個男人,我竟然還想要和他復婚?
這種男人,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