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序幕:碎裂的珍珠冰冷的雨水混著鐵銹味灌進(jìn)喉嚨時,
我才后知后覺是蘇瑤送我的二十歲生日禮物。此刻每一顆圓潤的珍珠都沾著血,
像極了她每次擁抱我時,藏在背后那把淬毒的溫柔刀?!傲謵偅?/p>
你看這珍珠多配你——”蘇瑤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帶著令人作嘔的甜膩。我掙扎著抬頭,
只見她腳邊躺著陳宇的尸體,他曾為我戴上這串項鏈的手,此刻正握著捅進(jìn)我小腹的匕首。
遠(yuǎn)處,秦昊的黑色邁巴赫車燈撕裂雨幕,卻在看清我臉的瞬間猛地剎車?!盀槭裁??
”我抓住蘇瑤的腳踝,血沫從嘴角涌出。她蹲下身,
精心修剪的指甲掐進(jìn)我臉頰:“因為你擋路了啊。”她指尖劃過我鎖骨處的燒傷疤痕,
笑容殘忍,“你以為秦昊真的愛你?他不過是在找當(dāng)年燒死他父親的兇手——而那人的女兒,
現(xiàn)在正死在我腳下?!本崖曈蛇h(yuǎn)及近,蘇瑤起身時故意碾碎我手中的珍珠。
最后一顆滾進(jìn)下水道,映著秦昊狂奔而來的倒影,突然裂成兩半。
我望著他眼中從未有過的驚恐,突然笑出聲,
血沫噴在他雪白的襯衫上:“秦昊...你猜...我媽臨死前...說了什么?
”他顫抖著抱起我,檀木香混著血腥味讓我恍惚。記憶突然閃回二十年前的火場,
母親把我推出窗外時,塞在我手里的不是珍珠,
而是半張燒焦的出生證明——上面父親的名字欄里,赫然印著和他后頸相同的紋身圖案。
“她喊的是...”我的手指撫上他后頸的疤痕,在他瞳孔驟縮的瞬間,
用盡最后力氣咬斷他耳垂,“秦...振...國...”意識沉入黑暗前,
我聽見蘇瑤的尖叫,還有秦昊抱著我瘋狂嘶吼的聲音。但我知道,
這場用鮮血和謊言編織的局,才剛剛開始——而重生后的我,會帶著所有人的秘密,
從地獄爬回來,把他們一個個拖進(jìn)深淵。
第一章?雨夜血泊里睜開的復(fù)仇眼雨水混著血水灌進(jìn)喉嚨時,我攥著蘇瑤送我的假珍珠項鏈,
在救護(hù)車尖銳的鳴笛聲中咽下最后一口氣。鉆石婚戒早在車禍瞬間飛了出去,
就像我錯付的十年真心。再次睜眼時,香檳塔折射的冷光刺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
水晶吊燈下,蘇瑤穿著淡粉色高定禮服,睫毛上還沾著“感動” 的淚珠。
她正挽著陳宇的胳膊,無名指上的鴿子蛋鉆戒晃得我作嘔 —— 那本該是我的訂婚宴。
“悅悅,你怎么哭了?” 蘇瑤抽出手帕要替我擦眼淚,
指尖殘留的玫瑰香水味讓我胃里翻涌。這味道,和前世她往我紅酒杯里倒安眠藥時一模一樣。
我死死掐住掌心,指甲刺破皮膚的疼痛讓我清醒。重生了,真的重生了。
訂婚宴的日期、蘇瑤衣服的款式、陳宇領(lǐng)口第三顆歪掉的紐扣,都和記憶里分毫不差。
“陳宇,” 我突然抓起桌上的鉆戒,在眾人倒抽冷氣的聲音里狠狠砸向他,
“你床上的女人比我好看嗎?”宴會廳瞬間死寂。陳宇白著臉后退半步,
領(lǐng)帶歪斜得滑稽:“悅悅,你在說什么胡話?”“胡話?” 我扯下耳垂上的珍珠耳釘,
狠狠甩在蘇瑤腳邊,“那你解釋解釋,為什么我媽抗癌藥的訂單,
會突然換成你堂哥的三流藥廠?” 余光瞥見蘇瑤瞳孔驟縮,果然和前世如出一轍。
她慌亂間扶住香檳塔,水晶杯相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卻蓋不住我擂鼓般的心跳。
父親猛地站起,紅木椅在大理石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瑤突然?“撲通” 跪地,發(fā)絲凌亂地貼在臉上:“叔叔,都是我的錯!
是陳宇逼我……” 她抬起淚眼,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幾個貴婦忍不住抽紙巾。
我差點笑出聲 —— 這招以退為進(jìn),她前世用得更爐火純青。我彎腰湊近她,
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距離說:“三年前倉庫那場火,你以為沒人看見?” 話音未落,
蘇瑤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著撞翻香檳塔。金色液體在波斯地毯上蜿蜒成河,
倒映著她扭曲的臉?;靵y中,
我摸到口袋里皺巴巴的遺囑?—— 這是前世蘇瑤聯(lián)合陳宇偽造的,讓我凈身出戶的鐵證。
指尖撫過燙金的林氏 logo,前世父親在精神病院含恨而終的模樣突然刺痛心臟。
“今天的訂婚宴到此為止?!?我抓起桌上的紅酒,對著陳宇那張?zhí)搨蔚哪槤娏松先ィ?/p>
“從明天起,你被林氏開除了?!彼税涯?,眼底閃過陰鷙:“林悅,你別后悔!
”我踩著滿地狼藉走向門口,高跟鞋碾碎玻璃碴的聲音格外清脆。周姨守在宴會廳外,
手里緊緊攥著黑色?U 盤 —— 那是我今早讓她去查的,蘇瑤海外賬戶的流水。
雨不知何時下了起來,我站在旋轉(zhuǎn)門前,看著蘇瑤和陳宇在保安阻攔下狼狽爭吵的模樣,
忽然覺得渾身發(fā)冷。重生給了我改寫命運的機(jī)會,可這具身體還殘留著前世的恐懼。
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我告訴自己:林悅,這才剛剛開始。
拐角處的陰影里,一道修長的身影倚著黑色邁巴赫。男人指間夾著點燃的香煙,
火光明明滅滅間,我看清他手腕上的檀木手串?—— 是秦昊,前世那個在我破產(chǎn)后,
買下林氏最后一塊地皮的神秘男人。他抬眼望過來,漆黑的眸子里映著我染血的指尖,
突然笑了。那笑容像是毒蛇吐信,讓我后背發(fā)涼:“林小姐,要搭個順風(fēng)車嗎?
”雨越下越大,秦昊的話在雨聲中若隱若現(xiàn)。我盯著他身后車牌上的鎏金紋章,
突然想起前世新聞里說過,這塊紋章屬于那個掌控著全市三分之一地下錢莊的神秘家族。
“不用了?!?我轉(zhuǎn)身走進(jìn)雨幕,冰涼的雨水澆在臉上,卻澆不滅心底翻涌的仇恨。
蘇瑤手機(jī)里不斷亮起的消息提示,陳宇陰沉的臉色,還有秦昊意味深長的注視,
都在提醒我 —— 這場復(fù)仇游戲,遠(yuǎn)比我想象的更危險。但那又如何?
我攥緊口袋里的?U 盤,任由雨水混著淚水滑進(jìn)嘴角。上一世我輸?shù)酶筛蓛魞簦@一世,
我要讓所有背叛者,跪著把一切還回來。第二章?溫柔刀下藏著砒霜暴雨沖刷著車窗,
雨刮器來回擺動的節(jié)奏,像極了我狂亂的心跳。后視鏡里,
蘇瑤和陳宇在酒店門口撕扯的畫面逐漸模糊,但陳宇臨走前那道陰鷙的目光,
卻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進(jìn)我心里?!靶〗?,您的手……” 周姨從副駕轉(zhuǎn)過頭,
目光落在我掌心的傷口上。鮮血已經(jīng)凝固,在真皮座椅上暈開小小的血漬。
我扯下絲巾隨意包扎,血腥味混著蘇瑤的香水味,在密閉的車廂里愈發(fā)刺鼻。手機(jī)突然震動,
是蘇瑤發(fā)來的消息:“悅悅,我想見你,當(dāng)面解釋?!?配圖是她紅腫的眼睛,
睫毛膏暈染得像只可憐的小鹿。我冷笑一聲,將手機(jī)扔到一旁。這熟悉的套路,
前世我竟信了整整三年。車子駛?cè)肓终瑫r,雨勢漸小。我剛推開車門,
就聽見熟悉的嬌嗔聲從玄關(guān)傳來。蘇瑤穿著我送她的淡紫色睡裙,正依偎在父親懷里抽泣。
見我進(jìn)來,她立刻撲過來,發(fā)梢的玫瑰香再次撲面而來?!皭倫?,我知道你在氣我,
可宇哥真的是被冤枉的!” 她的指甲隔著絲綢睡裙掐進(jìn)我的手臂,“當(dāng)年抗癌藥的事,
是供應(yīng)商臨時加價,宇哥為了不讓叔叔擔(dān)心……”“夠了!” 我甩開她的手,
父親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蘇瑤踉蹌后退,撞到玄關(guān)的青瓷花瓶,清脆的碎裂聲里,
她泫然欲泣的模樣讓幾個傭人忍不住倒抽冷氣。我彎腰撿起一塊瓷片,
鋒利的邊緣貼著她的臉頰:“蘇瑤,你演技這么好,怎么不去拿奧斯卡?
” 余光瞥見父親皺起的眉頭,我知道,這出苦肉計又奏效了。前世,
就是這樣一次次的 “誤會”,讓父親逐漸疏遠(yuǎn)了我?!皭倫?!” 父親終于開口,
聲音里帶著警告。我放下瓷片,從包里掏出那份皺巴巴的遺囑,重重拍在茶幾上:“爸,
這是昨天在書房保險柜找到的,您好好看看簽名?!备赣H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蘇瑤的瞳孔劇烈收縮,慌亂中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杯。褐色的液體在遺囑上蔓延,
卻遮不住那偽造的簽名?—— 那分明是蘇瑤找的筆跡模仿大師的 “杰作”?!笆迨?,
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蘇瑤突然癱坐在地上,妝容花得不成樣子,
“我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我一直把悅悅當(dāng)親姐姐??!”我蹲下身,
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親姐姐?那你怎么解釋這個?” 手機(jī)屏幕亮起,是周姨發(fā)來的郵件。
照片里,蘇瑤和陳宇在地下車庫擁吻,背景是一輛貼著 “王氏集團(tuán)” 標(biāo)識的黑色商務(wù)車。
蘇瑤的臉?biāo)查g失去血色。父親顫抖著抓起手機(jī),額頭上青筋暴起:“你竟然和王氏勾結(jié)?!
”就在這時,門鈴?fù)蝗豁懫?。王秘書油頭粉面地站在門口,身后跟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他推了推金絲眼鏡,皮笑肉不笑地說:“林董,我們來談?wù)労献鹘K止的事。
”我注意到蘇瑤偷偷松了口氣,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磥磉@出戲,她早就安排好了。
父親氣得說不出話,我卻突然笑了。前世,就是這次合作終止,讓林氏資金鏈斷裂,
徹底走向破產(chǎn)?!巴趺貢?,” 我走到他面前,高跟鞋的聲音在大理石地面上格外清脆,
“聽說王氏最近在競標(biāo)市中心那塊地皮?” 見他眼神微動,我繼續(xù)道,“巧了,
我昨天剛和秦氏集團(tuán)的秦總喝過茶?!蓖趺貢哪樕兞俗?。蘇瑤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震驚。
她當(dāng)然知道,秦氏在商界是怎樣的龐然大物,更清楚秦昊和王氏是死對頭?!澳愫f!
” 蘇瑤突然尖叫起來,“秦總怎么會……”“怎么不會?” 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秦昊倚在門框上,指間的香煙明明滅滅。他穿著黑色高定西裝,
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他抬眼望向我,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林小姐,沒打擾你們吧?”空氣瞬間凝固。
王秘書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蘇瑤臉色慘白如紙。我迎上秦昊的目光,心里卻在打鼓。這個男人,
前世在我最落魄時落井下石,今生突然出現(xiàn),又到底懷著什么目的?“秦總大駕光臨,
真是蓬蓽生輝?!?我擠出一抹笑,余光瞥見蘇瑤握緊的拳頭。好戲,才剛剛開始。
秦昊緩步走來,在我身邊站定。他身上的檀木香混著煙草味,莫名讓人安心。
“聽說林氏和王氏的合作出了點問題?”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打火機(jī),“巧了,
我正想找個新的合作伙伴。”王秘書的額頭滲出冷汗:“秦總,
這其中恐怕有誤會……”“誤會?” 秦昊突然湊近,火焰在他眼底跳躍,“我最討厭的,
就是別人浪費我的時間?!?他轉(zhuǎn)頭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林小姐,
考慮好了嗎?”我望著他漆黑的眸子,心跳漏了一拍。前世的仇恨,今生的算計,
在這一刻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wǎng)。而我,早已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林悅。“秦總,
” 我伸手接過他手中的香煙,在煙灰缸里碾滅,“合作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 王氏,
必須出局?!鼻仃惶裘迹壑虚W過贊賞:“夠狠,我喜歡?!碧K瑤突然尖叫著撲過來,
卻被秦昊的保鏢攔住。她披頭散發(fā),完全沒了平日里的優(yōu)雅:“林悅!你別太過分!
”我轉(zhuǎn)身走向樓梯,高跟鞋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廳里回蕩:“過分?蘇瑤,這只是開始。
”回到房間,我打開保險箱,取出那份海外賬戶流水。蘇瑤在瑞士的秘密賬戶里,
躺著的不僅是林家的錢,還有更可怕的證據(jù)。手機(jī)突然震動,
是陌生號碼發(fā)來的消息:“小心身邊的毒蛇?!蔽彝巴馄岷诘囊股站o手機(jī)。
秦昊的突然出現(xiàn),這條匿名消息,還有蘇瑤隱藏的后手…… 這場復(fù)仇,
遠(yuǎn)比我想象的更危險。但那又如何?我摩挲著掌心的傷疤,嘴角勾起冷笑。既然重生一次,
我就要做最鋒利的刀,斬斷所有阻礙。
第三章?當(dāng)眾撕碎陰謀的遮羞布晨光透過落地窗刺得我瞇起眼,
手機(jī)屏幕在床頭柜上瘋狂震動。蘇瑤的名字第三次彈出時,我終于接起,
聽筒里傳來壓抑的嗚咽:“悅悅,我爸心臟病發(fā)了,
求你讓林叔幫忙聯(lián)系專家……”指甲幾乎掐進(jìn)掌心。前世她也是用這招騙走我最后心軟,
等我趕到醫(yī)院,父親的公司已經(jīng)被王氏掏空?!疤K叔叔的病,
不是陳宇幫忙聯(lián)系的德國專家嗎?” 我故意拖長尾音,聽筒那頭突然陷入死寂。掛斷電話,
我對著梳妝鏡戴上珍珠耳釘。這對耳釘曾是蘇瑤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如今每顆珍珠里都藏著微型攝像頭。鏡中人眼底翻涌著冷笑,當(dāng)年被蒙在鼓里的蠢貨,
終于要讓毒蛇自食惡果。董事會會議室的冷氣開得十足,陳宇正翹著二郎腿翻看文件,
見我進(jìn)來,筆尖重重戳在報表上:“林董千金不好好在家當(dāng)花瓶,來摻和什么公司事務(wù)?
” 他身后的王秘書跟著嗤笑,油頭在頂燈下發(fā)著膩光。我將?U 盤插進(jìn)投影儀,
會議室瞬間被刺目的紅光填滿。屏幕上,陳宇正把林氏核心技術(shù)圖紙塞進(jìn)王秘書懷里,
交易地點赫然是蘇瑤名下的私人會所。“這是上周三的監(jiān)控,需要我調(diào)出更多嗎?
” 我按住遙控筆,激光紅點在陳宇煞白的臉上晃悠?!拔勖?!這都是合成的!
” 陳宇猛地掀翻會議桌,咖啡潑在我雪紡襯衫上。我不退反進(jìn),
抓起他領(lǐng)口將微型錄音筆按在他胸口:“聽聽這個?你和蘇瑤密謀讓我爸心臟病發(fā)的錄音,
要放給林氏股東們聽嗎?”他瞳孔驟縮的剎那,會議室門被轟然撞開。秦昊倚在門框上,
指間香煙明明滅滅,檀木香混著硝煙味撲面而來?!傲中〗阈枰獛兔??
” 他揚了揚手里的牛皮紙袋,“剛好我?guī)砹送跏闲匈V官員的證據(jù)。
”王秘書突然沖向門口,卻被秦昊的保鏢鉗住胳膊。男人掙扎間金絲眼鏡滑落,
露出眼底的驚恐:“你們不能這么做!王氏不會放過……” 話沒說完就被捂住嘴,
拖出會議室時皮鞋在地面劃出刺耳聲響。父親顫抖著抓住我的手,老花鏡滑到鼻尖:“悅悅,
這些年爸爸錯怪你了……” 他話音未落,蘇瑤哭嚎著撞開門,
發(fā)絲凌亂的模樣活像瘋狗:“林叔叔!陳宇是被冤枉的!都是林悅在挑撥離間!
”我撿起地上的鋼筆,筆尖抵在她喉間:“知道你爸為什么突然發(fā)病嗎?
” 在她驚恐的眼神里,我點開手機(jī)視頻,畫面中她正將安眠藥倒進(jìn)蘇父的養(yǎng)生茶,
“當(dāng)年你給我媽換藥時,也是這么手抖的吧?”蘇瑤癱坐在地,精心打理的卷發(fā)散成雜草。
陳宇突然暴起撲向我,卻被秦昊一腳踹翻在地。男人單膝壓著他后背,
打火機(jī)火苗幾乎燒到他睫毛:“敢動我的合作伙伴?”董事會陷入一片混亂,
股東們的議論聲像潮水般涌來。我望著蘇瑤扭曲的臉,突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這些精心準(zhǔn)備的復(fù)仇戲碼,遠(yuǎn)不及看著他們絕望崩潰來得痛快?!皥缶?。
” 我將 U 盤遞給父親,高跟鞋踩過滿地狼藉走向露臺。夜風(fēng)卷起襯衫下擺,
遠(yuǎn)處王氏集團(tuán)的大樓燈火通明,頂層辦公室的輪廓讓我胃部抽痛 —— 前世,
我就是在那里被逼著簽了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手機(jī)震動,陌生號碼發(fā)來照片。畫面里,
李律師正和蘇瑤在地下車庫碰頭,前者轉(zhuǎn)動著大金表,后者塞給他一個黑色信封。
附帶的文字簡短而冰冷:“他們在準(zhǔn)備后手?!鼻仃徊恢螘r站在我身后,
煙灰落在我肩頭又被風(fēng)吹散:“怕了?” 他身上混著血腥味的檀木香愈發(fā)濃烈,
讓我想起昨夜他替我擋下的那一刀?!芭??” 我轉(zhuǎn)身時撞進(jìn)他漆黑的眼底,
那里翻涌著和我一樣的瘋狂,“我要他們跪著爬回地獄?!?話音未落,
遠(yuǎn)處傳來刺耳的警笛聲,蘇瑤的尖叫混著陳宇的咒罵刺破夜空。回到會議室,
父親正對著電話低吼:“立刻凍結(jié)王氏所有合作!” 他抬頭看我時,
眼里閃著從未有過的驕傲。而我望著墻上林氏的百年 logo,突然想起重生前那個雨夜,
我也是這樣死死盯著公司招牌,直到被車撞飛。深夜的書房,
我展開從蘇瑤保險柜里偷出的文件。泛黃的紙頁上,
赫然是二十年前林氏與王氏的秘密協(xié)議?—— 原來父親當(dāng)年創(chuàng)業(yè),全靠王家暗中使絆。
指尖撫過 “斬草除根” 四個字,窗外驚雷炸響,照亮了文件角落那個熟悉的檀木印章。
秦氏集團(tuán)的徽記,竟和這份陰謀息息相關(guān)。第四章?暴雨夜的血色追殺令驚雷炸響的瞬間,
我手中的文件被震得深吸一口氣,指尖撫過秦氏集團(tuán)那枚燙金徽記,
仿佛還能感受到二十年前紙張留下的溫度。書房外傳來父親打電話的怒吼,
可此刻我滿腦子都是秦昊?—— 那個總帶著莫測笑意、在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的男人,
究竟在這場陰謀里扮演什么角色?手機(jī)突然震動,陌生號碼發(fā)來定位。
地圖上閃爍的紅點正是秦氏集團(tuán)總部。我盯著屏幕冷笑,把文件塞進(jìn)保險柜,
珍珠耳釘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這對藏著攝像頭的耳釘,說不定能拍到更精彩的畫面。
暴雨砸在車窗上,司機(jī)老周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發(fā)抖:“小姐,這天氣...”“開快點。
” 我打斷他,望著后視鏡里若隱若現(xiàn)的黑色轎車。那輛車從林宅就開始跟著,
車燈在雨幕中忽明忽暗,像極了前世追著我到死的幽靈。秦氏大樓的旋轉(zhuǎn)門吞沒我時,
冷氣混著檀木香氣撲面而來。前臺小姐打量我的濕發(fā),還沒開口,電梯門突然打開。
秦昊倚在門框上,白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解開,
露出鎖骨處的繃帶?—— 那是昨夜替我擋刀留下的傷?!案櫸遥俊?他挑眉,
煙圈噴在我臉上。我側(cè)身躲過,高跟鞋碾過他腳邊的煙頭:“秦總不也跟蹤過我?
” 余光瞥見他身后會議室里,李律師正轉(zhuǎn)動著大金表,和幾個西裝男激烈交談。
他突然扣住我的手腕,血腥味混著煙草味撲面而來:“聰明人不該好奇心太重。
” 我反手將錄音筆抵在他胸口:“那秦總解釋下,為什么二十年前的文件上,
會有秦氏的印章?”他瞳孔驟縮的剎那,整棟大樓突然陷入黑暗。尖叫聲從各個角落響起,
我被人猛地拽進(jìn)懷里,后背撞上冰冷的墻壁。秦昊的呼吸掃過耳畔:“別動。” 黑暗中,
金屬碰撞聲由遠(yuǎn)及近,還有皮鞋踩碎玻璃的脆響?!坝卸嗌偃??” 我壓低聲音,
摸到他腰間的槍。他輕笑一聲,熱氣噴在我脖頸:“緊張了?三... 不,五個。
” 話音未落,子彈擦著頭頂飛過,在墻上濺起火花。他拽著我翻滾到桌底,
槍聲在密閉空間里震得人耳膜生疼?!白筮厓蓚€,右邊三個。” 他將一把手槍塞進(jìn)我手里,
“敢開槍嗎?” 我想起前世陳宇用槍指著我太陽穴的畫面,手指扣動扳機(jī)。
第一個歹徒倒下時,溫?zé)岬难獮R在我臉上,腥甜的味道讓胃里翻涌?;鞈?zhàn)中,
我瞥見李律師的身影閃過消防通道?!白匪?!” 我甩開秦昊的手,卻被他一把拉住。
“先離開這里!” 他扯開領(lǐng)帶纏住我流血的手臂,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慌亂,
“王氏的人來了,他們要魚死網(wǎng)破!”沖出大樓時,暴雨瞬間澆透全身。黑色轎車堵住出口,
王秘書搖下車窗,油頭被雨水打得黏在額頭上:“林小姐,秦總沒告訴你?
他才是當(dāng)年害你林家的幕后黑手!”秦昊的槍抵上我的太陽穴,動作快得讓人窒息。
可我卻笑出了聲,雨水混著血水流進(jìn)嘴里:“是嗎?那他為什么要救我?” 話音未落,
他突然調(diào)轉(zhuǎn)槍口,子彈穿透王秘書的肩膀。男人慘叫著倒車,車輪在積水里打滑?!靶盼??
” 他扯下襯衫下擺包扎我的傷口,眼神比暴雨更冷。我想起重生后他每次出現(xiàn)的時機(jī),
想起昨夜替我擋刀的毫不猶豫,握住他染血的手:“如果我死了,誰幫我報仇?
”遠(yuǎn)處警笛聲由遠(yuǎn)及近,秦昊拽著我鉆進(jìn)一輛出租車。他身上的血腥味濃得化不開,
卻還能笑著調(diào)侃:“林小姐,你欠我的人情,該怎么還?
” 我望著后視鏡里越來越小的秦氏大樓,摸出藏在袖中的微型攝像頭 —— 剛才混戰(zhàn)中,
我拍到了李律師和秦氏高管密會的畫面?;氐搅终瑫r,父親紅著眼眶等在門口。
他身后的電視正在播報新聞:秦氏集團(tuán)總部遭遇槍擊,疑似商業(yè)仇殺。
我盯著屏幕上閃爍的警燈,突然想起王秘書那句話。秦昊的手機(jī)適時響起,他看了眼號碼,
沖我意味深長地笑:“林小姐,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币股钊遂o,我鎖上書房門,
將攝像頭里的視頻導(dǎo)入電腦。畫面里,李律師舉著那份二十年前的文件,
和秦氏高管激烈爭吵。最后,他轉(zhuǎn)動著大金表,陰森森地說:“只要林悅死了,
所有秘密都能永遠(yuǎn)埋在地下?!贝巴獾挠瓴恢螘r停了,月光透過云層灑在電腦屏幕上。
我摩挲著?U 盤,想起秦昊擋在我身前時劇烈起伏的胸膛,想起他看我時眼底翻涌的瘋狂。
這個男人,究竟是我的盟友,還是下一個要我命的毒蛇?手機(jī)突然震動,
陌生號碼發(fā)來消息:“小心枕邊人?!?配圖是秦昊走進(jìn)王氏集團(tuán)大樓的背影,
時間顯示為今夜十點 —— 也就是我們從槍擊現(xiàn)場逃脫后不久。我握緊手機(jī),
指甲幾乎掐進(jìn)掌心。復(fù)仇之路,遠(yuǎn)比我想象的更荊棘密布。但那又如何?無論是誰擋在面前,
我都要撕開這場陰謀的真相,讓所有傷害過我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第五章?與狼共舞的致命誘惑月光在電腦屏幕上投下冷白的光斑,
李律師轉(zhuǎn)動大金表的畫面在我眼前不斷間響起,我猛地抓起手機(jī),
屏幕上顯示的陌生號碼讓心跳漏了一拍。按下接聽鍵,電流聲中傳來沙啞的冷笑:“林小姐,
秦昊西裝內(nèi)側(cè)口袋,有你想要的東西。”掛斷電話的瞬間,我渾身發(fā)冷。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珍珠耳釘,想起昨夜秦昊將我護(hù)在身下時,
那只手臂內(nèi)側(cè)若隱若現(xiàn)的疤痕?—— 和二十年前文件上的火漆印形狀如出一轍。
書房外傳來父親咳嗽的聲音,我深吸一口氣,將微型攝像頭里的視頻備份,塞進(jìn)項鏈暗格。
清晨的陽光刺破云層時,我站在秦氏集團(tuán)頂樓。落地窗外的城市像幅巨大的棋盤,
而我即將成為執(zhí)子的人。秦昊倚在真皮辦公椅上,
檀木手串隨著他轉(zhuǎn)動鋼筆的動作輕響:“林小姐這么早來,是想還人情?”“人情慢慢還。
” 我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逼近,指甲劃過他襯衫領(lǐng)口,“不過秦總似乎忘了,
我們還沒算清二十年前的舊賬。” 他突然扣住我的手腕,將我抵在玻璃幕墻上,
溫?zé)岬暮粑鼑娫诙希骸八阅銕е浺艄P,
還有...” 他另一只手摸出我藏在內(nèi)衣夾層的微型攝像頭,“這個?
”血液瞬間沖上頭頂。我掙扎著去搶,卻被他單手壓制,襯衫紐扣崩開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