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霍去病氣派的冠軍侯府,張小賢還沒從埋“時空膠囊”的興奮勁兒里緩過來,又冒出新點子。她翻著劉譚那本神奇的“史書”(電子閱讀器),嘴里念念有詞:“快查查,快查查!這大漢朝,除了打仗的,還有沒有什么特別有名的詩人、才子、大文豪?咱們?nèi)グ菰L拜訪,聊聊天,多有意思!”
劉譚手指在屏幕上劃拉幾下,眼睛一亮:“嘿!還真有對兒特別出名的!卓文君和司馬相如!后世叫他們‘文君司馬’,愛情故事和才華都流傳千古!”
“卓文君?”張小賢覺得這名字耳熟,“她寫過啥?是不是那句特別有名的……”
“對對對!”劉譚搶答,還故意清了清嗓子,用夸張的深情語調(diào)念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聽過沒?就是她寫的!”
張小賢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她?。 彼⒖剔D(zhuǎn)向霍去病,興致勃勃地說:“大哥!這對才子才女可有名了!咱們?nèi)グ菰L一下唄?就當(dāng)……體察民情,領(lǐng)略我大漢文化風(fēng)采!”
霍去病雖然對詩詞歌賦興趣不大,但看張小賢和劉譚這么熱情,加上對方確實是有名的文人,便點點頭:“既是聞名遐邇的賢士才女,理當(dāng)以禮待之。備車,去臨邛!”
三人乘坐馬車,一路顛簸,來到了被譽為“天府南來第一州”的臨邛(今四川邛崍)。在城里四處打聽,費了些功夫,終于找到了一處清雅的庭院。青磚砌的門墻,透過院門縫隙能看到里面一架小小的秋千,整個庭院透著一股不同于長安喧囂的寧靜雅致。
剛走近,只見一位女子正立于院中。她青絲如瀑,簡單地挽著,身姿窈窕,氣質(zhì)溫婉沉靜,僅僅是站在那里,就像一幅畫。張小賢心里立刻斷定:這就是卓文君!
張小賢趕緊上前,學(xué)著古人的樣子行了個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禮:“這位姐姐好!請問,您可是卓文君?我們慕名而來,想找您……嗯……討論討論詩詞歌賦!”
那女子,正是卓文君。她聞聲轉(zhuǎn)過身,目光清澈而敏銳地在三人身上掃過,最后落在張小賢華麗的宮裝、霍去病英武逼人的氣勢,以及劉譚身上那股難以言喻的“跳脫”感上。她微微一笑,聲音清亮悅耳:“三位貴客遠(yuǎn)道而來,辛苦了??催@位姑娘衣著華貴,必是宮中貴人;旁邊這位將軍氣宇軒昂,龍行虎步,想必是朝中大將;中間這位公子……清新脫俗,眉宇間仿佛不染世間塵埃,倒不似凡俗中人。三位,身份定然不簡單吧?”
張小賢心里暗贊:好厲害的眼力!她也不再掩飾,笑嘻嘻地說:“姐姐好眼力!我是宮中解憂公主(張小賢隨口編的身份,反正頂著公主名頭),這位是冠軍侯霍去病將軍,這位是霍將軍的結(jié)義兄弟,劉譚?!?/p>
卓文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詫。冠軍侯霍去病?那可是如雷貫耳的少年英雄!她連忙斂衽行禮,姿態(tài)優(yōu)雅:“原來是公主殿下、冠軍侯大駕光臨!還有這位劉公子,快快請進(jìn)!寒舍簡陋,真是蓬蓽生輝!”她隨即朝屋內(nèi)喚道:“長卿,有貴客至!”
話音落下,一位身著儒雅長衫、氣質(zhì)清朗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出,正是司馬相如。他看到霍去病,眼中也滿是驚訝和敬意,拱手施禮:“相如拜見冠軍侯!久聞將軍威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少年英雄風(fēng)采,果然名不虛傳!公主殿下、劉公子,快請里面坐!”
五人分賓主在簡樸卻整潔的客廳落座。司馬相如親自煮茶,好奇地問道:“不知公主殿下、冠軍侯與劉公子遠(yuǎn)道而來臨邛,尋我夫婦二人,所為何事?”
張小賢搶著回答,眼睛亮晶晶的:“我們聽聞先生和文君姐姐的詩詞歌賦冠絕天下,特別是那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寫得真好!我們心生仰慕,特地來學(xué)習(xí)討教的!”
司馬相如溫和一笑,看向卓文君的眼神充滿柔情:“公主殿下過譽了。拙荊確有幾分才情。倒是公主殿下,相如也聽聞自幼聰慧過人,見解不凡?!?/p>
于是,五人便在茶香裊裊中聊開了。張小賢和劉譚雖然對真正的古文造詣不深,但他們來自后世,腦子里裝滿了李白、杜甫、蘇軾等大神的千古名句,時不時“引用”一兩句,或者提出些新奇的觀點,常常讓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眼前一亮,拍案叫絕。
霍去病起初只是安靜聽著,但張小賢和劉譚講起邊塞風(fēng)光、征戰(zhàn)沙場的詩詞意境時(比如偷偷夾帶點王昌齡、岑參的邊塞詩感覺),他也忍不住參與討論,講起大漠孤煙、金戈鐵馬的親身經(jīng)歷,那份真實的蒼涼與豪邁,讓司馬相如聽得心潮澎湃,直呼“將軍此言,壯哉!當(dāng)入詩篇!”
卓文君則更關(guān)注張小賢時不時冒出來的、關(guān)于女子才情與情意的“驚世之言”,兩人低聲細(xì)語,相談甚歡。張小賢差點又“劇透”了司馬相如后來想納妾、卓文君寫《白頭吟》挽回的故事,被劉譚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一腳才憋回去。
聊到興起,張小賢甚至當(dāng)場“作”了一首“打油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保ㄋ睦锬睿涸娤衫畎状蟠髮Σ蛔×?,借您大作一用!)這簡單直白卻又意境深遠(yuǎn)的詩句,讓卓文君和司馬相如都愣住了,反復(fù)品味,贊嘆不已。
不知不覺,日頭偏西。這次跨越時空的拜訪,讓“文君司馬”深深感到這三位“貴人”的不同凡響,尤其是那位解憂公主和劉公子,思想之新奇,言語之跳脫,簡直聞所未聞。而張小賢和劉譚,也終于親眼見到了這對流傳千古的才子佳人,滿足了心愿。五人相談甚歡,頗有相見恨晚之意,彼此都覺得受益匪淺。臨別時,卓文君還特意贈了張小賢一首新寫的小詩,張小賢如獲至寶,小心翼翼地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