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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冬城的寒風(fēng)像裹著冰碴的鞭子,抽打在林奇臉上,瞬間驅(qū)散了因獲得系統(tǒng)藥劑和銀幣而產(chǎn)生的那點虛幻暖意。小巷的陰影仿佛活了過來,每一個角落都潛藏著窺伺的眼睛。系統(tǒng)冰冷的警告還在意識中回響:【微弱敵意標(biāo)記靠近!】那窗外一閃而過的模糊人影,如同懸在頭頂?shù)倪_(dá)摩克利斯之劍。

“該死!”林奇暗罵一聲,心臟狂跳,腎上腺素飆升帶來的短暫力量感迅速被更深的寒意取代。他不再是地球那個普通青年,這里是弱肉強(qiáng)食的異界北境,原主林奇留下的爛攤子里,包括想要他命的仇家。

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背貼著冰冷粗糙的石墻,屏住呼吸。巷口的光線被幾個晃動的人影擋住,粗重的呼吸聲和刻意壓低的交談隱約傳來。

“…確定是那廢物?”

“錯不了,拐進(jìn)這條死胡同了,老鼠一樣?!?/p>

“嘿嘿,老大說了,逮住他,打斷一條腿,給‘黑荊棘’那邊也算個交代…”

是沖他來的!林奇瞳孔微縮。聲音有些耳熟,似乎是?;燠E在“血狼”**附近的幾個地痞。原主的記憶碎片里,有他們諂媚討好的臉,也有輸急眼時被他們按在桌上摩擦的屈辱。如今他落魄,這些人立刻變成了索命的豺狼。

跑?這條小巷是死胡同,唯一的出口被堵死。硬拼?憑他現(xiàn)在這具被酒色掏空、只經(jīng)過微弱強(qiáng)化的身體,加上半生不熟的【基礎(chǔ)劍術(shù)要領(lǐng)】,對付兩三個街頭混混?勝算渺茫,更大的可能是被亂棍打死。

就在他幾乎絕望,手指下意識摸向腰間的劣質(zhì)短劍時,視野邊緣,系統(tǒng)簡陋的界面悄然浮現(xiàn)。不再是任務(wù)列表,而是一幅半透明的小范圍立體地圖,以他為中心展開。兩個猩紅的三角標(biāo)記堵在巷口,正小心翼翼地往里挪動。地圖上,一條極其微弱、幾乎與環(huán)境陰影融為一體的藍(lán)色虛線,詭異地指向他身后那堵高墻上方——一處年久失修、磚石松動的豁口,距離地面約莫一人半高。

【緊急規(guī)避路線生成!】一行小字在虛線旁閃爍。

沒有時間猶豫!林奇猛地轉(zhuǎn)身,助跑兩步,用盡全身力氣蹬踏在斑駁的墻面上。粗糙的磚石摩擦著掌心,傳來火辣辣的疼。身體笨拙地向上竄去,腳尖堪堪夠到豁口的邊緣。他像只受驚的壁虎,手腳并用地向上扒拉,碎石簌簌落下。

“在上面!那廢物要跑!”巷口的混混發(fā)現(xiàn)了動靜,怒吼著沖了進(jìn)來。

林奇顧不上狼狽,半個身子剛翻過豁口,一只粗糙的大手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腳踝!力道極大,幾乎要將他的骨頭捏碎。

“給老子下來!”混混獰笑著,另一只手掄起一根裹著鐵皮的短棍。

劇痛和恐懼讓林奇腦中一片空白,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他另一只腳胡亂地、狠狠地朝后蹬去!沒有章法,完全是瀕死野獸的反撲。

“嗷——!”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腳上傳來的力道驟然消失。林奇感覺自己的靴尖似乎踹中了某個柔軟的要害。他不敢回頭,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猛地將整個身體翻過豁口,重重摔落在墻的另一邊。

他顧不上摔得七葷八素,甚至顧不上檢查腳踝的劇痛,連滾帶爬地?fù)溥M(jìn)對面一條更狹窄、堆滿廢棄木桶的通道。他蜷縮在一個巨大的空酒桶后面,捂住口鼻,抑制著劇烈喘息帶來的聲音,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墻的另一邊傳來氣急敗壞的咒罵和同伴的詢問。

“媽的…踢…踢中了…嘶…疼死老子了…”

“廢物!連個廢物都抓不??!快追!他跑不遠(yuǎn)!”

腳步聲雜亂地朝巷子另一端追去,漸漸遠(yuǎn)去。

林奇癱坐在冰冷的泥地上,背靠著粗糙的木桶,冷汗浸透了單薄的衣衫,冷風(fēng)一吹,凍得他牙齒打顫。腳踝被抓的地方傳來鉆心的疼痛,肯定青紫了。他抬起手,借著巷口透進(jìn)來的微弱天光,看到掌心被粗糙的墻壁磨破了皮,滲著血絲,混合著墻灰,一片狼藉。

“呵…呵…”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看著系統(tǒng)界面緩緩消失。這就是異世界?這就是他“新生”的開始?沒有金手指的狂拽酷炫,只有掙扎求生的狼狽不堪。系統(tǒng)提供的“規(guī)避路線”救了他,卻也差點讓他交代在那里。這該死的“命運優(yōu)化”,真是步步驚心。

身體的疲憊和傷痛一陣陣襲來,但更大的寒意來自心底。債主“黑荊棘”商會的手段,遠(yuǎn)比他想象的更直接、更兇殘。他們甚至不需要親自動手,只需放出點風(fēng)聲,就有的是像剛才那樣的鬣狗撲上來撕咬。

斯托姆加德府邸,那個冰冷、鄙夷、視他為恥辱的家,此刻竟成了他唯一能去、也必須回去的地方。盡管他知道,等待他的絕不會是溫暖的爐火和關(guān)懷。

拖著受傷的腳踝,林奇一瘸一拐地走出陰暗的小巷,重新匯入凜冬城嘈雜的人流。街道兩旁店鋪的燈火亮了起來,食物的香氣飄散,行人的歡聲笑語傳入耳中,卻與他格格不入。他像個幽靈,裹緊了身上那件沾滿泥灰、價值不菲卻已顯破舊的外套,盡量低著頭,避開那些可能認(rèn)出“廢物三公子”的目光。

斯托姆加德家族的府邸“霜狼堡”坐落在凜冬城的最高處,巨大、威嚴(yán),由切割整齊的黑色玄武巖砌成,高聳的塔樓如同巨獸的獠牙,俯瞰著整個城市。沉重的橡木大門上,蝕刻著咆哮的冰霜巨狼家徽,在暮色中透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當(dāng)林奇一瘸一拐地走到那扇象征家族榮耀與冰冷的大門時,門口值守的兩名身著鏈甲、腰挎長劍的衛(wèi)兵,目光像刀子一樣刮了過來。那眼神里沒有絲毫的尊敬,只有毫不掩飾的鄙夷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zāi)樂禍。

“喲,看看誰回來了?”左邊那個方臉、下巴有疤的衛(wèi)兵嗤笑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林奇聽清,“這不是我們尊貴的林奇少爺嗎?怎么,這次是輸光了褲子,還是被人追債打斷了腿?”

右邊的年輕衛(wèi)兵也跟著發(fā)出低低的哄笑,眼神輕蔑地掃過林奇沾滿泥灰的褲腿和破皮的手掌。

原主的記憶里,這種羞辱幾乎是家常便飯。但此刻,地球靈魂的林奇只覺得一股怒火夾雜著屈辱直沖頭頂。他停下腳步,抬起頭,冷冷地看向那個疤臉衛(wèi)兵。沒有憤怒的咆哮,也沒有懦弱的躲閃,只有一種被逼到墻角后的、近乎死寂的冰冷。

疤臉衛(wèi)兵被他看得一愣,那眼神…似乎和以前那個只會無能狂怒或諂媚討好的廢物少爺不太一樣?但隨即,衛(wèi)兵心頭涌起更大的惱怒——一個廢物,也敢這樣看他?

“看什么看?還不快滾進(jìn)去!別擋著門!”疤臉衛(wèi)兵語氣更沖,伸手作勢要推搡。

林奇?zhèn)壬肀荛_那只手,動作有些僵硬,但避開了。他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衛(wèi)兵一眼,那眼神讓疤臉衛(wèi)兵心頭莫名地一悸,下意識地收回了手。林奇不再理會他們,沉默地、一瘸一拐地從兩扇沉重的門扉之間走了進(jìn)去。

門內(nèi),是更加寬敞卻同樣冰冷的門廳。打磨光滑的黑石地面映著天花板上懸掛的巨大鐵枝吊燈的光芒,墻壁上掛著歷代先祖的肖像和戰(zhàn)利品,無聲地訴說著家族的鐵血與榮光。幾個正在擦拭鎧甲或擺放燭臺的仆人,看到林奇進(jìn)來,動作都頓了一下。竊竊私語聲如同細(xì)小的蚊蚋,嗡嗡地鉆進(jìn)林奇的耳朵。

“…又回來了…這次不知道欠了多少…”

“…看那樣子,肯定又被人打了…”

“…真是家族的恥辱,大公怎么會有這樣的兒子…”

“…小聲點,別讓他聽見…”

那些目光,那些低語,像冰冷的針,密密麻麻地扎在身上。林奇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jìn)掌心的傷口里,帶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反而讓他混亂的思緒有了一絲清明。他挺直了脊背,盡管腳踝還在疼,但他努力讓自己的步伐看起來不那么狼狽。他無視那些目光,徑直朝前廳的方向走去。他知道,大哥里昂多半會在那里。

果然,剛走到連接門廳和前廳的華麗拱廊下,一個帶著明顯嘲弄的熟悉聲音就響了起來,不高,卻清晰地蓋過了仆人們的低語。

“嘖,瞧瞧這是誰?我們離家出走、獨立自主的林奇少爺?”里昂·斯托姆加德斜倚在拱廊旁一根雕刻著狼首的石柱上,雙手抱胸。他身材高大挺拔,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深藍(lán)色天鵝絨禮服,金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面容英俊,繼承了父親羅納德的輪廓,但那雙淺灰色的眼睛里,此刻卻盛滿了毫不掩飾的輕蔑和厭惡,嘴角掛著一絲虛偽的笑意。

他慢悠悠地踱步過來,繞著林奇走了一圈,像在打量一件劣質(zhì)商品,目光掃過他沾滿泥灰的衣褲、破皮的手掌、以及明顯不自然的站姿。

“嘖嘖嘖,”里昂夸張地?fù)u著頭,語氣里的譏諷幾乎要溢出來,“瞧瞧這身行頭,瞧瞧這…傷?該不會是在哪個**后巷,被人當(dāng)沙包練手了吧?還是說,我們尊貴的少爺終于學(xué)會自力更生,去碼頭扛大包了?可惜力氣太小,連包都扛不穩(wěn)?”

林奇沉默著,只是抬眼平靜地看著里昂。這平靜反而讓里昂感到一絲被冒犯。廢物就該有廢物的樣子,恐懼、憤怒、或者諂媚,而不是這種…該死的平靜!

“怎么?啞巴了?”里昂湊近一步,聲音壓低,帶著濃濃的惡意,“還是覺得,出去鬼混幾天,回來就能洗心革面了?林奇,我告訴你,爛泥就是爛泥,永遠(yuǎn)扶不上墻!你這種廢物,活著就是給斯托姆加德家族蒙羞!給父親臉上抹黑!”

他猛地提高聲音,確保周圍豎著耳朵的仆人們都能聽見:“‘黑荊棘’商會的人,今天又上門了!帶著你簽下的那些骯臟的借據(jù)!他們的人就堵在門口,像鬣狗一樣盯著我們!整個凜冬城都在看我們斯托姆加德家的笑話!看我們出了個什么樣的‘好兒子’!”

里昂的話語如同淬毒的匕首,字字誅心。他就是要當(dāng)眾羞辱林奇,把他釘死在恥辱柱上,讓所有人都看清楚,這個廢物弟弟,根本不配和他競爭家族繼承人的位置,甚至連存在都是多余的。

林奇能感覺到周圍投射過來的目光更加刺人,充滿了鄙夷和疏遠(yuǎn)。他緊抿著嘴唇,下頜的線條繃緊。憤怒在胸腔里燃燒,但他知道,此刻的爆發(fā)只會讓里昂更得意,坐實他“沖動無腦”的廢物形象。他需要的是…活下去,改變,而不是無謂的口舌之爭。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情緒,垂下眼瞼,用一種近乎麻木的、符合原主以往面對強(qiáng)勢兄長時慣有的、帶著點懦弱的順從語氣,低聲道:“大哥教訓(xùn)的是…我…我知道錯了。給家族添麻煩了。”

里昂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林奇會是這種反應(yīng)。這廢物…居然認(rèn)錯了?這么干脆?一絲疑慮在他眼中閃過,但隨即被更大的不屑取代。裝!肯定是裝的!想博取同情?還是想麻痹自己?

“知道錯了?”里昂冷笑一聲,語氣更加刻薄,“光知道錯有什么用?你捅的簍子,還得家族替你擦屁股!父親為了邊境摩擦的事情焦頭爛額,軍費開支巨大,財政本就吃緊,現(xiàn)在還要因為你的混賬事,被‘黑荊棘’那幫鬣狗盯著!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們在王都那邊都可能被人攻訐!”他越說越氣,仿佛林奇的存在就是一切麻煩的根源。

“廢物就該有廢物的覺悟!安分守己地待在角落里發(fā)霉,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惹是生非!”里昂最后惡狠狠地丟下一句,仿佛多看林奇一眼都嫌臟,轉(zhuǎn)身拂袖而去,留下一個傲慢的背影。

林奇站在原地,垂著頭,看不清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垂下的眼瞼后面,是怎樣一片冰冷燃燒的火焰。里昂的每一句話,每一個鄙夷的眼神,都如同烙印,刻在他的心上。廢物?恥辱?好…很好。斯托姆加德家的三公子林奇,這個身份帶來的惡意,他記下了。

就在這時,一只蒼老卻沉穩(wěn)的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胳膊上。林奇抬頭,看到了管家老杰克那張布滿皺紋、寫滿擔(dān)憂和無奈的臉。

“少爺…您…您受苦了。”老杰克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真切的關(guān)懷。他是為數(shù)不多、真正關(guān)心原主林奇的人,也是這個冰冷府邸里,林奇此刻唯一能感受到一絲暖意的存在。

老杰克沒有多問林奇這幾天的遭遇,只是用眼神示意他跟自己走。他引著林奇,避開了前廳和主路,穿過一條光線較暗、掛著家族歷代成員畫像的側(cè)廊,來到一個相對僻靜的偏廳。偏廳不大,陳設(shè)簡單,壁爐里燃燒著木柴,發(fā)出噼啪的輕響,總算帶來些許暖意。

老杰克示意林奇在一張鋪著厚實毛毯的扶手椅上坐下,轉(zhuǎn)身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帶著濃郁草藥和姜味的飲品遞給他?!昂赛c暖暖身子,少爺,這是驅(qū)寒的?!?/p>

溫?zé)岬囊后w滑入喉嚨,辛辣中帶著回甘,驅(qū)散了一些身體的寒意和緊繃的神經(jīng)。林奇捧著杯子,沉默著。

老杰克搬了張矮凳坐在旁邊,嘆了口氣,渾濁的老眼里滿是憂慮:“少爺,您別太往心里去…大少爺他…唉。”他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

“杰克爺爺,”林奇放下杯子,聲音有些沙啞,“‘黑荊棘’…他們今天來,說了什么?”這是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里昂的羞辱是內(nèi)部矛盾,而“黑荊棘”是懸在頭頂?shù)睦麆Α?/p>

老杰克的臉色更加凝重,他壓低了聲音,仿佛怕隔墻有耳:“還是那筆賭債,數(shù)目太大了…他們這次的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限令三天內(nèi)必須給個明確的說法,否則…否則就不只是堵門那么簡單了。”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忌憚,“那個帶頭的負(fù)責(zé)人,叫巴頓的,臨走前還‘特意’提了一句…”

“提了什么?”林奇追問。

老杰克湊近了些,聲音幾乎低不可聞:“他說,‘請轉(zhuǎn)告三公子,我們王都的主子們,對他最近的…轉(zhuǎn)變,很感興趣?!?/p>

林奇的心猛地一沉。王都的主子們!果然!這根本不是簡單的賭債糾紛!“黑荊棘”商會背后,站著王都的勢力!他們盯上的,恐怕不僅僅是錢,更是整個北境斯托姆加德家族!而自己這個“廢物”三公子最近的“反?!保o論是躲過追捕還是與債主談判),已經(jīng)引起了那些幕后黑手的注意!

寒意比北境的風(fēng)雪更刺骨。他以為自己只是在努力擺脫原主留下的泥潭,卻不知早已一腳踏入了更加兇險的漩渦。

就在這時,沉寂的系統(tǒng)界面再次自動彈出,幽藍(lán)的符文流轉(zhuǎn),一行新的任務(wù)清晰地浮現(xiàn):

【主線任務(wù)鏈更新:初步化解債務(wù)危機(jī)(初級)】

【任務(wù)描述:解決“黑荊棘”商會帶來的迫在眉睫的威脅?!?/p>

【任務(wù)獎勵:【基礎(chǔ)冥想引導(dǎo)術(shù)】、【基礎(chǔ)劍術(shù)要領(lǐng)(圖譜)】】

【失敗懲罰:???(生存風(fēng)險顯著提升)】

冰冷的任務(wù)提示,如同懸在頸側(cè)的鍘刀,與老杰克帶來的壞消息交織在一起,沉甸甸地壓在林奇的心頭。

壁爐的火光跳躍著,映照著他年輕卻已刻上風(fēng)霜與凝重的臉龐。偏廳的暖意驅(qū)不散心底的冰寒。他看著老杰克憂心忡忡的面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布滿細(xì)小傷口和泥灰的手掌。斯托姆加德家族內(nèi)部的傾軋,王都勢力的虎視眈眈,還有那如影隨形的“黑荊棘”利爪…這冰冷的家族堡壘,并非庇護(hù)所,而是另一個危機(jī)四伏的戰(zhàn)場。

他緩緩握緊了拳頭,掌心的傷口傳來輕微的刺痛感。這一次,不再是絕望的麻木,而是一種被逼到絕境后,破釜沉舟的決絕。系統(tǒng)是他唯一的依仗,也是他必須抓住的、改變命運的稻草?;鈧鶆?wù)危機(jī)…第一步,必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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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8 08:0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