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頭一家人回來的時候,笑容還收不住。
一家人都在回味著城里的繁榮跟先進。
結(jié)果一打開門,沈老太天都要塌了!
收音機跟電視機都還在往外滲水,家具也都被劃出了道道痕跡!
這也就算了,家里還飄著濃郁的酒香!
他們斥巨資弄來的山珍海味,所泡成的大補酒,現(xiàn)在被砸得稀巴爛!
看見這一幕,老倆口都要站不住了。
老沈頭發(fā)出凄厲尖銳的叫喊:“啊啊啊?。≌l干的??!”
沈老太猛地就意識到什么,朝著自己的房間跑過去。
床鋪什么的都被整理的好好的。
但是沈老太沖過去就打開了床頭的木板。
當掀開了木板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看向了自己藏錢的地方。
這一眼看下去,空空如也!
沈老太在這一瞬間呼吸都上不來了。
眼前一黑,腿一軟。
就這么往后倒了下去。
還是老沈頭眼疾手快,趕緊把老伴給扶住。
沈老太整個人的魂都被抽走了一樣。
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賊……遭賊了!”
老沈頭見狀也感到不妙。
往那地方一看,渾身上下的血液上涌。
老兩口發(fā)出了凄厲的嚎叫聲:“天殺的賊!我的錢啊——!”
這樣一幕讓沈長山也瞬間驚慌,趕緊朝著自己藏著大黃魚的地方去翻。
他選擇的這個地方很隱蔽。
這是廚房的餐桌角落,平常會有一疊椅子放在這。
而且挪開了椅子,也只能看見跟其他地方?jīng)]什么區(qū)別的地板。
很少會有人注意到這樣的小機關(guān)。
所以這也正是沈長山能夠這么放心的把東西藏在這里的原因。
可他就是感到了非常的不安。
沈長山趕緊掀開。
這一看,天都要塌了!
原本藏著大黃魚的地方,如今已經(jīng)空空如也。
意識到了這一點,沈長山就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完了,完了!
沈瑞英第一個察覺到了大哥的異樣。
她立即上前來問:“怎么了大哥?”
沈瑞英作為這個家里最被忽視的人,當然不可能知道沈長山在這里藏了什么東西。
但是沈長山的妻子,趙安娜知道。
趙安娜看見沈長山這樣,立馬就尖叫一聲:“沈長山,你是不是……”
沈長山的臉色慘白,那癱坐在地上,呆愣著轉(zhuǎn)頭看過來的樣子,讓趙安娜的腿也軟了。
“賊……遭賊了……”
沈長山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能夠說出這一番話來。
“報公安,一定要報公安……”老沈頭也雙腿發(fā)軟,艱難的說出這一番話。
但是卻被沈長山喝止:“不能報!”
全家人都朝著沈長山那邊看過去。
趙安娜立即就崩潰大哭起來:“你個殺千刀的,我就說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藏在這里,不能藏在這里,現(xiàn)在好了,什么都沒了!”
沈瑞英雖然不知道他們丟了什么東西。
但是看他們的反應(yīng),必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沈老太大聲哭嚎:“不報公安怎么辦啊,丟了這么多的錢,嗚嗚嗚!”
這一家人的哭嚎聲實在是太大了。
有鄰居聽到了這邊的聲音,好奇的探頭過來,疑惑問:“這是怎么了?”
被這么一道聲音一提醒,全家人都噤聲了。
鄰居們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什么事情,閑聊道:“你家四丫頭剛剛回來了,你們不在家,我看她就帶著孩子走了呢?!?/p>
趙安娜哭聲停止,立即問道:“你是說,沈瑞寧剛剛走了?”
被這么一提醒,大家才立馬反應(yīng)過來,道:“對啊,二強今天不是去接老四回來嗎,怎么老四又走了呢?”
“而且二強呢,二強夫婦怎么不在?”
似乎是印證他們的疑惑,外面鄰居驚呼一聲:“公安同志?”
大家的心里都是一個咯噔。
就見兩個身穿制服的公安,就已經(jīng)到了家門口,看起來十分嚴肅。
老沈頭跟沈老太立即激動的朝著兩個公安撲了過去。
“公安同志,你們來的正好!我們家遭賊了!”
“這可惡的賊人把我們家的錢都給偷走了,你們快幫幫我們!一定要把這可惡的小偷捉拿歸案?。 ?/p>
老兩口凄厲的喊叫聲的確是讓這兩個公安動容。
但是這兩個公安過來為的是別的事情。
他們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后就說:“你們先冷靜一下,我們過來是要確認一件事情,請問這里是沈二強的家嗎?”
“是,他是我兒子,怎么了?”
“我們接到報案,你兒子故意毆打別人家的孩子,已經(jīng)送醫(yī)院判定輕傷一級,現(xiàn)在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p>
沈老太本來就受了很大的刺激。
現(xiàn)在聽到自己的兒子被公安抓了,還關(guān)起來了。
一口氣上不來眼皮子一翻,就這么暈了過去。
沈家的倒霉事不止于此。
沈春琳原本還在高高興興在跟同學(xué)們吃飯呢。
結(jié)果一直到吃完了,沈瑞寧都沒回來。
大家都是一群學(xué)生,根本沒錢買單。
服務(wù)員報了警,這一群學(xué)生就被抓到了公安局來了。
這對于這群學(xué)生來說,無異于天塌了!
許多人都忍不住哭了起來,并責怪沈春琳。
“都怪你,沒錢你還點那么多,現(xiàn)在好了,都到公安局來了!”
有同學(xué)朝著沈春琳喊道:“你不是說你爸爸是首長嗎,公安肯定也是認識的,快告訴公安同志,你爸爸是誰!”
“對啊,你快說?。 ?/p>
公安同志聽到大家這么說,就到了沈春琳的面前,問:
“你的父親,是哪位首長?”
沈春琳的腿都要打擺子了。
她的父親就是一個村里的泥腿子。
哪兒是什么首長啊!
可是面對著這些人的視線。
沈春琳知道,如果自己說實話的話。
以后在學(xué)校里,就別想再抬起頭來了。
“說話?!惫餐静慌酝?。
簡單兩個字。
一群學(xué)生已經(jīng)嚇得快尿了。
沈春琳也哆嗦了一下,才猶猶豫豫地說:“你們,認識謝行淵嗎?”
做筆錄的公安頓住,抬眼看她:“你爸爸,是謝行淵?”
另一個公安看過來:“謝行淵?就是剛剛立下特等功回來的那位戰(zhàn)斗英雄?”
話才落下,就被旁邊的同事踢了一腳。
那人立馬閉嘴了。
一群學(xué)生見狀,面露歡喜。
原來,沈春琳說的都是真的!
她真的是首長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