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dāng)天,顧淮接到白月光回國的消息,扔下我沖向機場。>五年婚姻里,
他永遠(yuǎn)第一時間回應(yīng)她的消息,哪怕我正在醫(yī)院急救。>當(dāng)我終于簽下離婚協(xié)議,
他卻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櫻花樹下救他的小女孩是我。>"我懷了你的孩子。"我平靜地告知。
>他瘋了一樣追來,卻在火場里死死護住白月光。>濃煙中我聽見他喊:"別管她!
我老婆怕黑——">消防員破門時,他蜷著身把我護在懷里,背后是燃燒的房梁。
>病床前他哽咽:"當(dāng)年樹下的人...">我打斷他:"不重要了。
">他顫抖著吻我手指上被火灼傷的舊戒痕:"這次換我追你,一輩子。
"---**第一章:未完的婚禮**水晶吊燈的光在香檳塔上折射出刺眼的光斑。
賓客的談笑聲嗡嗡地混成一片,像隔著一層厚厚的毛玻璃。我站在宴會廳鋪著紅毯的盡頭,
婚紗沉重的裙擺墜著,壓得腳踝有些發(fā)麻。新郎顧淮就站在我身邊一步之遙,
筆挺的黑色禮服襯得他身形頎長。司儀正用抑揚頓挫的語調(diào)念著千篇一律的華麗祝詞。
顧淮放在禮服內(nèi)袋的手機屏幕,突兀地亮了一下,微弱的藍(lán)光透過薄薄的衣料。
他的身體幾不可察地繃緊了。趁著司儀換氣的間隙,他飛快地側(cè)身,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那瞬間,他臉上所有程式化的、屬于新郎的笑意,像退潮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死死盯著屏幕,握著手機的指關(guān)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
一種冰冷的預(yù)感猛地攥住了我的心。下一秒,他甚至沒有看我一眼,更沒有任何解釋。
他猛地轉(zhuǎn)身,像一頭被驚起的獵豹,帶著一陣風(fēng),
毫不猶豫地?fù)荛_擋在面前端著托盤的服務(wù)生。香檳杯傾倒,
金色的液體和碎裂的玻璃濺了一地。在滿場錯愕的驚呼和抽氣聲中,
他高大的背影撞開沉重的宴會廳大門,消失在外面的夜色里。空氣仿佛凝固了。
所有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水晶燈電流微弱的滋滋聲。無數(shù)道目光,
驚訝的、疑惑的、幸災(zāi)樂禍的,像針一樣密密麻麻扎在我裸露的肩背上。司儀僵在原地,
手里的話筒忘了關(guān),發(fā)出一聲尖銳刺耳的鳴嘯。我站在原地,
腳下昂貴的水晶鞋像踩在燒紅的炭火上?;榧嗛L長的頭紗尾端,被剛才他帶起的風(fēng)卷起,
不偏不倚地卡在了厚重的門縫里。它無力地垂著,像一道被粗暴撕開的、蒼白的傷口。
**第二章:五年的回響**“嗡嗡——嗡嗡——”深夜,床頭柜上的手機固執(zhí)地震動著。
屏幕的光在黑暗中亮得刺眼,映出顧淮沉睡的側(cè)臉輪廓。我摸索著拿過手機,
屏幕上跳動著那個沒有存名字、卻早已刻入骨髓的號碼。指尖懸在接聽鍵上方,微微發(fā)顫。
最終,我按下了靜音,把手機輕輕放回冰冷的桌面。震動停止了,屏幕不甘地暗了下去。
黑暗中,我睜著眼,望著天花板上模糊的燈影,胃部熟悉的、刀絞般的銳痛開始蔓延。
冷汗很快濡濕了鬢角。我蜷縮起身體,咬著唇,盡量不發(fā)出聲音。身旁的床墊一沉,
顧淮猛地坐了起來。他動作快得驚人,掀開被子,甚至沒顧上開燈,
只借著窗外一點微弱的月光,迅速抓過手機。他一邊套上外套,一邊劃開屏幕,
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有種異常的溫柔:“薇薇?怎么了?別急,慢慢說……好,
我馬上到!”他甚至沒有回頭看我一眼。門被拉開,又“砰”地一聲關(guān)上。
汽車引擎發(fā)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迅速遠(yuǎn)去。那聲音像一把鈍鋸,
反復(fù)拉扯著神經(jīng)。劇痛排山倒海般襲來,意識開始模糊。我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手指摸索著,
按下床頭那個緊急呼叫鈴。冰冷的塑料按鈕硌著指尖。
**第三章:病房里的終章**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冰冷而固執(zhí)地鉆進(jìn)鼻腔。
單人病房里一片寂靜。我靠在床頭,手背上還留著輸液的青色針孔,
臉色大概比身下的床單還要白上幾分。病房門被推開。顧淮走了進(jìn)來,帶著一身室外的寒氣,
眉宇間是難以掩飾的疲憊和……一絲如釋重負(fù)?!案杏X怎么樣?”他走到床邊,
語氣是例行公事的詢問。目光掃過我的臉,卻沒有停留太久?!昂枚嗔恕!蔽业穆曇舾蓾?/p>
像砂紙磨過木頭。他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接著,他從隨身帶的公文包里,
抽出一份裝訂好的文件。紙張嶄新,邊緣鋒利。他把它輕輕放在我蓋著被子的腿上。
白紙黑字,刺得人眼睛生疼。最上面一行加粗的字體清晰無比——《離婚協(xié)議書》。
“薇薇回來了?!彼_口,聲音沒什么起伏,像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guān)的事實,“這次,
她不會再走了?!彼哪抗饨K于落在我臉上,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平靜,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催促?!昂灹税?,蘇晚。這五年,你很清楚。”他頓了頓,補充道,
語氣是談一樁生意般的冷靜,“財產(chǎn)分割,律師那邊擬得很清楚,不會虧待你。
”窗外的陽光斜斜照進(jìn)來,落在他昂貴的腕表上,反射出一點冰冷的光。
那光晃了一下我的眼。胃里殘留的隱痛似乎又尖銳了起來。我垂下眼,看著那份協(xié)議,
手指蜷縮在被子里。病房里只剩下儀器單調(diào)的滴答聲,和他平穩(wěn)的呼吸聲。
時間一秒一秒地爬過。然后,我伸出手。沒有顫抖,也沒有猶豫。手指準(zhǔn)確地捻起那份協(xié)議,
紙張發(fā)出輕微的嘩啦聲。另一只手接過他適時遞來的筆。冰涼的金屬筆桿硌著指腹。
我翻開協(xié)議,直接翻到最后一頁。目光掠過那些密密麻麻的條款,沒有停留。
筆尖落在“乙方”簽名處那行空白的橫線上。墨水洇開,一筆一劃。蘇晚。兩個字,
寫得異常平穩(wěn)。寫完,合上筆帽?!芭距币宦曒p響。我把協(xié)議和筆,一起遞還給他。
整個過程,快得沒有超過十秒。顧淮似乎愣了一下,大概沒料到會如此順利。他接過協(xié)議,
看了一眼那個清晰的名字,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你……”他似乎想說什么?!昂昧?。
”我打斷他,聲音平靜無波,重新看向窗外那片被陽光照亮的樹葉,“我想休息了。
”**第四章:意外的漣漪**搬離那個生活了五年的“家”,過程比預(yù)想的要干脆利落。
我的東西本就不多,除去那些屬于“顧太太”身份的昂貴華服和珠寶,真正屬于蘇晚的,
一個行李箱就裝下了。新租的公寓很小,但朝南,陽光充沛。
空氣中彌漫著新刷墻漆和木地板混合的味道,陌生,卻帶著一種奇異的、自由的清新。
日子像退潮后的沙灘,顯露出它原本平緩的輪廓。上班,下班,自己做飯,
在小小的陽臺上養(yǎng)幾盆綠蘿??桃獗荛_所有可能聽到他或她消息的渠道。
直到那個遲來的早晨。熟悉的、令人作嘔的惡心感毫無預(yù)兆地涌上喉嚨。沖進(jìn)狹小的洗手間,
對著馬桶干嘔,卻什么也吐不出來。只有一陣陣酸水灼燒著食道。我撐著冰冷的洗手臺邊緣,
抬起頭。鏡子里的人臉色蒼白,眼下帶著淡淡的青影。一個荒謬又冰冷的念頭,像毒蛇一樣,
悄無聲息地纏住了心臟。手指下意識地?fù)嵘弦琅f平坦的小腹。那里,
似乎正孕育著一個微小的、不合時宜的生命。一個屬于過去那個錯誤婚姻的,
最后的、沉重的句點。幾天后,醫(yī)院婦產(chǎn)科走廊里特有的消毒水味,似乎比別處更濃一些。
我拿著那張薄薄的檢查單,坐在冰涼的金屬長椅上。走廊空曠,腳步聲帶著回音。
白熾燈的光線慘白地打在紙上。“早孕,約7周?!睅讉€鉛印的黑字,冰冷而清晰。
單子邊緣被我的手指捏得有些發(fā)皺。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動著,
每一次搏動都牽扯著酸脹的神經(jīng)。這個意外到來的小生命,像一顆投入死水的石子,
打破了剛剛艱難維持的平靜。我該怎么辦?
**第五章:遲到的真相**手機在包里固執(zhí)地震動著。
屏幕上跳動著那個曾經(jīng)無比熟悉、如今卻只想避開的號碼——顧淮。我盯著那兩個字,
任由它響了又滅,滅了又響。最終,在它第三次亮起時,我劃開了接聽?!疤K晚!
”他的聲音立刻沖了出來,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急迫和…驚惶?背景音嘈雜混亂,
“你在哪里?告訴我你在哪里!”我皺了皺眉,把手機拿離耳朵稍遠(yuǎn):“有事?
”“薇薇……”他頓了一下,聲音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又急急地說,“林薇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