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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門口鬧出這么大動靜,謝母早已得到消息。
她站出來攔在我前面,"你是我謝家媳,要去哪里?"
我冷著臉望著眼前的婦人,以前她沒少仗著身份我磋磨,我每次都看在謝震珩的面子上忍耐她。
如今既已經(jīng)決定離開謝府,她對我的所作所為也該清算了。
謝母見我不語以為我像以往一樣不敢反抗她,氣勢更加凌厲:"我就說劉府怎么會平白無故那么好心,我家老爺過世了還巴巴把女兒嫁過來,原來是女兒不檢點......"
"住嘴!"
"娘,別說了。"
大師兄和謝震珩同時出聲。
大師兄目眥欲裂:"我敬你是師妹的婆母尊稱你一聲老夫人,再讓我聽見詆毀師妹的話......"大師兄往地上躺著的土匪身上一指,"這些人便是你的下場。"
謝母嚇得兩腿直哆嗦,謝震珩顫著聲音和我解釋:"母親也是為謝府名聲著想。"
他想起什么忽然眼睛一亮,"三日后便是我生辰,瑩瑩好生操辦,到時母親面上有光,自然也就不和你計較了。"
我不禁覺得哭笑不得,都鬧到這種地步了謝震珩居然還以為我會給他操辦生辰宴。
不過想想三日后我便會和父母師兄們一起離開,心里竟升起一絲好奇,不知道三日后謝震珩發(fā)現(xiàn)我離開會什么表情。
我面上浮起狡猾的笑容,"我先帶師兄們回劉府,三日后一定給你個驚喜。"
謝震珩和謝母還想再說什么,師兄們紛紛擋在我前面,謝震珩只好訕訕地看著我們離開。
官府來人把土匪帶走后,謝府門前圍觀的百姓被驅(qū)散。
謝母看見縮在角落里不敢出聲的蘇馨月氣上心頭。
她讓人把蘇馨月押著跪到地上,大掌狠狠扇了下去。
"一個賣笑的養(yǎng)出來的小娼婦居然勾引我兒子。"謝母氣紅了眼,顧不上大家風范破口大罵:"癆病鬼的爹,賣笑的娘,嗜賭成性的哥哥,不學無術(shù)的弟弟,你說說你拿什么配我兒子?"
謝母抬手又要打,被謝震珩攔下,他聲淚俱下:"馨月一個人撐起那個爛泥一樣的家,她品性高潔,是我故意接近她,娘要打要罰兒子都認了。"
謝母到底舍不得再打自己親兒子,急血攻心昏了過去。
謝府的事兒一陣風般傳遍全城,父母早早站在府門外等候,看見我歸家的馬車,倆人心疼的泣不成聲。
我們一伙人浩浩蕩蕩回府,父親母親給我請來最好的郎中,所幸除了腿骨斷了別處只是一些看著嚇人的磕傷。
我吃下師傅配的解毒丹,又服下郎中開的化瘀藥,一屋子人這才露出笑模樣。
大師兄抿唇不語,我知道他心中定在計劃為我報仇。
晚上,我聽著旁邊房門的動靜。
果然更鼓敲了三聲,旁邊的門吱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