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梅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閨女以前手上戴著的還是梅花牌的手表,結果昨天都被人搜了去。
她心一痛,又舍不得閨女一個人留在家:“讓你爸去辦吧,媽在家陪著你?!?/p>
主要是看著閨女,萬一閨女拿著qiang就給路人突突了呢?
季舒瑯煩了,索性一手一個直接提溜到家門口:“現(xiàn)在立刻馬上,再不去......”
兩口子終于老實了,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家。
季舒瑯松了口氣,快步走向記憶里的地方。
都說狡兔三窟,以季家曾經“季半城”的名聲,這窟說是百來個也不為過,不過建國后,季家老祖宗就已經整合資源,只安置在了海城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
距離是遠了點,但是原主身體不錯,加上季舒瑯意志力強,小跑著很快就到了最近的西窟。
這兒是一處荒棄院子,據(jù)說曾經死過一百多個人,所以這些年來,縱使有人心動,也沒人真的敢住進來,不僅如此,就是方圓四里,都沒人居??!
畢竟怕鬼的基因是深深刻在華國人心里的!
季舒瑯不怕,腳尖輕輕在墻壁上一勾就進了院子,找到最西邊角落的大槐樹后,就從空間里拿出一把70年的鐵鍬開挖。
結果挖了十分鐘自己累個半死不說,這土還沒下去多少,要是幾個地方都這樣,她還玩什么?
想了想,她索性直接從空間找出一輛舊坦克,油門踩到底——
“哐當”一聲!
大槐樹直接應聲而倒,季舒瑯本想再反手祭出拖拉機往下挖,卻發(fā)現(xiàn)樹干隱隱藏著金色,她用指甲刮了刮,一片赤金顯露出來!
好家伙,怪不得老祖宗當初只說要找東邊樹,感情都不用挖,東西就藏在樹干里!
她后知后覺的看了看四周的地,有很明顯挖掘過的痕跡,看來季家那些渣滓沒找到金子!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季舒瑯喜不自勝,敵人丟盔我就撿!
時間緊急,她來不及把金子弄出來,索性一棵樹直接送進空間,接著趕往下一個地方——南邊墳。
這兒是季家祖墳,離市區(qū)很遠,杳無人跡,季舒瑯想了想,索性把吉普車開出來,一腳油門下去,即使她繞了路,也只花了十幾分鐘就到了墳堆旁,跟大槐樹不同,祖墳這兒并沒有挖過的痕跡。
估計季家那幫缺德的也怕遭報應,不敢挖墳!
但是,季舒瑯她不怕??!她就是想挖墳!
來都來了!不挖一下不是白來了?
順便還想問問季家老祖宗是怎么能黑心干出讓親兒子背鍋假兒子獲利的事兒的!
回想老祖宗既然提到了墳,那肯定是有她的用意,更何況,當時說到“南邊墳”的時候,她還特意提到早年生下的兩個夭折孩子只有衣冠冢,說明老祖宗也想挖墳!
嗯,就是這個么理兒!
這么一想,季舒瑯都心安理得了呢!
吉普在那兩個墳堆前停下,季舒瑯換了挖掘機出來。
一挖下去,果然里面什么棺材都沒有,有的只是幾百個長方形的箱子,上面掛著銅鎖,有些已經生銹了,不過那花紋卻依舊清晰,很有年代感,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
她打開了一個,里面竟然都是珠鏈首飾,個個都有單獨的小盒子,保存的十分完好。
季舒瑯依舊照葫蘆畫瓢,先收了再說。
不得不說,幾百個箱子跟大槐樹一放進空間,這感覺就是不一樣,忒有底氣!
要不是時間上來不及,她高低要全部拆出來看看再說!
現(xiàn)在是沒法了,只能看沒時間拆,季舒瑯只能趕緊去往下一個地方。
第三個地方是“西邊頂”,這兒是城區(qū),就不能開吉普了,畢竟這是外國車,和國內有區(qū)別,被看到估計要被打成敵特了。
沒辦法,只能腿兒著去了。
季舒瑯又是一波百秒沖刺,結果一到地方,傻眼了。
這兒也是個院子,不過機關在房頂上,季舒瑯打開機關去了密室,發(fā)現(xiàn)里面啥東西都不剩,看來早已經被季家那群渣滓收走了。
跑空也不是意外,總歸也得了兩處了。
感覺時間也不早了,季舒瑯再怎么不爽也只能先離開,想著最后一處“北邊人”,正糾結著要不要去,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騎著自行車停在院門外,還鬼鬼祟祟的左顧右盼。
這人名叫李向北,以前是季家的長工,因得了季家老祖宗的信任,專管“北邊”的財產,只是原主的記憶里,季家人走的那一天,他明明出現(xiàn)在他們離開的車子里。
想到這,季舒瑯連忙從墻頭跳下來,隱在墻根角落里,這兒是茅房,平時只有閑漢來這兒“堆肥”,味兒是沖了點......
季舒瑯強忍著不適,看到李向北把自行車推進了門,反手鎖上后,輕車熟路的進屋摸到角落的石頭,輕輕一擰,很快地面出現(xiàn)一個通道!
好家伙!
這房子成篩子了吧!
要知道季舒瑯剛才開了房頂?shù)臋C關后,那是前后左右的密室都翻過來了,但愣是沒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小機關在這兒。
“季家那群傻缺,想不到老子會留一手吧!”
密室,李向北的聲音傳來,季舒瑯精神一振,看來自己不虛此行了?
正想著,李向北竟在密室里哈哈大笑起來:“這么多的小黃魚,都是老子的了!”
那奸詐的笑聲咯吱咯吱的跟老舊電風扇似的,季舒瑯忍不了了,反手將外套脫了蒙上臉就下了密室。
李向北本來還沉浸在昧下東西的狂喜中,結果下一秒后頸一疼,整個人軟倒了下去。
入眼十幾箱的小黃魚散發(fā)著熠熠光輝,季舒瑯沒好氣的踢了李向北一腳,這人既然監(jiān)守自盜,估計北邊也留不下什么了。
所以她收了小黃魚后,就準備速速離去,不過臨走前,還是沒忍住擼了李向北的手表。
季舒瑯心安理得,李向北以前借著跟季家的關系,可沒少得錢得房,她只是拿個手表,壓根不算什么。
這么一想,她還覺得虧了呢!索性又搜騰一番,將他身上的錢票都打劫了,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李向北的就是她的!
做完一切,時間已經到下午三點鐘了,季舒瑯索性“順手牽羊”,騎著李向北的自行車就去了火車站。
此時,站點門口,季耀華兩口子正望眼欲穿的看向來時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