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有人用同伙這個詞兒形容她呢!
季舒瑯壓根懶得理他們,腳尖一動準備翻身上車,結(jié)果迎面就來了倆人,腳用力朝她的手重重踩下來。
季舒瑯這會兒經(jīng)過休整,體力恢復(fù)不少,手指靈活的在把手上亂動,那兩人腳步快的就差跳踢踏舞了,可是怎么都踩不到“同伙”的手!
氣死了氣死了!
季舒瑯趁著他們走神這個節(jié)骨眼上,用力在車廂上蹬了一腳,整個身體一百八十度大翻身,一秒上車。
那兩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屁股上已經(jīng)重重挨了兩腳,頭搶地的掉下了火車。
跟他們一起的第三人此時已經(jīng)將那個落單的倒霉蛋給踩在腳底,見季舒瑯竟然把自己兩個兄弟踢下火車,飛身上前。
透著月光,季舒瑯看到那人手里寒光一閃,緊接著一把尖刀朝自己刺來。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除了玩弄武器,近身搏斗也是她的強項,兩人開始纏斗起來,不過一分鐘,對方就已經(jīng)逐漸敗下陣來。
正當(dāng)此時,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
“小心——!”
緊接著,季舒瑯感覺自己身后兩道勁風(fēng)襲來,沒想到自己輕敵了,那兩個掉下火車的,竟然還能追上來,第三人見自己兄弟來了,使出吃奶的勁兒勒住季舒瑯的脖子。
季舒瑯直一招反殺,正準備抬腳送兩個火車俠重返車底,一轉(zhuǎn)身,斜邊一個黑影撲上來將她重壓在身下。
季舒瑯只聽見一聲悶哼,緊接著就被兜頭被噴了滿臉血!?。?!
原來那個倒霉蛋看她一敵三,用自己的身體抗住了敵人的拳頭,想保護她來著。
你說這不是傻嗎!姐用得著你保護嗎?!簡直不自量力的貨!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臉上沾血了!
一瞬間,季舒瑯想捏死對方的心都有了,見那三個歹徒還想往她身上插刀子,季舒瑯氣得要死,直接火力全開,推開身上的人,一個鯉魚打挺就迎了上去。
她在現(xiàn)代學(xué)的那都是高端技術(shù),如今又是火力全開,不過兩分鐘,三個人整整齊齊的掉下火車,季舒瑯特意給他們?nèi)夹读耸滞?,確保他們不會再卷土重來。
解決完三個小嘍嘍,季舒瑯又犯難了。
地上這個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她其實是不想管的,可誰叫她道德感太強,這人又是“為了救她”才重傷。
猶豫再三,她只能嘆了口氣。
得,我常常為我不夠狠心而感到煩躁!
一屁股坐在那人旁邊,季舒瑯摸了下這人脖子上的脈搏,還活著,不過傷勢挺重的,季舒瑯想了想,一拳頭上去把人敲暈,這才安心進了空間。
從白天得知空間的存在后,她還沒有好好看過。
除了那一排AK以外,大樓還有個醫(yī)務(wù)室,季舒瑯不敢給人用太厲害的藥,索性只拿了一顆安乃近出來,順手還扯了一盒外傷藥。
至于紗布,當(dāng)然是不可能給陌生人用的,廢話,人家一看都什么時候了,還有人能拿出珍貴的布料來包扎傷口?
這不是自爆嗎?
她動作很快,兩手捏住這人的的下頜就把藥丟進對方喉嚨里,然后又把這人吶外套扒了,扯出對方的襯衫下擺撕成長條包扎傷口。
她手指飛快的動著,三下五除二傷口已經(jīng)完全包扎好了。正想給人把外套披上去,季舒瑯卻發(fā)現(xiàn)一個牛皮紙包從外套的夾層里掉了出來。
冥冥之中,她覺得這東西可能跟剛才那三個跳車俠脫不開關(guān)系。
作為一名合格的雇傭兵,知道的太多是會沒命的。
好奇只有一瞬間,季舒瑯只是看了看,就又小心的將東西塞進男人的外套夾層,重新給他穿身上去了,當(dāng)然,為了保險,還不忘把破爛的襯衫當(dāng)綁帶給一起綁在他身上。
一氣呵成,如果這人運氣好,命應(yīng)該能撿回一條。
季舒瑯拍拍褲子,準備進車廂了,再不進去,她怕那便宜爹娘要上來找她了!
至于這個人,她送佛送到西,背著他跳了兩個車廂,將人往貨廂里一塞,季舒瑯轉(zhuǎn)身就走。
當(dāng)時季耀華走的時候,時間緊急,只能買了兩張硬座票。
硬座晚上是不熄燈的,季舒瑯走在過道里,看到很多人都已經(jīng)睡得人仰馬翻,行李堆得過道擠擠攘攘,還時不時的有臭腳丫子兒味襲來。
她皺了皺眉,小心繞過這些行李一節(jié)節(jié)車廂的往前找。
季耀華跟李淑梅是睡不著的,兩人自從閨女上了火車以后,那個心就一直提著,他們想著,等旁邊人睡著了,就趕緊去貨廂看看閨女進去了沒。
結(jié)果這一等,就等到了現(xiàn)在——旁邊這老大爺好不容易睡著了,但是頭直接歪在季耀華肩上,呼嚕震天響,跟公雞打鳴似的。
夫妻倆對視一眼,欲哭無淚。
正當(dāng)此時,一個纖細的身影從5號車廂車頭那邊過來,李淑梅眼睛一下就亮了,趕緊戳了戳季耀華的后腰,示意他趕緊看過去。
季舒瑯此時也看到了夫妻倆,她畢竟沒票,身份也特殊,于是目不斜視的經(jīng)過。
季耀華給媳婦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跟過去看看。
惦記著閨女一直沒吃飯喝水,李淑梅連忙將黃桃罐頭塞進兜里,又胡亂抓了一把吃的,跟去了車廂連接處。
“大朗!媽可算是見著你了!”李淑梅抑制不住的激動:“餓了吧,趕緊吃點東西,先吃罐頭,吃完了一會兒就用這個瓶子接水喝?!?/p>
季舒瑯還真餓了,也不作假,接過罐頭瓶子噸噸噸的就往嘴里倒,看得李淑梅一陣心疼,閨女肯定餓狠了,不然能這么狼吞虎咽。
等季舒瑯一個黃桃罐頭下肚,她連忙接過瓶子:“你先吃點雞蛋糕,我去接點水?!?/p>
季舒瑯從善如流,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這時候的吃食都是原汁原味,雖然口味不如現(xiàn)代的科技與狠活,可是別有一番滋味。
季舒瑯靠著車廂休息了一會兒,正想去看看李淑梅怎么還不來,就聽見一陣嘈雜聲響起:
“起來!都起來了!查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