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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桐桐幸福的看著手里的婚紗,輕輕咬了下唇角。
她其實喜歡的是弟弟,但她已經(jīng)不敢看向謝辭郁了。
他很明顯的就是喜歡陸清歌。
只是——只是這個家伙,一直都對感情太過遲鈍,甚至連每次的靠近都很猶疑。
以至于陸清歌出事后,這男人才后知后覺決斷出心思,
現(xiàn)在更是瘋了一般的,派大量人手尋找陸清歌。
至于哥哥謝辭舟.....牧桐桐看不透,但是她現(xiàn)在也只能緊緊抓住這一株救命稻草。
她真的受夠了做采茶女那些的日子!
婚紗裙的手指顫抖,牧桐桐眸光連連閃爍。
“看好裙子了嗎?”試衣間外傳來冷淡輕柔的詢問聲。
她連忙出聲說自己夠不到拉鏈,從門外進(jìn)來的謝辭舟輕輕為她拉好拉鏈,指尖撥動里,更衣間里氣氛瞬間粘稠曖昧。
牧桐桐似羞垂眼,“辭舟哥哥,我選好了,就這件?!?/p>
“這件作為我們訂婚穿的裙子?!?/p>
謝辭舟望著她穿著婚紗裙子的樣子,腦海里卻不自覺的劃過陸清歌的模樣。
甲板上的她,俏生生站著。
她差一點......就選了他。
但那墜落地面的三個1......
又讓他頭一次會猶疑,如果沒有出現(xiàn)意外,命運(yùn)的骰子,又真的會選做他嗎?
不能想這些了......謝辭舟垂下手指,浮現(xiàn)一抹微笑,說著:“桐桐,這次要委屈了。我現(xiàn)在不能給你婚期,但是訂婚我們可以之后進(jìn)行?!?/p>
“沒關(guān)系的,辭舟哥哥,我可以等你的?!蹦镣┩褐矏?,裝作乖巧。
之前寫過的十多封的信紙.....又一次從謝辭舟的心尖劃過。
他勾住牧桐桐的發(fā),在她羞澀里,鬼使神差里問著:“桐桐,你還記得我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嗎?”
“記得?!?牧桐桐心里撲通撲通的狂跳了幾下,她聲音干澀,“我們是通過信件認(rèn)識的呀?!?/p>
“我在信件里說,我要來見你。只是,后來出了一點意外,所以沒有見著。”
“怎么了,辭舟哥哥?”她仰著頭,靦腆而疑惑。
第一十分封信,他們確實約了信件。
只是那天,她失約了。
陰差陽錯的,又在牧桐桐被認(rèn)回來的那天, 他看到了她手里的信紙。
這才發(fā)現(xiàn),她就是他一直通信的女孩兒。
她都回答了上了......謝辭舟暗笑自己多疑。
謝辭舟又不經(jīng)意問著,“桐桐,你在緊張什么?”
牧桐桐眼睫快速眨動,“喜歡一個人,就是會緊張啊?!?/p>
“這樣啊.....”他抬起手。
訂婚戒指套在女人的手指,他親昵蹭了下人的耳垂,冷淡的人如此溫柔起來,令牧桐桐有些招架不住。
“我還記得,第一封信里,你說你和我像是網(wǎng)友見面一樣聊天,可有趣了?!?/p>
他清冷微啞的聲線,撥動人心。
腦子里亂糟糟的牧桐桐,于是點頭應(yīng)聲,“有點久了,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而謝辭舟眼里蘊(yùn)含笑的光,一點點的晦暗沉了下來。
——答錯了!
第一封寫的,根本就不是這個東西!
謝辭舟冷淡下來,說有點事。
牧桐桐愣在原地,感覺到不對勁,
可手里的戒指,已經(jīng)讓被幸福沖暈的牧桐桐想不了那么多了。
她愛不釋手,忍不住親吻了下戒指,牧桐桐滿滿興奮的幸福光芒。
謝辭舟從沒有查過牧桐桐,
這一次他派人做了調(diào)查。
謝辭舟坐在客廳,下顎線繃緊,看著資料,指骨一點點用力,
腦海里面閃過很多事情。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牧桐桐的成績只能算中上水平。
她之前作為采茶女,干活很賣力,也會一點歌舞,可絕對沒有絕高到令人嫉妒的舞蹈天賦。
——陸清歌就不一樣了。
她的舞蹈天賦很好,甚至當(dāng)時好到只要她愿意,考北大舞蹈系,完全能夠直招她。
只不過,陸清歌沒有走藝考的路,而是參加了高考,考出了七百多分的成績。
可牧桐桐高考才四百多分!
可就是這樣一個舞蹈不夠歌,成績也沒有陸清歌突出的人,卻說陸清歌故意不原諒她......
故意讓她摔斷了腿。
他們在憤怒理智里,也做出了維護(hù)她的決定。
撞斷了陸清歌的腿,還裂了三根肋骨。
更是讓她在重傷未痊愈的情況下,墜入了深海。
紙張揉皺泛出無數(shù)漣漪。
冷漠堅冰一樣的心臟,開了個口子。
漠然冷意里,謝辭舟頭一次審視這個被他放在心上的意中人。
牧桐桐。
——她是否真如他所想的那般純真潔白。
如果不是......他突然不敢細(xì)想。
謝辭舟一點點抿緊唇,眸色漆黑。
還有一些更深資料,收集的比較麻煩,要等幾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