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撐著傘擋太陽,每隔幾分鐘將水喂到嘴邊,適時幫她擦下鬢角流下的汗。
周邊學(xué)生投向他們的眼神滿是羨慕,耳邊都是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
“哇,好男人的形象具象化了,我以后也要找這樣的男人?!?/p>
“楚晚寧真幸福,雖然是小三,但聽說馬上就要轉(zhuǎn)正了?!?/p>
“這么好的男人,就是當小三我也愿意啊?!?/p>
……
我搖了搖頭,抱著奶奶的骨灰盒進了大殿。
儀式結(jié)束后,當我準備把奶奶的骨灰盒供奉到骨灰塔時,
突然伸出來一雙手,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就感覺手上一輕,
就聽到就聽到楚晚寧啊的一聲尖叫。
砰的一聲,
骨灰盒重重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灰白的骨灰撒了一地。
“對不起,對……對不起!”
“我只是想幫忙,我馬上收拾。”
說著楚晚寧就手忙腳亂地去捧那些骨灰,越弄越亂。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忍無可忍,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楚晚寧捂著臉一臉委屈。
“我沒有!”
“骨灰塔是我今天的服務(wù)項目,我只是想幫忙,你怎么能隨便打人?”
顧驚寒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把哭的梨花帶雨的楚晚寧攬入懷中,看向我的眼神像是淬了冰。
“不就是打碎個骨灰盒嗎?至于動手打人嗎?”
我猛的抬頭,指尖忍不住的顫抖,傷心絕望再次涌上心頭。
“不就是打碎的骨灰盒?”
“顧驚寒,你還是人嗎?”
顧驚寒明顯一震。
結(jié)婚三年,我從未對他說過一句重話,處處溫柔得體。
大概是我的眼神嚇住了他,他緩了緩語氣說道。
“晚寧不是故意的。”
“我可以來賠!”
說著就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支票本,龍飛鳳舞地簽了個數(shù)字遞過來,
“夠了嗎?”
看著他遞來的支票,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痛得我?guī)缀鯚o法呼吸。
見我遲遲不接,眉頭微蹙,又撕下一張支票,重新寫下一個數(shù)字。
“不夠?”
他語氣冷淡的仿佛只是在談一場交易,
“那這樣呢?”
金額越來越大,可我的心卻越來越冷。
終于,我接過最后一張支票,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你了句,
“夠了。”
不光這張支票夠了……
我們,也夠了!
說完,我轉(zhuǎn)身準備收拾骨灰,可還沒轉(zhuǎn)身,身后就傳來顧驚寒冰冷的聲音。
“站住?!?/p>
我腳步一頓,抬眼看他。
“骨灰盒我已經(jīng)賠了,現(xiàn)在該你道歉了!”
我死死的盯著他,顫抖著聲音說。
“如果我不呢?”
顧驚寒一把拽過楚晚寧的手腕,
“別怕,打回去?!?/p>
我瞳孔驟縮,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顧驚寒骨節(jié)分明的手包裹著楚晚寧的手,迅速的朝我扇來。
啪的一聲。
我的臉頰高高腫起,臉上火辣辣的疼直竄天靈蓋。
可身體的痛遠比不上心里的疼,心里像是破了個洞,呼呼地灌著風(fēng)。
顧驚寒用指腹抹去楚晚寧臉上的淚水,
“解氣了嗎?”
在聽到楚晚寧帶著哭腔的“嗯”了一聲后,隨即摟著她的肩膀轉(zhuǎn)身離去。
眉心傳來劇痛,眼前一陣眩暈,我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遠處,顧驚寒突然臉色慘白的捂住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