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梨下意識地想要后退,她可不敢讓這唯一的小皇子碰到自己,免得他出什么事栽到自己身上。
鄭美人一直沒有出聲,只是在一旁注視著瑾妃身側(cè)的大皇子,直到大皇子伸手去夠月梨身上的玉佩,她的眼神才有了波動。
甚至月梨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她就連忙抱住大皇子,推了月梨一把。
她的動作太突然,月梨腳下不穩(wěn),急急地?fù)卧诹送ぶ稀?/p>
只是那亭柱并不光滑,反而上面滿是細(xì)碎的凸起,頓時在女子白皙的手腕上滑出一道刺眼的紅痕。
“主子...”連翹急忙扶住她。
月梨疼得瞬間眼底就沁出水霧。
對著瑾妃她忍一下也就罷了,鄭美人是個什么東西,還敢推她?
受不了了!
她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要去告狀!
麟德殿。
季明進(jìn)來的時候,鶴硯忱正在窗邊逗弄小鸚鵡,他心情頗好地舀了一勺食物喂它。
“陛下,鈺美人求見?!?/p>
想起早上發(fā)生的事情,鶴硯忱冷冷地扯著唇角:“讓她滾,朕不想見她。”
季明一怔,大著膽子又說了句:“陛下,鈺美人在外邊哭得很厲害,好像是受傷了...”
照她那個哭法,再不讓她進(jìn)來,待會兒麟德殿都要給淹了。
又哭了?
鶴硯忱意興闌珊地把勺子丟在一旁,轉(zhuǎn)身走到御案前落座:“讓她進(jìn)來。”
月梨這次規(guī)規(guī)矩矩地等著通傳,季明出來后她就拎著裙裾小跑著進(jìn)去。
“陛下...”
一見到男人,月梨很敷衍地行了個禮,泫然欲泣地挪到他身邊,纖長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袖子。
鶴硯忱見她這樣,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月梨的心思淺,她的那點小心思根本瞞不了自己。
她瞧著嬌軟乖順,但爭寵的手段大膽,看向自己的眼神總是透著野心,而不該是像現(xiàn)在這般,滿是依賴,一來就往他身上撲。
“怎么哭了?”鶴硯忱一副狀似關(guān)心的樣子,實則每一個咬字都透著戲謔和散漫。
月梨見他沒計較自己的禮數(shù),得寸進(jìn)尺地坐在了他懷中,抱著他的脖頸哽咽道:“嬪妾的手受傷了?!?/p>
說著她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皓腕給他瞧。
那欺霜賽雪般白皙的手臂上,有一道刺目的紅痕,像是在碎石上擦過留下的傷痕。
鶴硯忱本以為她在沒事找事,卻不想是真的受傷了。
他執(zhí)起女子的手,問道:“怎么弄的?”
月梨得了他的問話,像是有人撐腰了一般,淚珠在眸中滾了滾:“鄭美人欺負(fù)嬪妾。”
“嬪妾就是從她跟前經(jīng)過,她就推了嬪妾一把,害得嬪妾差點摔了,還把手弄傷了?!?/p>
月梨雙手扶著他的肩膀,語氣驕縱:“嬪妾這樣,還怎么方便伺候陛下?”
“陛下您要罰她!”
鶴硯忱摩挲著她單薄的脊背,眉梢間揚著輕懶的笑意:“你不是本就不方便嗎?”
月梨一愣,才想起自己來了癸水一事。
“這怎么能一樣?”她在男人緩緩擺動了一下腰肢,嗓音甜膩,“嬪妾的手也可以伺候陛下...”
“陛下又不是不知道?!?/p>
她用那雙清純無辜的眸子看著自己,偏偏吐出口的話又是這般放浪。
鶴硯忱眼神變得幽深,手掌從她的外衫下探了進(jìn)去。
“陛下...”月梨不依不饒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陛下還沒說,要不要罰鄭美人呢?!?/p>
“她哪只手推的你?”
月梨蹙著眉想了下:“不記得了...”
男人姿態(tài)閑適地向后靠在椅背上,執(zhí)著她的手,在手心上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