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別怕,我回來了。孫小海已經(jīng)落網(wǎng),我們也查到他跟死者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正在追查能直接接證明他犯罪的罪證,還有他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過的證據(jù)?!?/p>
聽著煙云海的安慰,尋春花還是忍不住害怕得有了軀體反應(yīng)。
那種極致的擔(dān)心過后,壓在心口的大石驟然放下,尋春花的身體不禁失去支撐,柔弱無骨的抱著他精瘦有力的腰,半倚靠著他,讓他支撐自己不倒下。
云海察覺到她的脫力,干脆單手抱起她的臀,把她像是摟孩子般抱進屋里。
放下春花,云海返回門口撿掉在地上的枇杷和雪梨,正好跟李慧茹對視,他朝對方點點頭,便沒有任何停留的關(guān)上門。
樓下,李慧茹簡直咬碎一口銀牙。
死狐貍精,矯情!
真是好手段,會勾引男人。
煙云海這個當初考上軍校的鐵骨錚錚男子漢,居然就這樣變成膩膩歪歪的繞指柔。
難怪當初煙云海會放下他們的高中同學(xué),跟她這個村姑訂婚。
“云海,你的芒果,是在家屬院門口買的?”
坐在沙發(fā)上的春花看到茶幾上的芒果。
在家屬院門口賣水果的商販,還賣她愛吃的芒果,但她想著芒果不便宜,就只買了枇杷和雪梨回來,準備放冰糖,給云海熬水喝。
他老抽煙,難戒掉,偶爾會咳嗽,她就想煮些枇杷雪梨水給他潤潤嗓子。
只是他們都想著對方,買了彼此需要的水果。
“嗯?!痹坪0褤旎貋淼蔫凌撕脱├娣旁诓鑾咨?,“你這也是在那買的?”
“是啊。我看你偶爾咳嗽,就想買回來給你熬糖水喝,潤嗓子的。”
“那我們真是心有靈犀?!?/p>
煙云海唇角漾起一抹寵溺的笑,他深邃的眸光熠熠生輝的凝望著她,充滿著柔情,好似一灣清澈的秋水,讓人止不住的沉淪在其中,仿佛要被這似水的柔情溺斃。
他坐到春花身邊,單手攬著她的肩膀,把她帶進自己懷里,另一只手拉著她的。
他聲音清冽,宛如金石玉礫敲擊。
“媳婦,我平安回來了。你夢境里看到的事,絕不會再發(fā)生,你別擔(dān)心,別害怕。一切有我?!彼麥厝岚矒嶂?。
他沒忘記。
昨天她在車上醒來時,不止說過他犧牲的事,還有提起梓昭日后會犧牲,梓涵和梓淑所嫁非人,慘遭害死;梓暉更是跟楊曉琴結(jié)了婚,還被他們的兒子連累被黑社會砍死。
看云海主動提起她的“噩夢”,尋春花不禁心有余悸。
她牢牢的摟著他,“可是,那些夢境,都好真實。”
云海捧著她的臉,認真的看著她。
“媳婦,你看著我。無論你的夢境是真是假,但這次因為你的噩夢,讓我化險為夷,那么,我們就姑且當做這是上天給我們的恩賜和提醒。我能靠著你的提醒平安度過這次劫難,那梓昭,梓暉,梓涵和梓淑,也一定可以逢兇化吉,平安順遂的。媳婦,別怕,一切有我呢?!?/p>
是啊。
一切有他呢。
她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尋春花已經(jīng)做好被煙云海懷疑和質(zhì)問的準備,但他卻把她的“噩夢”當做命運的提醒,沒有質(zhì)疑她蹩腳的理由,給予她百分百的信任。這讓她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氣。
“嗯。我知道,只要有你在,我就可以什么都不怕。”
尋春花吸了吸鼻子,緩緩閉上眼,額頭抵著他挺直的鼻梁。
他灼熱的呼吸,就噴灑在她纖長的睫羽上。
觸感真實。
讓尋春花充滿著踏實的安全感。
“云海,我不可以失去你的?!彼N著他緊實滾燙的胸膛,由衷的小聲嘟囔。
聞言,煙云海的心臟,不禁猛地跳動起來。
這些年,媳婦對他不冷不熱的,對他的事都關(guān)注得少。
他不知何緣由。
只以為他們上了年紀,夫妻之間的熱情褪去,就成了平淡似水的柴米油鹽的普通生活。
甚至,從他們結(jié)婚開始,她就沒對自己說過如此甜蜜,讓他心跳劇烈加速的話。
“我也一樣?!?/p>
情至深處,煙云海眼尾泛紅,自制力煙消瓦解,他醉眼迷離的說,“媳婦,我愛你!”
聞言,尋春花不禁全身愣住。
她以為,前世今生,她都不會聽到煙云海說出心底的告白。
卻不想他今天就說了。
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之前從未聽他說過這話,未嘗沒有她的原因。
她從未提供機會給他說。
沒有旗鼓相當?shù)恼Z境和氛圍,這樣神圣的告白,又如何能宣之于口。
歡喜,愛戀,喜悅,如潮水般反復(fù)沖刷著她理智的底線,最終潰堤。
春花主動的親了親他削薄熾熱的唇。
“云海,我也一樣愛你?!?/p>
瞬間,煙云海只感覺自己的胸腔被前所未有,劇烈而兇猛的幸福愛意充滿。
周身血液沸騰,喧囂,理智全然崩盤。
水到渠成。
他扣住她的后脖頸,將她放倒在沙發(fā)上,頎長的身影遮住了她。
溫柔而強勢的愛,在通過窗戶折射進來的晚霞中,肆意蔓延,瘋狂生長。
尋春花在去梓暉送飯前,給煙云海留了字,他知道,無論他現(xiàn)在做什么都不會有人來打擾。
箭在弦上。
一發(fā)不可收拾。
怕鬧出不小的動靜,云海便把她從沙發(fā)抱進臥室,看著新?lián)Q的床單,他海更是興致昂然,難以停歇。
從不到五點半,直到七點多,尋春花累得不行,連連求饒,煙云海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過她。
飯桌上,湯菜早已冰涼。
煙云海洗了個戰(zhàn)斗澡,樂顛樂顛的去廚房熱飯熱菜,尋春花則苦惱的洗著澡。
他真是屬狗的。
昨晚在老家,房屋隔音效果不好,梓涵就睡在隔壁,他還有所節(jié)制。
方才他沒了這些顧慮,居然怎么折磨她,怎么讓她難受,就怎么來的。
還在她脖子和鎖骨上留下不少顯眼的痕跡。
一會兒得穿高領(lǐng)衣服,才能遮擋印記了。
收拾好后,尋春花幽怨的瞪著云海。
男人乖巧·懂事的端坐在飯桌前,“媳婦,飯菜我熱好了,快吃吧。吃完我陪你去散步,好消食。再晚,可就要積食了?!?/p>
看他這么懂事,春花再抱怨他,那就是她不懂事了。
夫妻倆坐下來吃飯。
云海把母雞肉多的部位,凈往春花碗里夾。
“媳婦,你辛苦了,你多吃點?!?/p>
春花留了兩塊,把其余的肉,又夾到云海碗里。
“我飯量少,吃這些完全足夠的。倒是你,不多吃些葷腥,怎么有力氣干活?!?/p>
“呃?!睙熢坪2唤Z竭。
這個干活,指得是哪種干活?
這話,他不好接呀。
一看他這反應(yīng),尋春花就知道他想歪了,不禁嗔怨的瞪著他,“吃飯,腦子里想啥廢料呢!”
果然,沒接話是對的。
煙云海連忙往嘴里夾飯菜,得了便宜不賣乖,聽話的吃飯。
春花剛吃完放下筷子,房門就被敲響了。
“誰啊?”她起身去開門。
等看清站在門外的人后,尋春花的臉色不禁耷拉下來,“你們找來家屬院,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