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一股巨大的沖擊力撞飛出去。
江瑾舟是在一陣尖銳的疼痛中醒來的。
睜開眼的瞬間,一個面容清秀的男生模樣映入眼簾,唇邊帶著幾分譏笑。
“哥哥,你沒事吧,怎么非要往我車上撞呢?”
江瑾舟猛的一驚。
這張臉,他再熟悉不過,這不就是孟清語犧牲媽媽也要救的新情人嗎?
原來自己撞車,并不是偶然發(fā)生的,而是他早有預(yù)謀。
他冷冷的看著他:
“在我追究你之前,趕緊滾?!?/p>
葉飛宇眼里閃過一絲狠厲,不再偽裝將他骨折的腿狠狠壓下去。
“孟清語現(xiàn)在愛的人是我,你不過就是一個擺設(shè)而已,怎么還不滾呢?”
清晰的痛感傳來,江瑾舟顧不上和他唇槍舌戰(zhàn),直接將人一拳打了出去。
不偏不倚,頭磕在了病房門上,葉飛宇臉色一白,躺在那邊沒了動靜。
江瑾舟正要下床去扶他的時候,一個靚麗的身影從門口走了過來。
看到地上躺著的葉飛宇,孟清語頓時嚇得無措,扔掉了手里的飯盒扶起葉飛宇,一遍一遍為他做著人工呼吸,哭的梨花帶雨。
“飛宇,你別嚇姐姐,你醒醒好不好...”
看著眼前的女人心疼成這樣,江瑾舟內(nèi)心泛過一陣酸楚。
上一世自己不小心劃破了手,她也是這樣對自己的。
而如今這份溫情,早就不屬于他了。
江瑾舟艱難的移動著身體,想要去幫忙扶一把,可卻被孟清語突如其來的巴掌打了個措手不及。
“是不是你推了他!你自己撞了車他好心把你送醫(yī)院,他做錯什么了!”
江瑾舟苦笑了一下,扶正自己骨折的腿:
“你怎么不問問你心愛的飛宇他做了什么呢?”
可令江瑾舟沒想到的是,孟清語連問都不問,斬釘截鐵的訓(xùn)斥自己:
“飛宇還是個孩子,他單純善良,沒有那么多歪心思,你別用那你一套惡心的想法對付他?!?/p>
“你不過就是記恨我因為他抽了你媽媽的血,至于上手打他?”
就在這時,葉飛宇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流露出恐懼,蜷縮在孟清語懷里;
“姐姐,是不是我做錯了,哥哥心情不好,我不應(yīng)該打擾他的對不對,這樣哥哥也不會打我了......”
孟清語冷艷的臉逐漸染上一層陰霾,冷冷的盯著江瑾舟。
“如果非要你刻骨銘心才能長記性,那我不介意多費點力氣?!?/p>
說罷便撥通了助手的電話;
“叫幾個保鏢過來?!?/p>
江瑾舟不由得向后縮。
這個女人向來是說一不二的,若是動了真格,誰都得丟半條命出去。
幾個保鏢迅速出現(xiàn)在她身后,她比了一個手勢。
“把他的另一條腿,也弄骨折。”
江瑾舟顫抖著看向她:
“孟清語,不要,我還要照顧我媽媽,我求求你放了我...”
可是女人卻踩著高跟鞋,扶著葉飛宇頭也不回的走了。
幾個保鏢抬起他的一條好推,鋼筋狠狠地砸了上去。
病房里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疼痛的間隙里江瑾舟仿佛出現(xiàn)了幻覺。
看見那個曾經(jīng)溫柔的孟清語還在對他笑,關(guān)心他的傷口。
可是一切,都是假的...
骨折的雙腿再次被包扎好,三天后,孟清語獨自來了病房。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底的厭惡毫不掩飾:“江瑾舟,你知道錯了嗎?”
“不該動的人不要用,你要永遠記住,你只是一顆聯(lián)姻的棋子?!彼湫σ宦暎曇粝袷谴懔吮?,“我們沒有感情。你再怎么學他,也是徒勞,我沒空照顧你?!?/p>
他張了張嘴,剛要解釋,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孟總,您要的粥?!敝砉Ь吹剡f過一個打包盒。
孟清語隨手接過,掀開蓋子看了一眼,眉頭瞬間擰緊:“怎么是山藥粥?”
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他對山藥過敏,重新去買一份?!?/p>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狠狠劈在江瑾舟的天靈蓋上。
山藥過敏……
上一世,他們結(jié)婚第二年,他誤食山藥差點休克,她才知道這件事。
可現(xiàn)在……
他們才結(jié)婚一年。
想起她這段時間的異?!?/p>
突然對他的疏遠,莫名對葉飛宇的偏愛,還有那句 “何時愛過你”……
一個荒謬的念頭猛地竄上來,江瑾舟渾身都在發(fā)抖。
“孟清語……”他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孟清語皺了皺眉:“什么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