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湖中救起了我青梅竹馬的小將軍他發(fā)誓說要寵愛我一生一世后來,
家慘遭滅門只剩我孤身一人他卻轉(zhuǎn)頭迎娶了仇人之女而我只能靜靜的躺在床上等死1“阿寧,
待你及笄我們成婚可好?”眼前意氣勃發(fā)的少年郎輕輕握住我的手,
眼神含情仿佛能將人溺死在這片溫柔里。我面色瞬間羞紅,
故作嬌嗔“誰要做你的將軍夫人了,我爹爹可是說了,若是你待我不好,
這門親事隨時都可以取消。
”“那我以后可得好生伺候我的阿寧”蕭景顏眼含笑意“阿寧可是又給我做了糕點,
老遠就聞到味了”他將我手中的食盒接過去打開?!敖袢兆隽斯鸹ǜ猓阙s緊嘗嘗,
冷了就不好吃了?!蔽夷闷鹨粔K送到他嘴邊。蕭景顏輕咬一口,眼神寵溺的看向我,
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眼前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的小將軍,
漸漸和七年前的那個小男孩重疊,那時的他在刺骨的湖水里拼命掙扎,
我找了一根長長的竹竿,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拉上岸。見他顫抖著身體好不可憐,
本想上前安慰,誰料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救命之恩,當……當以身相許,
以后我會娶你回家,一輩子對你好?!鞍幍氖炙囋絹碓胶昧恕彼季w漸漸回籠,
我沖他得意的笑了笑,“下次做了新糕點再拿來給你吃。
”我們坐在石凳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最近看的書。
老管家焦急的跑來“邊關(guān)來信了”蕭景顏立刻起身“我陪你去吧”我輕輕握住他寬大的手掌。
書房內(nèi),蕭景顏看著手中的信件,眉頭緊皺?!翱墒沁呹P(guān)出了什么事?”我急切的問道。
“鐵戎國進犯邊關(guān),這次恐怕來勢洶洶,父親說,他短時間內(nèi)怕是還無法回來。
”“蕭伯父武功高強,肯定能平安回來的”我輕輕環(huán)住他的腰。蕭景顏點了點頭,
神情并沒有放松多少。他自幼喪母,父親又常年駐守邊關(guān),家中只有年邁的祖母相伴。
我時常見他孤身一人站在院中,望著月亮,孤獨又寂寞。我認真的看著他“景顏,
明年我們成婚吧?!痹捖渌麑⑽揖o緊摟在懷中,此刻我清晰的聽到二人的心跳聲,“好,
阿寧,這一天我等了七年了”院中桃樹的枝丫輕輕晃動,飄落一地花瓣,
仿佛在見證彼此的誓言。2今日是母親生辰,父親提早下職回家,
說要親自下廚給母親做她最愛吃的鱸魚膾。我正準備去給母親買生辰禮物,
就被一個身穿青布長衫的男子攔住了去路。來人聲音略帶著些沙啞“叨擾姑娘了,
請問御史府怎么走?”我微愣片刻,父親身為御史中丞,平日里也常常有百姓上門求助,
眼前的男人看起來灰塵撲撲,嘴唇干裂,怕是遠道而來的?!把刂@條路往前一直走,
看到那棵老槐樹沒有,右轉(zhuǎn)有個朱紅色大門便是”我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這個時辰,
家父應是有事要忙,未必會有空見你?!蹦凶友壑型蝗婚W過一抹異色,
只是我忙著要去給娘親挑禮物,并未注意到。道謝后男子快步離去。
不知為何心中莫名有些不安,只當是自己多心,急忙去挑禮物。還未踏進府門,
一股濃烈的血腥氣闖入鼻腔。看著眼前跪在府門口的男人,心中的不安越發(fā)強烈,
慌忙跑進府,手中提著的東西落了一地??粗矍暗囊荒?,我瞬間呆愣在原地。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數(shù)具尸體,鮮血染紅了整個地面,我踏著血水,艱難的向后院走去。
“阿爹,阿娘……阿爹,阿娘……”我一遍遍呼喊著,聲音顫抖,帶著絲絕望,
只是周圍靜的出奇,安靜到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廳內(nèi),娘親仰面躺在桌案旁,
胸口被鮮血染紅,雙目圓睜,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父親伏在桌案上,背后血肉模糊,
手中還緊緊握著一只毛筆?!鞍⒌⒛铩蔽野c軟在地,
爬過去用顫抖的手撫摸著他們的脖頸,妄圖找到一絲跳動,只是手指碰到的肌膚冰冷刺骨,
仿佛要將我整個人凍住?!鞍 逼鄥柕目藓皞鞅檎麄€宅院?!鞍⒌?,
阿娘……”我一遍一遍的喊著,聲音嘶啞,發(fā)瘋似的晃動他們的身體,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突然想到府門口跪在地上的男子,我瘋一般跑過去。我死死盯著眼前的男子,
雙手掐住他冰冷的尸體“是你,是你對不對,為什么?為什么要殺我爹娘?
”幾乎是嘶吼著“你說話啊,到底是為什么?”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和蕭景顏幾乎撕心裂肺的呼喚“阿寧,阿寧你在哪?……”我麻木的回身,
蕭景顏神色焦急的跑過來,將我緊緊摟入懷中。他捂住我的眼睛,聲音顫抖“阿寧,
別看了……別看了”我苦笑道“景顏,是我……是我害了爹娘,是我害死了他們,
是我告訴了兇手我的家……”蕭景顏將我摟的更緊“不是的,不是你的錯,阿寧,
別這樣”不久后,京兆府尹帶人匆匆趕到,將沈府團團圍住,
命仵作驗尸后確認兇手就是這個男人。“此人名叫趙鐵栓,
是個鐵匠”京兆府尹看著從男子身上搜到的一封遺書“二十年前,
此人的弟弟趙鐵山被指控殺害布莊老板的兒子,當時負責審理這個案子的正是沈大人。
”他在遺書上說他弟弟是被人冤枉的,真正的兇手其實是布莊老板的侄子,為了謀奪家產(chǎn),
設計陷害了他弟弟,只是等到他帶著證據(jù)為他弟弟洗清冤屈時,
他弟弟早已在獄中被人折磨致死。這趙鐵栓隱忍二十年就為了今日復仇。
我站在一旁神情麻木的聽著,仿佛在聽一個與己無關(guān)的故事。
蕭景顏皺眉問道:“既然有冤情,又為何不上報,非要如此極端滅人滿門?!薄斑z書中提到,
他當年曾多次上訴,只是都被駁回了,后來得知了是獄卒收了他人的賄賂,
人授意”京兆府尹嘆了口氣“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啊”我立刻反駁“我父親此生為官清廉正直,
從不徇私枉法,他若知道此事有冤情,
定會重查案情”京兆府尹面露難色“本官定會給沈小姐一個滿意的答案,將此案件查清楚,
也告慰沈大人在天之靈,不讓他蒙受不白之冤”當夜,蕭景顏不顧祖母反對,將我接進蕭府。
我始終麻木如行尸走肉一般,任由下人給我洗漱更衣。蕭景顏站在門外,
聽著屋內(nèi)傳出的哭泣聲,心如刀絞。突然間失去所有親人,
那個陽光明媚的小姑娘怕是永遠也回不來了。三日后,沈府滅門慘案震驚了整個朝堂。
沈御史為官清廉,頗得百姓愛重,百姓們自發(fā)前來吊唁,在門口擺滿白花。
皇帝下令厚葬沈氏夫婦,并且命大理寺重查當年趙鐵山一案。葬禮上,
我一身縞素靜靜地跪在靈堂,手中不停的燒著紙錢,眼淚早已流干。
蕭景顏一直靜靜的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的守著。我隱隱覺得此事恐怕另有隱情,
絕對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這么簡單。當夜,蕭景顏看著我手中的賬本,面帶疑惑“這是什么?
”我看向他,眼中多了一絲生機“在我父親書房中找到的,
他遇害前似乎在查軍餉貪污”我指著上面被血跡污染的地方“這里好像是個瑞字,
不知道是否與瑞王有關(guān)”蕭景顏瞳孔猛地一縮,瑞王乃是當今圣上的胞弟,
若是沈大人當真在查……“景顏,無論真相到底是什么,
我一定要查清楚”我聲音微弱而堅定,
眼含恨意“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他握住我冰涼的手“我會陪你一起”看著他堅定的眼神,
我終是有些不忍“這是我自己的仇,
沒必要將你也拉進來……”話未說完就被他打斷“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冒險,
況且若真是與軍餉有關(guān),怕是將軍府也逃脫不了”“謝謝你,
景顏”我對他露出一抹極淡的微笑“如今,也只有你愿意幫我了”窗外,夜色沉重,
仿佛暴風雨來前的寧靜。3沈府被一片死寂籠罩,站在門口,
曾經(jīng)幸福的一幕幕在腦海中出現(xiàn)又漸漸消失。愣怔了片刻,我抬腳邁了進去,
空氣中還散發(fā)著淡淡的血腥氣??邕^滿目瘡痍,
我垂著眼眸盡量不讓自己去想當日的慘烈場景。樹下的秋千在風中搖曳,
這是小時候父親親手給她綁的。一旁的躺椅是母親經(jīng)常坐的地方,
母親常常眼含溫柔的看著她在院中胡鬧,地上還有她曾經(jīng)種下的藥草,
只是許久無人打理已經(jīng)有些枯萎了。我強忍下眼中的淚意,“走吧,我們?nèi)靠纯矗?/p>
或許能找到其他線索”蕭景顏亦步亦趨的跟在我身側(cè),眼中難掩憂色。書房內(nèi),
桌案上散亂著一些公文,上面沾染著暗紅的血跡。那是父親的血,當時……一定很痛吧,
指甲深深陷入肉里。一只手從身后緩緩蒙上我的眼睛“阿寧”“放心,
我沒事”我將他的手拿開“先找線索吧,
父親生前肯定是查到了什么”我仔細的翻過每一個抽屜,都是一些公文和奏折草稿,
并沒有什么特殊的,一股失望感將我逐漸淹沒。不知是碰到了什么地方,
一個暗格突然彈了出來,里面放著一個冊子。“找到了”我將冊子小心翼翼的取出來,
看著像是個賬本,翻開后上面赫然寫著北疆軍餉。蕭景顏死死盯著這幾個字,
心頭有些不安“這不是我父親負責的事嗎?”二人借著微弱的燭光,快速翻閱著,
這本賬冊詳細記錄了北疆三軍的糧草分配情況。只是有幾處地方被人用朱筆標注了出來,
我突然在眼前的一頁停住了,暗紅的血跡十分醒目,邊沿還有被人撕毀的痕跡,
但還是能依稀分辨出幾個字“瑞王”“截留”四個字格外顯眼。
“瑞王……”蕭景顏微微蹙眉“他擔任著戶部尚書一職,掌管財政,
過他的手”我拿著賬冊的手死死捏著“父親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所以才”未盡之語二人都明白。
“此事絕不簡單,瑞王是圣上胞弟,深的信任,若是他要貪污軍餉,恐怕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甚至會影響到北疆戰(zhàn)事”突然,外面?zhèn)鱽砀O窣聲。
燭火被掐滅“有人來了”蕭景顏壓低聲音將賬本迅速藏入懷中,
拉著我的手起身“從后門離開”剛離開書房,就聽前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蕭景顏拉著我躲到一個樹后,只見一群黑衣人闖入了院子,直奔書房而去。
我們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想從側(cè)門離開,只是剛挪動腳步,
一個黑衣人突然向這個方向看來?!罢l在那里”“快跑”我被他拉著朝側(cè)門沖去。
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恐慌瞬間將我籠罩,我們一路狂奔跑進錯綜復雜的巷子。
黑衣人仍舊窮追不舍,“右邊”蕭景顏拉著我鉆進一個更窄的小巷。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
一個黑影從岔路口閃出,將出口攔住。見狀蕭景顏立即抽出隨身的匕首,將我護在身后。
黑衣人嗤笑一聲,隨即辟出一刀,蕭景顏連忙擋住這一擊,只是第二刀來得太快,
他閃身躲避,還是被滑傷了手臂。“景顏”我驚呼出聲他忍住疼痛反擊回去,
短刃精準的刺入黑衣人胸膛,黑衣人悶哼一聲,朝地上倒去。見此他繼續(xù)拉著我往前跑,
“你受傷了”看著他流血不止的手臂,我聲音發(fā)顫。
“不礙事”蕭景顏喘著粗氣“前面有個破廟,我們暫且去哪里躲一躲”不知跑了多久,
二人才躲進破廟,蕭景顏用木頭將門頂住,這才癱坐在地上。我從衣裙上扯下一塊布,
借著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的幫他包扎傷口。盡管已經(jīng)盡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
顫抖的手指還是暴露了此刻的恐懼。他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攬住我發(fā)抖的身體,“我沒事的,
阿寧,一點小傷而已,別擔心”月光透過破舊的窗欞,在地上映出二人依偎在一起的影子。
不知何時,那個小男孩已經(jīng)長大成為了能保護她的男人。平靜下來后,
我終于想起了什么“賬冊……還在嗎?”“放心,丟不了”他從懷中將賬冊拿出來。
我這才松了口氣,將賬冊小心放好破廟外,黑衣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但是危險并未真正解除?!澳阌X得這些黑衣人會是誰派來的?
”我輕聲問道蕭景顏沉吟片刻“八成會是瑞王的人,若是這本賬冊上的內(nèi)容屬實,
足以讓他身敗名裂了”“所以……真的是他害了我父母。
”“現(xiàn)在眼前的證據(jù)還不能完全確定”蕭景顏謹慎的回答“至少可以確定,
沈伯父查到的線索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無論是誰,
落石出”“我會陪你一起”蕭景顏神色堅定的看著我我轉(zhuǎn)頭回視他“為什么一定要摻和進來,
你明明知道這有多危險,萬一……”"因為我答應過要保護你,"他的聲音很輕,
卻字字扣在我心上,"七年前你救了我的命,從那時起我就發(fā)誓,這輩子一定要守護好你。
"“傻子”眼淚浸濕了我的眼眶,心頭酸澀又溫暖二人在破廟一直躲到天亮,
確認外面已經(jīng)安全后才悄悄離開?;氐绞捀螅捑邦亷е覐街比チ俗约旱臅?。
“我們需要一個計劃”他拿出京城的地圖“瑞王為人謹慎,
一般人恐怕不好接近王府”“我可以扮成侍女混進去”“不行,
這太危險了”他立刻反對“你知不知道,
…”“可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辦法了不是嗎”我打斷他的未盡之語“王府每年都會在外招募侍女,
我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混進去,你在外接應,我會定期將消息想辦法傳出來。
”蕭景顏眉頭緊皺,顯然不贊成我繼續(xù)說服他“你了解我的,就算你不同意,我還是會去的。
”“至少要等些日子”他最終妥協(xié)道“我先弄清楚王府的情況,
你也需要時間準備一下”我點了點頭,知道這已經(jīng)是他做出最大的讓步了。接下來的幾天,
蕭景顏通過父親在京中的關(guān)系網(wǎng),搜集到了許多關(guān)于瑞王府的情報。同時,
也給遠在邊疆的父親送了密信,為后面可能會出現(xiàn)的危機做好準備。而我,
則是學習規(guī)矩和禮儀,想要成功進入王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能剛混進去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半月后,蕭景顏帶回了一個消息。“王府后日會招募一批新侍女”頓了頓,
他神色鄭重道“主要是負責花園和灑掃雜役的低等侍女,不會太引人矚目,
正好適合我們”我淡淡點了下頭“那就后天了”“阿寧,你真想好了嗎?
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景顏,不要再勸了,我已經(jīng)想好了。而且此事宜早不宜遲,
你我都知道的不是嗎?若真的是瑞王貪污軍餉,拖下去只會更糟”蕭景煜欲言又止,
最終只是嘆息了一聲:"我會安排一個信得過的小販每天在王府后門收垃圾,
你可以通過他來傳遞消息。若是遇到危險,立刻想辦法脫身,不要去冒險。
"看著他擔憂的眼神,我心頭一暖“我會小心的,你也是,
調(diào)查時不要被人察覺”兩人對視片刻沒有言語,都明白這個計劃會有多危險。
蕭景顏突然伸出手,將我攬入懷中“阿寧,答應我,
一定要活著回來”他聲音低沉“等這一切都結(jié)束了,我們就成親,遠離這京中一切是非,
去江南生活可好?”“好”我沒有動,任由他攬著“我只是提過幾句,
沒想到你一直都記得”“阿寧說過的,我都記得”4瑞王府后門處,
三十多位年輕女子排著長隊,等候著嬤嬤來挑選。我低頭站在隊伍中,穿著粗糙的麻布衣衫,
雙手和臉上刻意抹了些灰。“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嬤嬤,
將我的下巴捏的生疼。我順從的抬起了頭,目光卻不敢直視她,
奴婢應該溫順卻又不能太過死板?!班?,你叫什么名字”“回嬤嬤的話,
奴婢名叫青竹”“哪里人?”“奴婢是淮州鄉(xiāng)下人,去年家里鬧饑荒,奴婢是來投靠親戚的,
只是親戚已經(jīng)搬離了,奴婢無處可去這才……”嬤嬤盯了我片刻,
抬手捏了捏我的胳膊“瘦了點,都會干些什么活計?”“奴婢會洗衣做飯,針線活也會一些,
在鄉(xiāng)下時還侍弄過菜園……”“嗯”嬤嬤并沒有明確表態(tài),轉(zhuǎn)身去問下一人。
經(jīng)過一個時辰的篩選,嬤嬤將我在內(nèi)的八個女孩帶進了王府,
我們被安排在一個偏僻的屋子里,領取了一樣的青色衣衫和木牌?!皬慕裉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