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妍迅速趕到警察局時,就看到洛小艾坐在椅子上,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
她深吸一口氣,向洛小艾走去。低聲問道:“小艾,怎么了?”
“我……我不小心撞到別人的車了。而且,對方的背景我惹不起?!甭逍“行┖ε隆H绻赣H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狠狠打她一頓。
時妍看著她問道:“你撞了誰的車?”
洛小艾小心翼翼的向旁邊看了一眼,就在這時,一名警察帶著兩名男子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態(tài)度十分禮貌。
那個男人恰好就是靳硯寒。
時妍的表情瞬間凝固,咬著牙看著洛小艾問道:“怎么會是他???”
洛小艾一臉委屈的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因為時間緊迫,所以我開得很快,但是……”
當(dāng)洛小艾撞上勞斯萊斯時,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到車?yán)锏娜藭r,她嚇壞了。
當(dāng)靳硯寒看到時妍的時候,眼神有些沉了下去。
昨晚,當(dāng)時麗嬌靠近他的時候,他就像瘋了一樣,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出時妍的臉。
靳硯寒走向他們,面無表情地對時妍說道:“你就是他們說的擔(dān)保人嗎?”
時妍微笑著說道:“是的。很抱歉。靳先生,就按照程序來吧。請告訴我,我應(yīng)該賠償多少?!?/p>
靳硯寒面不改色地回答道:“不用賠償,反正車子也毀了?!?/p>
毀了?
時妍看著洛小艾問道:“有那么嚴(yán)重嗎?”
洛小艾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有點凹陷?!?/p>
站在旁邊的林隱笑著解釋道:“我們靳總不修車,他只是換新的。哪怕少了一個螺絲,他也會換。”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朋友應(yīng)該支付一輛新車的價格?”時妍的臉色明顯變黑,林隱則一臉“這是自然的”的表情說道:“這取決于你的態(tài)度?!?/p>
“什么意思……”就在時妍要生氣的時候,洛小艾抓住了她的衣擺。
洛小艾沒有能力支付一輛勞斯萊斯的價格。除非她找她父親幫忙,但她不敢跟家里人說,因此才找了時妍來做擔(dān)保人。
時妍知道靳硯寒不是一個缺錢的男人,所以她知道他不會向洛小艾提出無理要求支付車費。他之所以把人弄得這么為難,大概只是為了報復(fù)她吧。
“看時妍小姐的態(tài)度,好像對這個結(jié)果不太滿意?”靳硯寒盯著她。本來,他打算把這件事交給警方處理,并沒有要洛小艾支付新車費用的意思。
可洛小艾找來的擔(dān)保人是時妍,再加上昨晚時麗嬌說的話,心里就莫名的煩躁。
他不是那種情緒會受他人影響的人。而且,如果對方是女性的話,那就更不能如此了。
但他今天不僅因為兩個孩子心煩意亂,還因為時妍感到心煩意亂。
時妍六年前真的對時麗嬌做過那樣的事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打算看看時妍今天會為了她的朋友能做到什么地步。
時妍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復(fù)鎮(zhèn)定。她很快就笑著回答道:“靳先生,你希望我們是什么態(tài)度?如果你需要道歉,我就代我朋友向你道歉?!?/p>
靳硯寒是希望看到她道歉嗎?
時妍改變了態(tài)度,向他鞠躬行禮:“對不起,靳先生?!?/p>
當(dāng)她公開向自己道歉時,靳硯寒不知為何感到更加不滿,“想不到時妍小姐居然會為她的朋友道歉。但我真的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做傷害她姐姐的事。”
時妍挺直腰板,一臉疑惑地再次問道:“你剛說什么?”
我傷害了我自己的姐姐?
他說的是時麗嬌嗎?
靳硯寒湊近她的臉,用冷冷的語氣說道:“我以為時妍小姐是一個懂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zé)的人,但事實上,她不是那種人?!?/p>
說完,他冷冷的轉(zhuǎn)身離去。
“什么哪種人?莫名其妙的?!睍r妍一時無法理解靳硯寒說的話。
他們走后,洛小艾才松了一口氣。但是剛才靳硯寒對時妍說的話卻很奇怪,“時妍,靳硯寒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時妍笑著說道,“他可能覺得我是故意要傷害時麗嬌的吧?既然是時麗嬌的男人,替她生氣不是很正常嗎?”
“什么?時麗嬌是靳硯寒的女人?”洛小艾滿臉震驚。
“靳硯寒真是...眼神有點不太好。搞不懂他為什么會和時麗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
時妍轉(zhuǎn)過頭,看著她哈哈笑道:“洛小艾同學(xué),你有時間擔(dān)心其他人,不如想想怎么跟你爸爸解釋吧?!?/p>
果然,洛小艾瞬間閉嘴了,緊跟著時妍離開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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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時妍將需要采購的原材料清單交給了采購部人員,“請按照我給你的清單購買原石,如有問題,責(zé)任自負?!?/p>
采購部員工查看了一下清單,點了點頭:“好的。”
時妍離開后,采購部的工作人員正準(zhǔn)備整理時妍給的購物清單,這時辦公室電話響了。
她把名單放在桌子上,起身去接電話。另一名女員工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用手機拍下了名單上的毛坯鉆石工廠的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
隨后她立即回到崗位,把照片發(fā)給了時麗嬌。
坐在辦公室里的時麗嬌看著采購部員工發(fā)來的照片,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既然時妍是負責(zé)采購部門的人。那么她隨便做點手腳的話......
辦公室的電話突然一響,時麗嬌立刻回過神,接通了電話:“你好?”
“麗嬌,我試著給你打電話,但是關(guān)機了?”由于手機關(guān)機,喬蘭只好撥打辦公室電話。
時麗嬌聽了她的話,臉色陰沉下來,“我的手機被時妍那個賤人摔壞了,要是能接電話就怪了。我明天打算換手機。話說,你給我打電話干嘛?”
喬蘭道:“你爸說今天要請時妍回家一趟。所以,今晚你就帶靳硯寒回家吃飯吧??丛谀銈儌z關(guān)系親密的份上,你爸肯定不會讓時妍為所欲為的?!?/p>
時麗嬌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媽,硯寒什么時候說過要來我們家吃飯?如果他不肯怎么辦?”
六年來,靳硯寒可從來沒有去過他們家吃飯。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把他帶過來。別忘了,你父親現(xiàn)在正看著你呢。你不帶他過來,他能幫你嗎?”喬蘭命令道。她希望麗嬌能盡快成為靳硯寒的女人。自從上次見到那兩個孩子,她一直感到焦慮不安。
時麗嬌認為母親說的話有道理。近年來,因為她和靳硯寒的往來,時正松也一直密切重視著她。
但如今時妍已經(jīng)以世界知名珠寶設(shè)計師的身份復(fù)出,如果沒有靳硯寒的支持,時麗嬌在時妍面前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