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正義化身的傳奇圣騎士,斬殺魔王,沐浴榮光。慶功宴上,卻飲下妻子遞來的毒酒,
看著兄弟的匕首刺穿胸膛。他們說我功高震主,連女王都在最后露出譏諷的笑。重生醒來,
我卻躺在布滿荊棘的地獄祭壇上。腐肉包裹白骨,左臉森然,右臉卻是前世英俊的殘影。
腦海中冰冷的系統(tǒng)音響起:“惡意吸收系統(tǒng)啟動,請接收你前世的遺產(chǎn)?!睘l死那刻的怨毒,
將化作毀滅一切的燃料。1死,原來是這種滋味嗎?灼熱!劇毒像燒紅的針,
不是一下刺穿肺腑,而是千萬根細(xì)密的針,從喉嚨一路燒進(jìn)胃袋,每一寸都撕扯著、融化著。
五臟六腑都在哀嚎,在烈火中蜷縮成灰燼。視野里最后的光,
是王宮宴會廳璀璨到失真的水晶吊燈。那些旋轉(zhuǎn)的光芒,曾經(jīng)映照著他的榮耀凱旋,
此刻卻模糊、扭曲,最終被猩紅色徹底覆蓋。是他最熟悉、也最信任的聲音,
帶著前所未有的冰冷黏膩,如同毒蛇滑過腳背:“別撐了,老朋友。
為了王國的平衡…你就安心去吧?!?安克索!那道聲音的主人!
匕首的寒光破開混亂的視覺碎片,那熟悉的、握劍兄弟的手,此刻握著一柄淬毒的短匕,
冷酷而精準(zhǔn)地刺入他早已被劇毒腐蝕得脆弱不堪的右肩胛骨下方。沒有太多額外的痛苦,
因為身體里那團(tuán)燃燒的毒已經(jīng)剝奪了他感知其他疼痛的權(quán)利。只有一種冰冷的異物感,
以及隨之而來的、生命急速流逝的虛脫。身體像漏了底的破口袋,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溫度,
都從那兩個致命傷處汩汩流出。視線頑強(qiáng)地向旁側(cè)挪動幾分寸。艾莉婭,他明艷的妻,
在眾賓客舉杯歡慶、高呼“圣光守護(hù)者”的喧鬧中心。她遠(yuǎn)遠(yuǎn)站著,
臉上精心維持著慣有的、得體卻疏離的淺笑,那雙他曾沉溺其中的碧眸,
此時像鑲嵌在華美面具上的冰冷琉璃。她甚至沒有靠近一點,沒有驚慌,沒有悲傷,
只是那么平靜地看著,看著他的身軀劇烈抽搐,
鮮紅的酒液混合著劇毒從無法抑制顫抖的嘴角涌出,
染紅了他引以為傲的純白圣騎士禮服的前襟。劇毒瘋狂翻涌,視線猛地一黑,
又驟然被強(qiáng)行扯開一道縫隙。他看到王座之上,那個他拼死守護(hù)、視若神明的女王。
巨大的權(quán)力象征在她頭頂垂下珠簾,搖曳的光影模糊了她的臉龐??伤〖啺愕拇浇?,
在陰影里清晰地彎起一個弧度。譏嘲?得意?釋然?仿佛一場盛大戲劇落幕時,
作為唯一看穿劇本的智者,露出的心滿意足的微笑。她手中象征祝福的權(quán)杖頂端,
那顆巨大的紅寶石在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血芒,直刺他最后的意識。榮光?守護(hù)?
多么巨大的諷刺!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想攥緊,可握住的只有自己溫?zé)岬难骸?/p>
意識沉入無光的冰冷淤泥之前,一個念頭比那毒火更熾熱,更濃稠:那些笑臉,
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還有那杯毒酒!若有來世…怨毒像最熾烈的巖漿,
在他徹底沉淪進(jìn)黑暗前那一剎,猛烈地炸裂開!意識復(fù)蘇的第一個信號,是冰冷。
一種浸透骨髓、粘稠沉重的冰冷,如同被沉入萬丈冰海的深處。緊接著,是氣味。
濃烈、刺鼻到足以撕裂神經(jīng)的硫磺惡臭,
混合著無法形容的、濃稠的鐵銹與腐敗物發(fā)酵的味道,重重地壓迫下來,
塞滿了新生肺部每一個微小的肺泡。每一次艱難的喘息,
都像是在吞食熔爐燃燒的渣滓和腐肉堆里的膿液。眼皮沉重如山。他用了幾乎全身的力氣,
才勉強(qiáng)掀開一條縫隙。血紅!鋪天蓋地的血紅!頭頂不是熟悉的蒼穹,
而是翻涌蠕動的赤紅肉壁,黏膩的暗紅體液從脈絡(luò)般的縫隙中滲出,緩慢滴落。
空氣灼熱干燥,每一次吸入都灼燒著喉嚨內(nèi)壁。身下傳來劇痛,
無數(shù)尖銳冰冷的硬物深深扎進(jìn)他的后背、腰肢、四肢的皮肉里。他猛地側(cè)頭,
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仰躺在一片由漆黑、尖銳、扭曲的巨大荊棘叢構(gòu)成的“祭壇”之上!
每一根荊棘頂端都凝著一滴粘稠的暗紅液體,如同地獄生物貪婪嗜血的口涎。
他驚惶地想撐起身體,劇烈的刺痛驟然從左半身席卷而來!目光落在那只撐地的左手上。
那絕非人形!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敗絮般的灰白,像在水中浸泡過久即將潰爛的皮革,
緊繃在嶙峋的手骨之上!指骨根根分明,蒼白猙獰,關(guān)節(jié)處覆蓋著黑硬的角質(zhì),
指尖延伸出帶著詭異彎曲弧度的鋒利黑色利爪,上面似乎還沾著些暗紅的、未干透的黏液!
濃烈的恐懼和劇烈的排斥感在胸腔炸開,他拼命甩動手臂,試圖擺脫那非人的存在!
然而甩動間,動作牽連了左肩部位,那里傳來骨骼摩擦般的劇痛!他戰(zhàn)栗著抬起自己的右臂,
急切地、幾乎是祈禱般地探向自己的臉龐。指尖首先觸碰到堅實的顴骨。皮膚溫潤光滑,
是熟悉的、屬于人類皮質(zhì)的觸感,帶著活人的溫度。他幾乎是松了一口氣,
可這口氣息未吐盡,手指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滑向左側(cè)。粗糙!冰冷!那是一種極其詭異的觸感,
像在撫摸一塊風(fēng)干后蒙著薄薄一層油皮的腐肉,
又像是撫摸一根在泥土里埋藏千年、剛剛出土的枯骨!指腹觸感怪異,
仿佛那層皮膚薄得幾乎不存在,手指能清晰地描摹出下方棱角分明的顴骨、頜骨,
甚至那深陷的眼窩輪廓!心跳?心跳呢?!右手猛地抓住自己的脖頸左側(cè)!
預(yù)想中熟悉溫?zé)岬难懿珓油耆?!那里只有堅韌得如同老樹根的肌肉束,
和冰冷堅硬的頸椎骨!一股絕望的冰冷取代了血管中原本流淌的熱血,凍結(jié)了他的四肢百骸。
就在這時,一個非人的聲音在他腦海深處響起。并非真實的聲波震動耳膜,
而是直接烙印在意識中樞:【叮。
深惡意源載體……契合度……99.999%……】【惡意吸收核心系統(tǒng)……強(qiáng)制綁定成功!
】【宿主身份轉(zhuǎn)化確認(rèn):地獄公爵·雷恩(深淵造物形態(tài))。
】【初始綁定禮包:宿主前世瀕死怨毒精華(總量:1.0單位)。
】【系統(tǒng)日志:激活完畢。開始解析遺產(chǎn)……】【解析完成!
】【已綁定初始天賦:‘凋零詛咒’(Lv1)。
效果:以地獄能量引動物質(zhì)崩壞、生命腐朽之熵增力場。
(目標(biāo)強(qiáng)度閾值檢測中……)】【系統(tǒng)狀態(tài):低功耗運行。
解鎖惡意轉(zhuǎn)化模塊需更多‘燃料’。】冰冷的電子音,毫無情感地宣判了他非人的結(jié)局。
地獄公爵?雷恩?多么諷刺的名字!是他前世的名字,
此刻卻冠在一個……腐尸般的怪物頭上!
那些冰冷的機(jī)械詞匯——“怨毒精華”、“燃料”……像燒紅的烙鐵,
狠狠燙在靈魂最深的傷口上。他們奪走的生命,他們踐踏的榮光,
將光明生生拉入泥沼、又塑造成深淵怪物的滔天惡意……就是這所謂“系統(tǒng)”的開機(jī)說明書?
……【惡意總量:1.0單位……正在持續(xù)波動……來源鎖定:宿主自身(前世終結(jié)之恨)。
轉(zhuǎn)化效率:臨界閾值之下。提示:需積累更多‘惡意’以維持存在并強(qiáng)化力量。
】冰冷的系統(tǒng)提示如同無情的注腳,將他此時的存在徹底定義為由仇恨驅(qū)動的可燃垃圾。
他猛地閉上眼睛,前世最后一刻的畫面如同地獄的酷刑圖景,
帶著灼痛神經(jīng)的溫度反復(fù)在黑暗里烙刻:那杯遞到唇邊的毒酒,
轉(zhuǎn)變?yōu)槔淇釟⒁獾呐で嫒荩煌踝夏堑肋b遠(yuǎn)、居高臨下、帶著譏諷的視線……每一幀畫面,
都讓靈魂深處那股漆黑的、翻涌咆哮的巖漿劇烈沸騰!胸腔里沉寂的火山發(fā)出沉悶的轟鳴,
那些冰冷堅硬的、構(gòu)成這腐朽怪物之軀的物質(zhì),仿佛被這熊熊的復(fù)仇之焰點燃、燒紅!
左眼原本空洞幽暗的窟窿深處,一點微弱、卻極端狂躁的深紫色幽火猛地燃起、跳躍!
像沉淪的火山口亮起的第一點毀滅之光!燃料……是嗎?好得很!
深淵公爵·雷恩(他強(qiáng)迫自己適應(yīng)這個名字,它不再代表過去的榮光,
而是一面刻滿仇恨的徽記)從荊棘祭壇上猛地支起上半身。
覆蓋著腐肉與尖爪的左手支撐著他沉重的身體,右臂自然垂落。
覆蓋著腐肉與白骨的下半張臉,扯開了一個猙獰的弧度,
那弧度牽扯著尚未完全腐爛的肌肉與暴露的骨縫,毫無人類的笑意,
只有濃稠得化不開的、帶著硫磺血腥味的毀滅欲望。
他抬起那只覆蓋著腐肉與黑色骨質(zhì)的恐怖左手,目光穿透那枯槁的手指縫隙,
仿佛正穿透萬里空間的阻隔。視線盡頭,不再是地獄硫磺火焰蒸騰扭曲的穹頂,
而是前世那座華貴冰冷、被無盡背叛浸染的榮耀王都!
安克索……艾莉婭……女王……我回來了。帶著你們親自為我鑄造的這身地獄的盔甲,
帶著你們在我心臟最深處點燃的復(fù)仇業(yè)火,回來收債了!風(fēng),
不再帶來硫磺嗆人的灼熱與血腥??諝饫餁埩糁慕购蛪m土的氣息,
混合著初夏草木在災(zāi)難后頑強(qiáng)掙扎生長的苦澀。不再是地獄那令人窒息的壓抑肉壁穹頂,
頭頂是一片異常低沉、泛著血污般詭異暗紅色的天空,幾顆星辰如同垂死者渾濁的眼睛,
在薄霧后無光地浮動。這里曾是王都的驕傲,銀獅安克索公爵的城堡領(lǐng)地。
恢弘華美的主堡如今已徹底坍塌,巨大的斷壁殘垣在夜色里如同遠(yuǎn)古巨獸的肋骨殘骸。
昔日精心修葺的園林化作焦土與荊棘的戰(zhàn)場。斷折的喬木扭曲著烏黑的枝干,
指向昏暗的天穹。地面上巨大如深淵般的裂痕隨處可見,
翻出的泥土混合著被高溫灼燒過的黑色晶石碎片,
散發(fā)著余燼特有的微弱焦熱和一種……令人牙酸的枯敗氣息。這片死寂中隱藏著驚惶與血腥。
焦黑鎧甲、胸前銀獅徽記模糊不清的殘兵敗將像受驚的爬蟲般蜷縮在各個角落廢墟的陰影里。
他們死死捂住口鼻,驚恐的眼珠幾乎要從眼眶里爆出來,身體篩糠似的抖動著,
視線卻無法從那片狼藉焦土的中央挪開分毫。公爵本人,
就站在那片焦土與凝固血泊的最中央。身上華麗的大公爵禮服破損不堪,沾滿了污血和焦痕。
那張曾經(jīng)英俊、充滿貴族式傲慢與意氣風(fēng)發(fā)的臉,此刻像一張被揉皺又抹上臟污的白紙,
肌肉不自然地抽搐著,扭曲著驚恐的弧度。
他身上纏繞著數(shù)條粗壯異常、長滿了漆黑毒刺的荊棘!那些荊棘如同地獄巨蟒的活物,
深深勒緊他的四肢!尖銳的倒刺鉤進(jìn)鎧甲縫隙,扎破衣物,刺入血肉!
四肢的關(guān)節(jié)被強(qiáng)行拉伸、固定成屈辱的“大”字形,膝蓋半跪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
每一次微小的掙扎扭動,都引來那些荊棘藤蔓殘酷的收縮和更深的扎刺,
發(fā)出讓人頭皮發(fā)麻的皮肉摩擦撕裂聲!鮮紅的血液順著他華貴的禮褲蜿蜒流下,
在冰冷的黑晶碎塊上暈開,像一條條絕望的溪流。比肉體痛苦更甚的,
是深入骨髓的、滅頂般的恐懼。他死死盯著前方數(shù)米外,
那個安靜站在一片尚未凝固黑色血泊邊緣的身影。那個身影并不特別高大,甚至略顯單薄。
站在城堡崩塌后殘存的巨大陰影里,仿佛那陰影本身化生的惡靈。
一件陳舊破爛的漆黑斗篷籠罩全身,遮住了大部分身形,兜帽的陰影濃重如墨,
將臉的上半部分完全吞噬,只留下一個線條尖削、弧度異常怪異的下巴,
一半似乎還能看到暗沉的光澤皮膚弧線,另一半?yún)s隱在一種非人的死寂黑暗中。
月光偶爾艱難地穿透厚重的血污云層,在那兜帽內(nèi)投下一點點極其微弱的光亮,
恰好映出斗篷左側(cè)領(lǐng)口處一點異?!抢锼坪醪⒎菍嶓w的衣物布料,
而是…仿佛凝聚著深淵最底層污濁死氣的、緩慢流淌的暗紅和漆黑交織的扭曲混沌流體!
那感覺,像是將一片潰爛無光的活地獄強(qiáng)行縫制在衣物破碎的邊緣!
一絲絲微弱、但極端陰冷的硫磺氣息混著鐵銹腐臭味從他站立的地方彌漫開來,
壓得人喘不過氣?!澳恪卑部怂鞲杏X自己的牙齒在打顫,
每一次咬合都帶來骨頭摩擦的酸響,“你……到底是誰?地獄公爵?……你想做什么?要錢?
要權(quán)?這都……”黑影動了。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腐朽的氣息隨著這動作驟然濃郁了幾分,
仿佛打開了塵封千年的墳?zāi)构啄?。那只掩藏在破爛斗篷下的右手微微動了動。那只手!
安克索的瞳孔驟然縮緊。那只手的皮膚呈現(xiàn)不自然的灰??!覆蓋著尖銳的黑色骨甲!
五指如同扭曲纏繞的干枯樹枝,指尖延伸出短小卻閃著冰冷金屬寒芒的爪刃!
一個沙啞、破碎,
蝕的鐵片在粗糙石壁上狠狠刮擦、又如同干涸千年的河道被風(fēng)勉強(qiáng)吹過發(fā)出的聲音緩緩響起,
每一個音節(jié)都像冰冷的鐵砂灌進(jìn)人的耳道:“安克索……”那嘶啞的聲音像是刻意,
又仿佛帶著某種扭曲的懷念,清晰地吐出那個名字。
安克索臉上的肌肉如同被鞭子狠狠抽打般猛地一震!這個名字,
這個聲音……一絲模糊卻極其強(qiáng)烈的熟悉感如同冰錐,
猝不及防地刺穿了他被恐懼填滿的大腦!
仿佛有一個早已被遺忘在記憶最深角落、埋進(jìn)厚厚塵埃的身影輪廓,
正強(qiáng)行從那塵埃中剝露出來!那感覺令他魂飛魄散!“我是誰不重要。
”那沙啞的聲音繼續(xù)流淌,毫無情緒波動,卻蘊含著一種足以凍結(jié)靈魂的寒意,
像冰冷的蛇纏繞上安克索的脖頸。“我只是想問問……老朋友……”黑影微微抬起了右手。
那只骨爪在暗紅的天穹下,折射著地獄熔巖般凝固的光澤。
“你匕首……插進(jìn)我后背時……手感如何?”匕首!后背!這兩個詞如同最惡毒的詛咒,
瞬間引爆炸藥!安克索那張因為恐懼和失血而慘白的臉,猛地抽搐成一張扭曲崩潰的鬼面!
眼球暴凸,嘴巴難以置信地張開到極限,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被扼住頸脖般的怪響!
所有強(qiáng)行構(gòu)筑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句話前土崩瓦解!“不……不可能!是你?!雷恩!
”他嘶吼起來,帶著無盡的驚駭、悔恨、和最后一絲掙扎的瘋狂,
“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你!”他話還沒吼完,
那站在血泊邊緣的黑影仿佛失去了最后一點對話的耐心。骨爪般的右手指尖微微一動。噗!
噗!噗!纏繞著安克索四肢的、那幾條比鋼鐵還要堅韌的漆黑荊棘,瞬間活化!
尖銳的毒刺在剎那間,向內(nèi)狠狠爆發(fā)出一股吞噬生機(jī)的灰敗能量!那能量像無形的死亡之蛇,
沿著荊棘鉆入安克索的血肉!速度極快!安克索驚駭欲絕地瞪大了雙眼,
目光死死鎖在自己的身體上——他掙扎的雙手臂上、纏繞荊棘的部位驟然失去了所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