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團建遇到動亂,只能趕最后一趟飛機回國。實習生林苒苒卻當場攔截飛機起飛,
堅持要為遭遇了咸豬手的乘客報警。機長跪求她不要影響其他乘客行程。
乘客也表示可以下機后再報警,她卻大吵大鬧。我作為領(lǐng)頭人阻攔了她的行為,
卻引得男友極度不悅:“她是在伸張正義,你不要因為自己小人之心就惡意針對她!
”我忙前忙后調(diào)解好糾紛,并答應好會給延遲賠償,這才讓飛機成功起飛。
可林苒苒卻說自己違背了正義的理念,泣不成聲。男友為了哄她開心,
奪過我的護照和身份證撕成碎片。落地后我交不出證件,只能被遣返。
我求其他同事幫忙證明身份,他們卻冷漠得將我推開:“誰要你多管閑事?
就算飛機被截停又怎么樣?”“苒苒可是大小姐,隨手一叫就有私人飛機來接!
”我被他們推上遣返的飛機。中途被國際人販拐賣,活生生折磨致死。
而他們卻拿著我的項目成果,美美升職加薪。
死后我卻看到林苒苒頂替我的身份成了林家大小姐,和男友舉行了世紀婚禮,
同事們紛紛隨了千萬禮金。再次睜眼,我回到了她準備攔截飛機起飛的時候。
1、“苒苒這是在幫別人伸張正義,你自己膽小怕事,別妨礙苒苒好嗎?
”“不就是一趟飛機而已,趕不上就算了!你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嚇唬誰呢?
”男友段嘉澤嫌惡的聲音響起。我被他推了個趔趄,重重跌倒在地。掌心被地面的石子劃破,
鉆心的疼痛瞬間喚回了我的神智??粗@熟悉的一幕,我猛然意識到自己這是重生了!
還重生到了自詡是“正義使者”的林苒苒截停飛機,非要為了遭遇咸豬手的乘客報警的時候!
前世,就算我被段嘉澤大罵一通,也還是堅持要讓飛機按時起飛。
因為這是最后一班回國的飛機。如果錯過這次機會,這三百多號人就只能滯留在動亂的M國,
隨時可能丟掉性命。我替鬧事的林苒苒向每一位乘客道歉,又承諾賠付每人十萬的延時金。
這才讓飛機成功起飛。可卻沒有人一個人感謝我的付出。
反而在飛機落地后我拿不出證件的時候選擇冷眼旁觀。
明明所有人都看見是段嘉澤為了幫林苒苒出氣,撕碎了我的護照和身份證。
我求他們幫我證明身份,卻被一把推開?!皾L開!誰叫你多管閑事,沒能讓苒苒堅持正義,
害她傷心!”“就算飛機被截停又能怎么樣?苒苒可是林家的大小姐,
隨便打個電話就能叫來私人飛機接我們回國好嗎?”“都怪你,毀了我坐私人飛機的機會!
”我百般解釋也沒人相信,想給家里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被拉黑了。
見我遲遲不能證明身份,只能被遣返回緬北。中途被國際人販拐賣,丟進了詐騙窩點。
白天一刻也不能停地打電話,晚上又被人綁在床上百般折磨。我因為染上臟病,渾身潰爛,
蠅蟲環(huán)繞。最后被丟進亂葬崗活生生餓死的時候。這些人卻拿著我的項目成果,升職加薪。
就連和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相戀七年的男友段嘉澤也轉(zhuǎn)頭就向林苒苒求了婚。
兩人舉辦了世紀婚禮,受到了無數(shù)人的祝福。一想起前世的經(jīng)歷,我就恨得牙癢癢。
林苒苒見我不說話,上前兩步,滿臉堅韌道:“林經(jīng)理,明明你也是個女人,
最能共情女人遭遇咸豬手時的困境!”“我不求你像我一樣堅守正義,
但最起碼你別因為討厭我、針對我,就不讓我替受害者發(fā)聲!”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叫好聲。
一起來團建的同事們“啪啪啪”鼓起了掌?!败圮壅f得對!今日若我冷眼旁觀,
他日亦無人為我搖旗吶喊!”“我支持苒苒報警!不就是一趟飛機而已,為了正義值得!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重來一世,我絕不會插手這些白眼狼的命運。
我徹底擺爛:“對對對,你們說得都對?!薄澳蔷蛨缶桑染靵硖幚磉@件事好了。
”我倒要看看等他們到了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還能不能繼續(xù)捧著林苒苒!
2、這趟航班并不止我們公司團建的這一百多個人。
還有將近兩百人是同樣來M國旅游的游客。剛剛我竭力反對,要求飛機按時起飛的時候。
這些人一言不發(fā)??梢宦犝f連我都不再反對了,他們反而急了?!笆裁唇心蔷蛨缶幚??!
等警察過來都得什么時候了!”“要是錯過了這趟航班,我們沒辦法回國怎么辦!
”“我剛就聽那些人喊你經(jīng)理了,你是領(lǐng)隊吧,那你就得負起責任?。 蔽掖_實得負責,
但不是為這些人。而是為我自己。我倒沒有再次把命丟在這里的想法。
我正想掏出手里聯(lián)系家里,讓他們盡快出動私人飛機接我回去。林苒苒就站了出來,
語氣里滿是得意?!按蠹也挥脫模退氵@趟飛機被我截停也沒關(guān)系,
我會聯(lián)系私人飛機來護送大家回國的?!笨山乖甑某丝筒⒉恍潘!澳阏f有私人飛機就有?
國內(nèi)能叫聯(lián)系跨國境私人飛機的也就只有林家了吧!”“吹牛也要有個限度!趕緊滾開,
讓飛機起飛?。 绷周圮坌Χ徽Z,她身后那些捧她臭腳的人連忙叫喊起來。
“你們怎么說話呢!苒苒可是林家貨真價實的大小姐!一個電話就能叫來私人飛機!
”“像苒苒這么家境顯赫,還心地善良充滿正義的人可不多了!”我立馬抓到了前世的漏洞。
林苒苒是林家大小姐的話,那我是誰?我雙手環(huán)胸,
施施然反問:“林家的大小姐是獨生女吧。”“所以我怎么不記得我有個叫林苒苒的姐妹?
”我的話讓這些人一時之間愣住了。因為公司里姓林的確實不止一個剛進來的實習生林苒苒。
還有我這個早早就一步步從基層爬上管理層的林昕然。他們仔細回想,
發(fā)現(xiàn)林苒苒確實從來沒有親口承認過自己的身份。
但每次總會說些模棱兩可的話來說明自己跟林氏有著某種特殊關(guān)系。
就在他們左右懷疑的時候,段嘉澤卻當著我的面站到了林苒苒的身旁。
不贊同地看著我:“昕然,我知道你愛慕虛榮,但也不能為了面子撒謊!”與此同時,
手機傳來叮咚一聲響。是置頂備注為“親親未婚夫”的人發(fā)來的消息?!拒圮勰昙o還小,
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正是自尊心強烈的時候,你讓讓她,別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她丟臉。
】他不舍得讓林苒苒丟臉,讓我配合她的謊言。那我的臉面就值得被他丟在地上嗎?
聽和我相戀七年的段嘉澤都這么說,在場所有人的猶豫和懷疑都變成了憤怒。
對著我啐了幾口口水:“裝貨,連段經(jīng)理都這么說了,你就別撒謊了!
”“就你也配說自己是林家的大小姐,妄想癥治不好就去精神病院開藥好嗎?
”我的臉色逐漸沉了下去。抬手擦掉臉上濺到的惡心唾液,怒極反笑:“好,
既然你們都不信,那就打電話驗證好了?!薄翱次液土周圮壅l能打通林氏集團掌權(quán)人的電話!
”我本以為林苒苒會知難而退,卻沒想到她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滿臉譏諷。
“既然你非要求打臉,那我就成全你!”見林苒苒一副篤定的模樣。不知為何,
我的心里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上氲狡綍r對我溫柔備至的爸爸,我的心又逐漸安定下來。
撥通了爸爸的電話。鈴聲響了近一分鐘都沒人接,最后只傳來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周圍頓時傳來一陣看好戲的眼神。我心中不安,一連重撥了好幾次也沒人接。
只好先給媽媽發(fā)了信息,讓她盡快聯(lián)系私人飛機來緬北機場接我。
隨后聳聳肩:“爸爸可能在忙吧,我已經(jīng)給媽媽發(fā)了信息?!敝徊贿^沒一個人信我,
紛紛認為這是我挽回顏面的謊話。林苒苒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之下,也撥通了電話。
“嘟嘟嘟”幾聲響之后,被人第一時間接了起來。一道我熟悉無比的聲音響了起來?!拔梗?/p>
寶貝,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怎么突然給爸爸打電話?
”3、林苒苒丟給我一個得意的眼神,嗲聲撒嬌道:“爸爸,我現(xiàn)在被困在機場了,
你派私人飛機來接我好不好?”電話那頭的人一口應了下來,聲音里滿是關(guān)切:“寶貝放心!
爸爸這就派人去接你!”“無論發(fā)生什么你都要保護好自己,爸爸可不想看見寶貝女兒受傷!
”兩人語氣親昵,一聽就是感情深厚的父女。周圍滿都是艷羨的目光,只有我的心越來越沉。
這聲音二十多年來一直伴我長大,我不可能聽不出來。這明明就是爸爸的聲音!
可他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反而接了林苒苒的電話?我的腦子混沌一片,
下意識不想再深思下去。直到現(xiàn)在,我的手機才收到了一條遲來的信息。是爸爸發(fā)來的。
【不好意思啊昕然,爸爸剛剛在開會。】一句敷衍的解釋,甚至連我為什么打電話都沒有問。
心徹底墜入了寒淵。讓我不得不懷疑自己所以為的幸福家庭,是不是從始至終都只是個假象。
林苒苒跟爸爸打完電話之后,就立馬報了警。只不過最近的警察局因為正在處理動亂的事情,
大概得兩個小時才能過來。她轉(zhuǎn)頭看向機場內(nèi)的眾人?!翱偛荒馨装椎葍蓚€小時,
干脆讓我來找出那個咸豬手!”“等處理完咸豬手的事,我家的私人飛機大概也就到這里了。
”林苒苒拉著那個乘客站到人前?!按舐曊f出來,當時摸你的人有什么特征!”“不要怕,
我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女乘客仔細回憶片刻,才猶豫道:“我記不太清了,
只記得他包里好像裝了水杯還是什么,摸過我之后又撞到了我的手臂?!甭勓?,
林苒苒想也不想揮手道:“以防有人渾水摸魚把水杯藏起來,
從現(xiàn)在起所有人不準離開我的視線半步!上廁所接水都不行!
”“所有男性乘客現(xiàn)在立刻馬上把自己的背包和行李箱打開讓我檢查!”此言一出,
就有人不樂意了。畢竟包里裝的都是個人的隱私物品,誰愿意展露在眾人面前。
更別說林苒苒還把他們真當犯人一樣,連廁所都不準他們?nèi)?!“憑什么啊?
要找嫌疑人報警就行了啊,你有什么資格查我們的東西?
”林苒苒冷哼一聲:“就憑是我叫來的私人飛機!”“誰要是不愿意接受我的檢查,
那就不要上林家的飛機!”眾人頓時敢怒不敢言,看著林苒苒的眼神里都多了幾分怨懟。
只能把背包和行李箱打開,鋪的整個機場到處都是。原本還算寬敞的場地頓時變得擁擠無比,
連下腳的地方都不好找。林苒苒一連列了上百個有水杯的男乘客為犯罪嫌疑人。
為了縮小范圍,她竟又叫出女乘客,讓這些人挨個去捏女乘客的屁股?!澳憧傻米屑毟惺埽?/p>
看看哪個人摸你的感覺跟當時一樣。”“那個人肯定就是嫌疑人!”女乘客的臉色青了又白,
幾乎快哭出來了。“我、我不找了......”林苒苒卻不依不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不行!我們必須找到這個咸豬手到底是誰!
”“這可都是為了幫像你一樣遭到猥褻的女性發(fā)聲,你難道要助長那些咸豬手的風氣嗎?
”“今天你不發(fā)聲,我不發(fā)聲,誰還會聽我們的聲音!”“你只不過是犧牲一時而已,
獲利的卻是千千萬萬的女性??!”4、女乘客都快哭出來了。
我實在看不過眼林苒苒用這種話去道德綁架一個受害者,只為了貫徹她所謂的“正義”。
站出身護在了女乘客身前:“差不多得了吧,你還真把自己當正義使者了?
”“你真要想找出嫌疑人,怎么不讓受害者告訴你感覺,你自己親自去試驗呢?
”“非裝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你知道你剛才強行檢查別人行李箱的行為已經(jīng)犯法了嗎?
”看出周圍人臉上隱藏的不滿。林苒苒臉色一青,倔強道:“你懂什么?
為了貫徹正義就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而已!”“現(xiàn)在她不過是被摸幾下而已,
但是卻能給這些咸豬手一個警告!”“讓他們知道我們女人也不是好欺負的!你身為女人,
竟然連一點為女同胞著想的意識都沒有!”“就因為你這種人越來越多,
我們的處境才會越來越困難!”說著,林苒苒眼里的惡意一閃而過?!傲纸?jīng)理,
你怎么這么幫那個咸豬手說話?不會你也是同伙吧?
”“看樣子我有必要先好好調(diào)查一下你了!”林苒苒一擺手,
段嘉澤就帶著四五個男同事沖過來摁住了我。我還沒來得及掙扎,
身上的包就被人一把扯了下來。掙斷的鐵鏈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段嘉澤像是沒想到我會受傷,愣了片刻。但還是移開視線,把手里的包遞給了林苒苒。
林苒苒拉開包鏈,把里面的所有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她抬腳把那些五位數(shù)的口紅粉餅踩了個粉碎。最后留在手里的只有我的身份證和護照。
我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
下一秒林苒苒就當著我的面把我的所有證件撕了個粉碎。紛飛的紙片從我的頭頂落下來。
我低頭,正對上自己被她一撕兩半的臉。林苒苒滿臉譏諷:“抱歉啊,手滑,
不小心把林經(jīng)理的證件都撕碎了呢?!薄安贿^沒關(guān)系,反正可以補辦。
”“林經(jīng)理就在這待到動亂結(jié)束,補辦完證件再回國好了!
”“這是我對你幫咸豬手說話的懲罰!”我氣得雙目通紅。剛想說話,機場廣播卻響了起來。
“請GT1014號航班及時起飛!”5、一聽到廣播,機長立刻低頭看了眼表。
離最晚起飛時間只有三分鐘了,如果再不起飛,就會默認這趟航班被取消。
到時候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他只好攔在了林苒苒面前請求道:“林小姐,
我們真的沒時間了,再不起飛就沒機會了!”“這樣一直停在這里,
后面的飛機也會無法起飛的!”林苒苒卻滿臉無所謂,
雙手環(huán)胸冷哼一聲:“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處理完咸豬手的事情絕不起飛!
”“你不會是被林昕然買通了,怕我不讓她上我們家的私人飛機,才來催著要起飛吧!
”“我告訴你,不可能!不光是她,就連你們這些和她狼狽為奸的自私鬼也不準上我的飛機!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叫好聲:“說了不起飛!自私鬼滾開!”“沒時間又怎樣,
我們永遠追隨苒苒!”“跟著苒苒,正義永存!”我和機組成員全被趕到了機場角落的位置。
周圍滿是諷刺的目光,我卻不為所動。
畢竟我還記得林苒苒剛打電話報警的時候也說了最近的警察局在處理動亂的事情。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警察局離機場也不過才一公里的距離。
指不定什么時候動亂就會波及到這里。見我們這十幾個人窩在角落里待著,
林苒苒忍不住大笑出聲?!傲纸?jīng)理,你們怎么像個乞丐一樣?!薄斑@樣吧,
只要你跪著過來向我道歉,承認自己是個鳩占鵲巢的騙子,
我就答應讓你們這一群人也能上飛機怎么樣?”她的話似乎意有所指,
眼里的惡意如有實質(zhì)落在我的身上。我看向段嘉澤。他的臉色也僅有一瞬的猶豫,
但很快就錯開我的視線,嘆了口氣?!瓣咳?,別任性,只是要你道個歉而已。”我不應聲,
神色逐漸冷了下來。林苒苒忍不住出聲催促:“快點啊,林經(jīng)理。
”“你不會想因為自己的自尊,就白白斷送這十幾條人命吧?”然而她話音剛落,
一陣尖銳刺耳的爆破聲就響了起來!流彈炸穿了機場的頂部,
帶著火星的彈片像是流星一樣砸了下來!段嘉澤下意識推開了林苒苒,
可他自己卻被彈片刺穿了小腿。血頓時流了一地。短暫的怔愣之后,眾人也紛紛奔逃起來。
可此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剛剛他們因為檢查而橫七豎八擺放的行李箱,
此刻竟擋住了他們奔走逃命的路!林苒苒也想跑,卻被腳邊的行李箱絆倒在地。
腳腕處傳來鉆心的疼痛,無論她怎么努力想要站起來,都只能絕望地跌坐回去。
“來人拉我一把啊!”“我可是林家的大小姐,你們敢對我見死不救!”聽林苒苒這么說,
才有幾個膽子大的人看準時機跑過去扶起了她。
段嘉澤連忙拽住了她的衣角:“苒苒......”林苒苒只是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