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地搖頭："我不知道...睡覺前還是白紙，醒來就..."我沒說實話。

每晚黑影出現(xiàn)后，我的手就會不受控制地畫這些東西。有時還會用我從未學過的古文寫日記，

內(nèi)容全是關于"尋找替身新娘"的儀式步驟。第三周滿月那天，

值夜班的護士小林看到了讓她辭職的一幕。查房時，她透過門上的小窗看到我跪在月光下，

面前擺著從食堂偷來的水果和小刀。

我的病號服被換成了一件紅色睡衣（醫(yī)院根本沒有這種顏色的睡衣），長發(fā)披散，

正用刀劃破指尖，將血滴在地上畫出的奇怪圖案里。更恐怖的是，

我似乎在和什么人對話——抬頭對著空氣說話，然后低頭傾聽，不時發(fā)出詭異的笑聲。

小林說，當時房間里的溫度低到能看見白氣，而窗外的槐樹上，掛著一個模糊的紅色影子。

第二天，我被轉(zhuǎn)移到隔離病房。周醫(yī)生在病歷本上寫下"疑似分離性身份障礙"，

并標注"患者表現(xiàn)出第二人格特征，該人格自稱'林修'，男性，32歲，民國時期死亡"。

"你知道林修是誰嗎？"周醫(yī)生在治療中突然問我。我的手指開始無意識地敲擊桌面，

三長兩短，像是某種密碼："他是...我的未婚夫...""什么時候訂婚的？

""民國十二年...不，我是說去年..."我的頭突然劇痛，兩種記憶在腦海里撕扯，

"不對...我今年26歲，不可能..."周醫(yī)生遞給我一杯水，

我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發(fā)抖。第四周，醫(yī)院地下室發(fā)生了一起盜竊案。

保管室的老李頭報告說，一批民國時期的文物不翼而飛，

包括一件新郎長衫和幾封泛黃的信件。監(jiān)控顯示，當晚有個穿紅裙子的身影進入了地下室，

但面部模糊不清。奇怪的是，從那天起，我的病情突然"好轉(zhuǎn)"。不再夢游，不再畫符咒，

對林修的記憶也變得模糊。周醫(yī)生謹慎地表示，可能是藥物終于起了作用。

"你記得自己畫過這些嗎？"周醫(yī)生拿出那疊符咒。我搖頭，那些扭曲的符號讓我頭暈目眩。

"那這個呢？"他播放了一段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