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是人！”機器人不為所動。這時，身后一個聲音傳來：“別對它喊。它不理解憤怒。

”李彬回頭，竟是那個“心理顧問”。“你來干什么？”“我來告訴你——你不是第十個。

”他說，“你是第五十七個?！崩畋蚪┳　ｎ檰柭呓骸澳銈冞@些主管，都是招不來的。

他們都以為是自己投簡歷來的，其實……早在五年前你在大學報考專業(yè)時，

就已經(jīng)進入篩選路徑?！薄斑@家公司是假的？”李彬喃喃問。“不。”對方看著他，

“這家公司是真的，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存在。它不是用來盈利的，

而是用來——記錄人類意圖失控時的終端表現(xiàn)。”“你的一舉一動，都是給他們看。

”“誰是‘他們’？”顧問看著他，沒說話，轉身消失在自動門之后。門后是黑暗的。

……李彬跌坐在地，眼前的機器不斷播報：“存檔同步中……第三晚記錄已上傳。

”他抬起頭，看到電梯旁的監(jiān)控屏上，自己的臉——已經(jīng)變得模糊、像素化。

就像在一點一點被數(shù)據(jù)格式化。他忽然意識到，如果不反擊，這里真的沒人能走出去。

——而他，必須是第一個。凌晨兩點，李彬坐在八樓樓梯間的鐵扶手上，

手上捧著那本紅皮的筆記本，指尖微微發(fā)抖。

他剛才鬼使神差地走進了公司從未開放過的“歷史檔案室”。

那門藏在行政樓道盡頭的儲物間后方，一直上著鎖。但今晚，它居然是開著的，

門內隱隱亮著一盞昏黃的燈。李彬輕手輕腳推門進去，屋子里彌漫著老紙和霉斑混雜的氣味。

四周是鐵制的檔案柜，密密麻麻堆疊到天花板，一排排標簽泛黃脫落，

最舊的可以追溯到1994年。他原以為這只是廢棄的舊資料間，但下一秒他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

一個打開的檔案夾里，赫然夾著他自己的照片。是大學畢業(yè)那年，穿著校服笑得傻氣的照片。

那張照片他只交給過學校一次，也從沒發(fā)在任何平臺上。

可它就這么無聲地出現(xiàn)在公司檔案柜里，而且下方還有一頁記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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