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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江臨川還在外面等著?!?/p>
妹妹突然想起:“你昏迷時我沒讓他進來,現(xiàn)在要見他嗎?”
“他又來找我做什么?”
妹妹面露難色:“沈念初從馬上摔下來,傷勢嚴(yán)重......醫(yī)生說,血庫不足,不及時輸血的話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和她的都是稀有血型,江臨川來求你獻血?!?/p>
“獻血?”
“讓他進來吧?!?/p>
江臨川一襲純白西裝,推門走了進來,素來溫文儒雅的他,此刻發(fā)絲凌亂,額角還帶著未干的血跡。
見到鄧許棠,他快步上前:“求你,救救念初......”
鄧許棠靜靜看著他:“我也受傷了,給她獻血,我怎么辦?”
“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p>
“像昨天馬場那樣照顧嗎?”鄧許棠輕笑。
馬場的聲音她依舊記憶猶新。
哪怕隔了一段距離,她依舊聽見了沈念初的那句:“你去救鄧小姐?!?/p>
可江臨川只是一股腦地拉著她,最后更是厲聲吼了一句:
“你比她更重要!”
江臨川臉色一白:“那是意外......念初落了單,我不能留她一人......”
“讓我獻血可以,但我不能白獻。”鄧許棠打斷他:“三個要求,答應(yīng)了就給你?!?/p>
“你說,我都答應(yīng)!”
“第一,在外面跪一天一夜?!?/p>
“第二,我訂婚那天,你必須到場,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脫!”
“第三......我還沒想好,你先做到前兩個再說?!?/p>
說完,鄧許棠閉上眼,擺擺手送客。
江臨川生性高傲,從不向人低頭,跪在這里任由別人旁觀整整一天一夜,是要生生折斷他的傲骨!
鄧許棠篤定他寧可另尋他法,也不會跪。
可窗外突然傳來“砰”的一聲。
江臨川竟然直挺挺跪了下去。
鄧許棠心頭一震,瞪大了眼睛。
他愛沈念初竟到如此地步!
若有朝一日,江臨川知道自己錯認(rèn)了心動的人,該是何等可笑?
那天下了大雨,江臨川果真跪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下午,鄧許棠推開窗,看見他仍跪在積水里,全身已經(jīng)濕透,臉色蒼白如紙。
醫(yī)院給她抽了800毫升血,拿到血袋的江臨川聲音沙?。骸岸嘀x?!?/p>
“訂婚那日......我會來?!彼D了頓,低聲道:“娶你......”
鄧許棠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
江臨川竟然以為讓他到場,是為了和她訂婚?
可笑。
她是想要他親眼看著,她嫁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