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和老婆是一本雙潔文的男女主。
顧沂祈意外覺醒書中人的意識后,她篤定我被設定束縛,此生只能愛她一人。
于是她開始肆無忌憚地和公司的助理廝混在了一起。
但在懷孕后,她怕影響助理的心情,竟選擇打掉了我們的孩子。
她說:“既然我和林荃不能有孩子,那這個孩子也絕不能平安出生,反正根據(jù)劇情設定第一胎是個女兒,以后我們還會有一對雙胞胎兒子的?!?/p>
我顫抖著扇了她一巴掌。
顧沂祈為了懲罰我,在助理的攛掇下,在拍賣會上以一億元出售我身體一個月的使用權。
“你放心,這只是一場游戲,不管誰拍下你,我相信你都不會讓她得手的對不對?畢竟,你只能愛我?!?/p>
根據(jù)顧沂祈所說,我是被劇情束縛的紙片人,只要我違背設定,和任何女人有染,便會日日夜夜承受電擊的痛苦,最后不得好死。
可她不知道。
她覺醒的當天,我就被劇情系統(tǒng)綁定。
只要顧沂祈做滿三件罪大惡極的惡事,拉滿我的仇恨值,我就能逃離劇情設定重獲新生。
看著角落里的女人舉起號碼牌,指明要我作陪。
我默了默,起身朝買家走去。
1
離開前,顧沂祈拉住我的手腕附在我耳邊低語:“別忘記了你的身體只屬于我,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你便會日日承受蝕骨錐心之痛。”
“上一次的事,你應該還記得吧?”
聞言,我抬眼看向她,想起那晚的事我依舊忍不住渾身戰(zhàn)栗。
顧沂祈的助理林荃為了驗證我是不是真的不能被別的女人碰,于是挑唆顧沂祈讓我和一個下藥的女人共處一室。
顧沂祈答應了。
當天晚上,我的房間里就放進來一個被下了藥的瘋女人,那瘋女人渾身臟污,加上藥物的催動,在見到我后,立馬撲過來,趴到我身上。
對著我的脖頸狠狠咬了一口,我還沒來得及推開她,一股強烈的電流襲擊我的大腦,我瞬間失去行動力,軟噠噠的順著墻角跌了下去。
瘋女人卻以為我順從了她,更加起勁,撕開我的衣服對我上下其手。
每一處被她碰過的地方都帶起一股電流,我被電流擊潰到暈厥,嘴角流出了涎液。
而此時,她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脫我的褲子。
我渾身痙攣,雙眼翻白。
卻知道我不能讓她得手,否則我真的會死在這。
我用狠狠的牙齒咬向舌頭,直到血腥味從口腔里蔓延,才終于讓我被電擊的腦袋清醒了一刻。
抬眼卻看見一臉嘲諷的顧沂祈和看好戲的林荃。
我再也忍不住,一腳踹開女人,用手摸索著拿起案桌上的花瓶,用力朝女人頭頂狠狠砸了下去。
而女人因為藥物上頭,大腦充血,花瓶碎裂的同時,她也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我喘著粗氣,再也支撐不住跟著倒下了。
再睜眼,就是顧沂祈掐著我的脖子,語氣中帶著厲色:“她已經被我扔進海里喂魚了,至于你,要是真被她得手,喂魚的就不止是她了?!?/p>
我瞳孔猛烈的瑟縮了一下,顧沂祈見我想起來了,松開我的手,再次警告:
“別讓我失望?!?/p>
林荃也跟著看過來,自然的摟住顧沂祈的腰肢開口:
“季哥,謝謝你啦,拍賣你身體的一億元顧總已經答應我,給我買顆以我命名的星星,她說星星是璀璨的,獨一無二的,正如我在她心里一樣。”
“季哥,你說她怎么這么會拿捏男人的心?。俊?/p>
我冷笑一聲,面目表情的開口:“因為她愛你,她愛一個人是什么事情都愿意為她去做的?!?/p>
正如當初,她可以在遭遇車禍時,用身體護住我,不顧自己會不會殘疾死亡的風險。
也可以在公司瀕臨破產,對方指明要我作陪,她喝下五瓶烈酒,用命和對方簽下對賭協(xié)議,就因為不愿見我受到侮辱。
甚至她也可以在最愛我的時候,以公司百分之九十的股份作為嫁妝,舉辦世紀婚禮。
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她顧沂祈,非我不可。
可現(xiàn)在,以往的甜蜜都成了泡沫,成為她被強行安上設定的束縛。
不過還好,我也終于要解脫了。
我看向顧沂祈,輕聲開口:“這是最后一次,我們兩清了?!?/p>
顧沂祈見我眼神無波無瀾,不知為何,她的心臟劇烈收縮了一下,剛想問我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我卻徑直走向買家。
而此時,系統(tǒng)的聲音在我腦海里響起。
【仇恨值已達98%。】
太好了,還差一點,我就能解脫了。
2
買家是和顧沂祈有仇的厲玫。
曾經和顧沂祈簽下對賭協(xié)議的是她,輸?shù)艄景俜种迨兄档囊彩撬?/p>
現(xiàn)在我被顧沂祈厭棄了,自然而然就成了她發(fā)泄的對象。
她把我關進半人高的狗籠里,拖行在車后面,讓那些羨慕我和顧沂祈愛情的所有人看看,曾經被顧沂祈護著的丈夫,許諾過一生一世的男人現(xiàn)在是什么下場,得罪她厲玫的人又是什么下場。
我坐在狗籠里面,無神的看著周圍,聽見人群的議論聲。
“這不是顧夫人的先生嗎?我怎么記得他們結婚才五年,怎么這么快就把他賣給別人了?”
“唉,上流社會哪有真愛???那些女人都把男人當寵物,你看看他被關在籠子里,不就是一條狗嗎?”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我三年前和顧總對接過,她辦公桌上都是她先生的照片,那個時候調侃她兩句,她可滿心滿眼都是她先生?!?/p>
“能有什么誤會?”一個女人嘆息一聲,“上個月顧總打胎,手術都是我做的,說是不想讓自己的助理傷心,就打了她和自己丈夫的孩子,嘖嘖嘖。”
眾人聞言,一陣唏噓聲。
更有大媽開口:“我之前是給弘愛流浪狗基地做清潔的,但現(xiàn)在,那里已經被推平改造成玫瑰花養(yǎng)殖基地了?!?/p>
有好事的人問為什么。
大媽憤恨的捏緊拳頭:“還能為什么!顧總為了哄那助理高興,把狗虐殺了埋肥,說來年的玫瑰花才會開的艷?!?/p>
而我這個當事人,更是被厲玫諷刺道:“你不是清高嗎?不是抵死不從嗎?呵呵,覺得我惡心,那你現(xiàn)在看看,你一個被拋棄的男人又有什么可豪橫的,她們都覺得你可憐呢。”
她從鐵籠的縫隙里揪住我的頭發(fā),逼迫我抬頭面向所有人,我瞧見有閃光燈聚集在我臉上,屈辱的閉上眼睛。
而此刻,系統(tǒng)播報:【仇恨值已達99%?!?/p>
3
我一路被拉回厲玫的別墅。
期間,我聽見厲玫在和誰打電話。
“厲姐,你想要的男人我已經送到你面前了,你答應我的事可別忘了啊?!?/p>
厲玫開口:“姐辦事你放心,到了我手里,他就絕不會再出現(xiàn)到你面前。”
“好呢,厲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那個男人敏感的很,你一碰他就抽抽,你越玩他就會越興奮,對了,他清高的很,我給你們準備了好東西,厲姐記得享用啊?!?/p>
半個小時后,厲玫出現(xiàn)了。
她穿著浴袍,手上拿著一板藥,我下意識就猜出那是什么。
她像看待貨物的眼神掃視我,淫笑道:
“雖然被顧沂祈玩爛了,但好歹這張臉長得不錯,當我一個情夫還是夠格的。”
說著,她取下一顆藥自己吃了,又在我驚恐的目光中喂我吃下一把。
“這可是好東西,能讓我們舒服的?!?/p>
她脫下浴袍,拉住我的手,強迫我看她。
“今天晚上我們有的是時間好好玩玩!”
她腥臭的嘴靠近我,想親我,被我用力推開逃到另一邊,可很快,體內的藥效開始發(fā)作,加上和其她女人共處一室,我渾身燥熱,身體發(fā)軟,一道道細如針線的電流貫穿全身,越加猛烈。
我呼吸忍不住激烈喘息起來。
厲玫見狀,也知道我在強撐,搓著手再次向我靠近:“別掙扎了,沒有人會救你的!”
她強硬的將我推倒在床上,欺身壓上來,又抓著我的手臂,一個翻身,我倆的位置就被顛倒。
瞬間,一股強烈的電流席卷全身,我劇烈掙扎,想從她身上離開。
可厲玫是什么人,到手的鴨子不可能讓他飛了。
“我就喜歡犟一點的,才刺激,現(xiàn)在你死活不從,等會你還要求著要我呢?!?/p>
說罷,她肥胖黏膩的腿攀上我的腰,手上的動作也沒停,開始往下扒我的褲子。
屈辱和電流一起在沖刺我的感官。
不行,我決不能坐以待斃。
我冷靜下來,虛張聲勢警告厲玫:“就算顧沂祈把我賣給了你,但我好歹也是她的丈夫,我們還沒離婚,你現(xiàn)在這樣對我,就不怕曾經吃過的虧再來一次嗎?”
“你就不擔心這又是她的計謀,你傷害我,才讓她有搞垮你公司的理由?!?/p>
“據(jù)我所知,你拿出的一億是你所有的現(xiàn)金流了吧,如果真的上當了,這次誰也救不了你,你厲家的產業(yè)便會毀于一旦!”
見我信誓旦旦,厲玫也停下手上的動作。
坐到她們這個位置的人,尤其是女人,性子都會帶著幾分謹慎,為了以防萬一,厲玫還是決定給顧沂祈打個電話過去。
我站在一旁,心臟跟著電話鈴聲鼓動。
直到顧沂祈接通電話,放出一句:“既然厲總買下了他,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不會追究其任何責任?!?/p>
4
厲玫顧慮了幾句,顧沂祈更是直白開口:“季黔不過是我玩膩的男人,厲總喜歡是他的福氣,為期一個月,這一個月我會和林荃到度假小島玩,絕不會叨擾厲總的興致?!?/p>
“傷了殘了后果我自會負責,也不需要厲總費心。”
在這一刻,我終于心死,也期盼著解脫。
我啞著嗓子開口:“顧沂祈,你真的不后悔嗎?”
顧沂祈停頓了一下,似乎也發(fā)現(xiàn)我聲音里不同尋常的媚色。
下一刻,她的聲音里帶著緊張,問:“你吃什么了?”
我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我會吃什么?”
顧沂祈也明白過來,她讓厲玫把手機給我,她會好好勸導我兩句。
接過手機,顧沂祈低沉著嗓音開口:“季黔,你別忘了,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你將會承受怎樣的痛苦?!?/p>
“這一個月你陪著厲總,但你要是敢失身,等待你的只有刻骨銘心的錐心之痛?!?/p>
“記住我的話,在這個世界你只會有我一個女人,除了我,你不能碰任何人!”
說完,我聽見手機對面?zhèn)鞒隽周醯穆曇簟?/p>
“顧總,我?guī)湍銕Я藥准疽拢憧齑┥?,讓我?guī)湍氵x選哪一件好看。”
“哎呀,這件太露了,就在酒店單獨穿給我看好不好?”
顧沂祈瞬間被林荃吸引了注意力,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
而我捏著手機,聽見腦海中那句等待已久的播報:【仇恨值已達100%,恭喜宿主,成功脫離劇情?!?/p>
我呼出一口氣,感受到身上的束縛消失,再次看向一旁得意的厲玫,手指忍不住收緊。
在她再一次撲上來的時候,握著手機的手毫不猶豫重力捶在她腦門上。
趁她愣神的功夫,我翻身下床,舉起桌上的煙灰缸砸過去,厲玫直接被砸的頭破血流,捂著頭大叫:“賤狗,你居然還敢反抗,你看我不逮住你,讓你被千人騎,萬人壓,送進男人堆去!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場!”
她喊來保鏢,守住門口,讓我逃無可逃。
我被他們逼到床邊,看著五米高的窗臺,當著他們的面,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厲玫見狀,立馬讓人去找我。
我看著朝我涌過來的人群,跛著腳往外跑,直到再次被逼上絕路。
厲玫手上拿著她的煙灰缸,一步一步朝我靠近。
“我這個人睚眥必報,你傷了我,我必會從你身上千百倍的討回來?!?/p>
“你們把他綁住,折斷他的手腳,反正顧總說了,只要沒死就成?!?/p>
看著膘肥體壯的女人朝我逼近,我一步一步后退,虛弱著嗓子開口。
“厲玫,那如果我死了,你猜顧沂祈會怎么對付你?”
厲玫卻根本不怕:“顧總說了,你不會死,你也舍不得死?!?/p>
“畢竟顧總弄死了你的狗,打掉了你們的孩子,甚至光明正大找小三,你都舍不得離開她,現(xiàn)在只不過是陪我睡一覺,你又怎么會愿意死?”
她話剛說完,我慘然一笑,當著所有人的面,毫不猶豫跳下身后的長江里。
5
岸上的人立馬撲過來,卻沒拉住我。
最近的保鏢猶豫開口:“厲總,這可怎么辦?人死了我們沒法交差啊?!?/p>
厲玫打了他一下:“什么死了?沒看見尸體誰能說他死了?”
“可這是長江啊,一個受傷還中藥的人根本沒法活啊?!?/p>
厲玫又打了他一下,警告道:“你們都給我記住,季黔不是跳江了,是逃跑了,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大家連連稱是。
此刻,遠在度假小島的顧沂祈正在讓林荃幫忙系比基尼腰后的帶子。
心臟突然刺痛,讓她忍不住往前一屈,一根細細的帶子被林荃扯了下來。
顧沂祈前面漏了春光,引得身后的林荃瞇了眼,伸手幫她覆蓋住。
“不是剛剛才結束,怎么?顧總又想要了?”
林荃俯身,將顧沂祈圈在懷中,呼灑出來的熱氣噴在她頸間。
“那我們不出去了,就在床上玩?!?/p>
說著,林荃輕笑一聲,挑起顧沂祈的下巴,雙唇觸碰,激起顧沂祈一陣戰(zhàn)栗。
瞬間,她渾身癱軟,帶著林荃一起滾在了地上。
“顧總,你怎么了?怎么喘的這么厲害?”
顧沂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摸著心口的位置,感覺缺了一塊。
難道,是季黔那邊出事了?
她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掏出手機要給季黔打電話。
可接連打了好幾個都是無人接聽。
林荃見狀,立馬從身后貼住她:“顧總,你給他打電話干什么?。磕悴皇钦f了嘛,一個月都不會去打擾他們的,說不定啊,他和厲總玩的正歡呢?!?/p>
“這一個月你就待在我身邊陪我,好不好?!?/p>
身后的硬物貼上了顧沂祈,曖昧又情色。
要是在一個小時前,顧沂祈早就忍不住,自己主動寬衣解帶送到他身下了,可現(xiàn)在,心里的缺口越來越大,讓她惶恐不安。
更因為她發(fā)覺,被林荃碰過的地方有股細弱的電流在流淌,剛才她跌倒或許不是意外,而是被電傷了。
她擔心是季黔那邊出了事,劇情設定的懲罰轉嫁到她身上了。
她推開林荃,又給厲玫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里面?zhèn)鱽韰柮档穆曇簟?/p>
“顧總,在島上和你的小情人玩的怎么樣?”
顧沂祈不聽那些,只問她:“季黔呢?他在做什么?”
厲玫一愣,沒想到顧沂祈會問起我,打著哈哈瞞過去:“被我關在地下室了,這男人死命不從,剛被我收拾了一頓,現(xiàn)在還暈著呢,顧總想要看看?”
顧沂祈拒絕了。
她雖然對我做了那些事,但畢竟她和我多年的夫妻,她對我也并不是沒有感情,只是新鮮感讓她一時放了縱。
如果要讓她看見我如今被另一個女人折磨的慘樣,她終究是不愿意,反正只要我活著,她就安心了。
至于剛才的電流,她自我安慰一定是錯覺。
顧沂祈看向身旁的林荃正一臉委屈的盯著她,她試探性的拉住他的手,卻發(fā)現(xiàn)什么事也沒有。
看來,剛才的確是她想多了。
她松了一口氣,一下?lián)溥M林荃懷里,掐了一把他身下軟肉,引得林荃悶哼一聲。
“那我就好好陪你,今天不出門了?!?/p>
6
此時,剛死里逃生的我趴在岸邊喘氣。
系統(tǒng)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為獎勵宿主逃脫劇情,本系統(tǒng)可以在十分鐘內滿足宿主所有愿望?!?/p>
身上的媚藥已經在江水的浸泡下?lián)]散了藥性,可殘留在身上的痛和屈辱卻時時刻刻提醒我,這都是拜顧沂祈所賜。
我對著系統(tǒng)開口。
“既然顧沂祈和林荃是真愛,不如就把我男主的身份給他吧,好讓她們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身份系統(tǒng)已更改,是否需要抹殺顧沂祈的覺醒基因?】
“不,讓她覺醒,但要讓她逃脫不了劇情掌控,清醒的按照設定而活。”
【程序已更改。宿主,你將是本文中唯一一位脫離設定的天選之子?!?/p>
【接下來的時間,自由且快樂的活著吧?!?/p>
一道白光閃過,綁定我的系統(tǒng)已經消失。
而我也在恢復體力后,朝著燈光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