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云舒雅實在太害怕了,她瘋狂叫喊:“救命!誰能來救救我!啊――”
喊聲戛然而止,光頭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別TM喊了,你知道這是哪嗎?樹林子深處,沒人能救你!”
這一巴掌打的云舒雅的臉瞬間腫了起來,耳鳴聲在腦內(nèi)炸開,她的精神變得恍惚,失去了繼續(xù)呼救的力氣。
她看著男人脫掉外套,注意力瞬間被拉了回來。
“救命!救――命!”
“救救我,誰能......救救我......”
她的聲音越來越沙啞,越來越低,最后只剩下唇齒間的呢喃,幾不可聞。
她朦朧地睜開眼,看到了兩只冰冷的,淬著毒的眼睛。
身體沉沉浮浮,像是在乘坐一艘沒有沒有槳的小船。
她咬緊牙關(guān)緊閉雙眼,逃避眼前的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地上燃燒的火焰即將熄滅,不遠處出現(xiàn)一塊方形的亮板,原來是玻璃。
一陣敲門聲自門外響起,光頭綁匪一個機靈坐起身,其他人紛紛警戒。
“誰???”
靠近門口的人率先開口詢問。
“我是護林員,路過看到有煙,來看看你們是不是迷路了?!?/p>
光頭綁匪點點頭,最外側(cè)的人將門打開。
精瘦的護林員背著一把槍,身邊還牽著一條狗。
他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整個空間,只有三個男人,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我們只是進山來玩的,外面蟲蚊太多,所以睡在了里面。”
護林員點點頭,拉著狗轉(zhuǎn)身就走。
但小狗卻哼哼唧唧,不愿意走。最后被護林員硬拉著離開。
三人松了口氣,在朦朧的天光中繼續(xù)休息。
再次醒來,是在警察局。三個人在睡夢中全部落網(wǎng)。
云舒雅縮成一團,穿著不合身的衛(wèi)衣,靠在墻角瑟瑟發(fā)抖。
一名女警蹲在她面前,柔聲安慰,可惜效果并不理想。
“不是我發(fā)現(xiàn)的,是我的狗?!弊o林員正在做筆錄,“小動物總是敏銳的,這一點人類自愧不如?!?/p>
一條上了年紀的德牧驕傲地蹲坐在護林員身邊,像一個忠誠的守衛(wèi)。
女警手足無措的從屋里走出來,“她還是什么都不說?!?/p>
德牧自己掙脫繩子,在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鉆進休息室。
令所有人驚訝的是,云舒雅終于有了反應(yīng),她抱著德牧,將頭埋入他柔軟的皮毛,終于忍不住痛哭出聲。
女警松了口氣,哭出來就好了,情緒總需要宣泄出去。
等一切手續(xù)處理完畢,溫言敘才姍姍來遲。
他的眼睛閃爍,看上去心情不錯,
“這是我們實驗室的志愿者,她的父母早亡,我是她的委托監(jiān)護人?,F(xiàn)在我可以帶她離開了嗎?”
“當然可以,”女警的臉色不太好看,“請你以后盡好監(jiān)護職責(zé)?!?/p>
溫言敘沒在意她語氣的冷嘲熱諷,依舊保持著彬彬有禮的態(tài)度。
看著逐漸熟悉的街道,云舒雅僵硬地轉(zhuǎn)頭看向溫言敘。
“你要帶我去實驗室?我說了我要回家!”
她神經(jīng)質(zhì)地啃著手指,身體再次顫抖起來。
“乖,別鬧了,我這是為你好?!睖匮詳㈤_口安慰,但他的臉上全是不加掩飾的興奮。
“多么意想不到的發(fā)展啊,你現(xiàn)在身體激素水平不同于平日。這有利于我的研究,當然,也有利于我為你治療?!彼d奮不已,開車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自始至終,他對云舒雅的不幸沒有一絲一毫的安慰。
寒意遍及整個身體,云舒雅的指尖被凍到發(fā)麻。
她顫抖著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后知后覺意識到――
他就是個魔鬼!
沒有普通人該有的同理心,眼睛里只有冰冷的實驗!
云舒雅瘋狂摁著門上的按鈕,可惜車門絲毫未動。
溫言敘已經(jīng)將車門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