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萊萊!”
他找遍整個別墅,都沒有找到姜萊的身影。
甚至連行李箱都不見了。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心中陡然升起——姜萊真的離開了。
不可能!
謝璟珩急切地否定了這個念頭,連忙驅(qū)車趕往醫(yī)院。
姜萊這么愛他,她的母親也還在這里,怎么可能會舍得離開?
可等他到達醫(yī)院,原本住著姜母的病房卻換了人。
姜母的主治醫(yī)生也告知他,姜母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jīng)去世了。
“那個時候姜小姐拿著二百五十萬來醫(yī)院,求我們給她的母親做手術(shù),可您下令不準(zhǔn)救人,我們就沒敢做手術(shù)?!?/p>
“那天晚上,姜小姐跪在她母親面前哭了很久,就連葬禮也是護士幫著一起操辦的。”
“謝總,我以為這些事,您都知道?!?/p>
謝璟珩的臉龐狠狠一白。
姜萊那天晚上給他打電話時,他就已經(jīng)聽出她的哭聲有多慘了。
可酒精上頭的他,竟然就這么折斷了她所有的希望。
甚至后來還羞辱她,連自己母親的性命都能拿來撒謊。
光是想想就已經(jīng)很絕望了,更別說姜萊全都親身經(jīng)歷了個遍。
而他,卻什么都不知道。
就這么心安理得地和宋思嵐廝混在一起。
謝璟珩毫不猶豫地撥通了那個號碼:“萊萊,你......”
可是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極其機械冰冷的女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
砰——
謝璟珩猛地一拳砸在墻壁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沒想到,姜萊竟然把他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
這是鐵了心要離開他!
一想到姜萊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謝璟珩的內(nèi)心深處涌起沒來由的恐慌,重新?lián)艹鲆粋€號碼:
“去查一下姜萊去了什么地方,找到人就立馬帶回來!”
晚上,他就收到了助理的電話。
“謝總,我們查到姜小姐最后去的地方是機場,但她同時訂了很多班航班,我們也不清楚她到底上了哪一班飛機?!?/p>
謝璟珩深深蹙眉:“怎么會查不到?”
“似乎有人在故意抹去姜小姐的行蹤,我們也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p>
“另外,我們查到了姜小姐在兩個月前給您的賬戶匯了一筆款,總共......二百五十萬。”
二百五十萬。
像是在挑釁著他的無能。
謝璟珩惱羞成怒:“查!繼續(xù)給我查!”
他猛地砸碎手機,氣的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謝璟珩本以為姜萊只是在欲擒故縱,想要報復(fù)他見死不救、和宋思嵐結(jié)婚的事情,沒想到她離開的這么決絕,甚至還找了專人來抹去她的行蹤?
這是,要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嗎?
謝璟珩煩躁地猛灌兩瓶烈酒,別墅的門鈴卻突然響起。
原本還頹廢無比的他雙眼一亮,連忙下樓去開門。
“你還知道回來......”
話音未落,他便看到助理那尷尬的神情,希望再一次落空。
“你來做什么?”
助理恭敬回答:“謝總,您的電話打不通,所以我只能親自找上門了?!?/p>
“醫(yī)院那邊傳來消息,謝老爺子醒了?!?/p>
半個小時后,謝璟珩出現(xiàn)在醫(yī)院,一襲黑色風(fēng)衣愈發(fā)襯得他臉色陰沉。
“爺爺......”
啪——
謝老爺子一拐杖打在他的后背,“跪下!”
絕對權(quán)威的壓制下,謝璟珩屈膝跪下。
“孽障!你知不知道,當(dāng)初就是宋思嵐把我推下樓,害得我險些失去了性命!”
“你還跟她舉行婚禮?你這是要把萊萊置于何地?要把謝家的臉面置于何地啊?!”
謝老爺子用拐杖狠狠敲打著地板,每一下都仿佛敲打在謝璟珩的心臟。
他猛地抬頭,滿眼難以置信,艱難發(fā)問:
“爺爺......您剛才說是誰推您下樓的?”
“當(dāng)然是宋思嵐!當(dāng)時她來向我討要謝家的傳家手鐲,求我讓她嫁進謝家,我不同意,她就狠心把我推下樓!”
“謝璟珩,這就是你收養(yǎng)了十年的小侄女?一個狼心狗肺、恩將圖報的白眼狼!”
擲地有聲的一番話,讓謝璟珩羞愧難當(dāng)。
他萬萬沒想到,他捧在手心多年的白月光,心腸會是如此的歹毒不堪!
蓄意殺人、污蔑無辜的人、找人凌 辱姜萊......
這樁樁件件,哪一件單獨拎出來都是足夠判刑的重罪。
宋思嵐她怎么敢的???
謝璟珩鄭重道:“爺爺,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您一個交代?!?/p>
離開醫(yī)院后,謝璟珩主動去了宋思嵐居住的別墅。
被冷落多天的宋思嵐驚喜又委屈:“璟珩,你終于來找我了,我還以為你生我氣,不要我了。”
她故技重施,不值錢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可卻打動不了謝璟珩分毫。
“跟我去個地方?!?/p>